啪、脚下传来的空落让介身子不由的一个踉跄,他急忙伸出另一条腿在墙上一蹬,弹向前方。
不出所料,他刚一跃起破空声就再次传来,一大片土矛封死了他所有落脚处。
不过经历多次同样结局的介并没有慌张,他挥动手中的苦无,在挡开土矛的同时,借着反作用力在空中强行一转,轻松的避开了所有攻击。
都说理论不如实践,练再多的技法不如在战斗中亲身体会一下,介现在充分的认识到了这句话的正确性。
对比刚开始以伤换命的憋屈躲闪,现在他有了拔苗式的增长,像什么欺骗对方忍术以求一息喘气,借着土矛的冲击力帮助自己偏移之类的技巧。
他虽还做不到得心应手,但基本的收放自如还是没问题的,这也算到目前为止,在这场战斗中的收获最大的吧。
啪、稀泥和脚掌的碰撞声传来,介再度往前移了几步,看向身后的大坑。
差不多了,泥潭越来越大,对方的攻击范围也越来越难以把控,再拖下去或许只要来一轮密集的齐射,不保他就得沉入泥潭里去。
而敌人似乎也预想到了这一点,这次传来的破空声一反常态,带着一丝浩大的呼啸。
没有丝毫迟疑,介纵身一跳,同时双手结印。
因为查克拉不足,所以这次的影分身只有三个,不大坑洞因为人数的原因瞬间拥挤了起来。
介双手抱头,蜷缩着腿,将全身捂的严严实实的躲在最里边,影分身则双手相抵,神色肃穆的堵在坑口。
细小的碎石在飞射中越来越大,临近泥潭的时候终于变为一块巨石,然后呼啸着砸了过来。
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凑巧,巨石冲击的位置正对着坑口。
不过按照它的大小来看,卡在坑洞的边缘,亦或者从墙上滑落下去,就是最终的结果。
所以看到这一幕,介非但没有担心,反而露出期待之色。
一丝不大的高温火苗迅速从影分身口中喷出,紧接着轰鸣声传来,巨石砸落,在切断火苗的同时,将洞口封的严严实实。
与此同时嗡的一声,大地颤动,灰尘隐的黑雾眨眼间变为赤红的火光。
并不牢固的洞窟顶部,在火焰的碰撞下瞬间炸开,被压抑在洞内的火光像是按着锅盖的沸水,猛的冲天而起,炸起大片火花。
土回廊的墙壁像是围着岩浆的石牢,在火焰膨胀下,承受着所有由内部引起的冲击。
砸在坑口的巨石还未落地,便被冲击而来气浪推向洞口。
剧痛传来,介感觉被人用大锤隔着墙壁狠狠锤了一下,颤栗的身体被瞬间挤压在岩壁边缘。
这眨眼间的变化,除了介早有防备,其他人只来得及睁大眼睛,就被无处不在的火光吞噬。
..........
过了许久
飞散的尘埃随风飘荡,残垣断壁间有青烟袅袅,不知何时,天空中泛起昏暗。
微风拂过大地,一缕缕细雨随风而落。
流离的烟火在雨水下终于平息,残破的土回廊像是感受到了大势已去的败落,呼啦啦的开始垮塌。
冰凉的雨水浸湿泥土,介一个激灵从浑沌中醒来,他费力的支起泥土碎石,从废墟中慢慢爬了出来。
噗、一口憋了许久的瘀血喷出,他快速扫了眼周围,踉跄的朝着一个方向奔去。
顾不得查看那两个没死的家伙,他们能不能活下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先把自己的命保住。
现在浑身是伤,查克拉也透支过度,谁知道附近有没有其他忍者,又会不会因为动静感到好奇。
森林中
萤火背着云弥子快速奔跑着,那时不时的回头动作,暴露出她心中的忐忑。
都过去了这么久了,介还没有追上来,这让她有种浓浓的不安。
按理说这些日子的相处,他们之间并不算多愉快。
但出奇的,每当出现这种关头,她首先担心不是自己能否逃出去,而是对方能不能跟上来,似乎有那个家伙在的时候,任何事都不难解决。
这难道就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队友,所该具备的信服两个字吗?萤火心中升起一丝奇妙。
又过了许久,昏暗的森林开始逐渐明亮起来。
看着不远处那细小的河流,萤火心中出现纠结,等、还是不等?
啪、突然传来的轻微脚步声令她精神一绷,加快脚步的同时,回头看向身后。
“你的警惕性还是这么低啊!”
熟悉的声音响起,萤火猛地看向身侧,而后退开几步捏了个印法。
介无语的摇了摇头,同样变换了个手势,心中则暗想,都来到身边了,要偷袭早动手了,还会和你闲聊。
对完印法后的萤火明显松了口气,再看着一身破烂,点点血渍的介,她心中升起一丝愧疚:“敌人被你摆脱了,你的伤势怎么样,重不重?”
“区区小伤罢了、不影响赶路的。”
对于萤火说的摆脱敌人这种错误的认知,介没有出声纠正,做人还是低调点好。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听到介的话,萤火眉头一皱,不过是关心一下队友的伤势而已。
为什么自己每次问这句话,都会被误会担心队友拉低赶路速度,而所做出的回答。
难道队友之间连这点基本的友情都没有吗。
介微微一愣,没理解萤火的意思,他用疑惑的目光看向萤火,等待她做出解释。
“我只是.......算了、回去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