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奴少年赫然抬眸,怒血充斥带着几分兽性的眸子冷冽地盯着显露惊慌之色的余拜疆。
没有任何迟疑。
他随手拔出萨满刀,身体与刀芒合而为一,眨眼便朝余拜疆欺近。
刀剑相击的声音刺入所有人耳中。
武斗台上画面定格。
昆仑奴阿满双手握着萨满刀砍落,刀刃下是余拜疆横于头顶的符剑。
两人彼此盯着对方的眼睛。
阿满双目尽是狠厉,宛如丧失理智。
余拜疆紧促眉头,眼眸深处是苦苦支撑之色。
然而这种无谓的挣扎并没有持续多久。
只有两息。
余拜疆便觉胸膛一阵剧痛,血腥味顿时涌入喉间。
昆仑奴阿满一脚震在他胸膛,后者身体如断线风筝倒飞而出,落下武斗台。
“余师兄。”
“余师兄……”
参赛席间十数名补天教院修行的弟子惊忙起身,从不同的区域朝余拜疆冲去。
摔落后的余拜疆吐了口鲜血,面色煞白。他无法说话,痛苦的挥了挥手,示意无碍。
宣判席间,玉衡院的那位院长大人拍案起身。
苏寒山袖里暗自握着双拳。
旁观席已顷刻沸腾了起来,许多补天教徒乃至信奉补天教的天都百姓愤然站起,吵嚷着昆仑奴少年卑鄙无耻,用偷袭的手段获胜,难以令人心服!
身处喧闹中心的些许截天教徒看着周围群情激奋,冷笑不语。
那息红羽更是轻蔑笑道:“这么些眼睛看着,明明自己技不如人,却还指责别人手段不光明。这补天教……看来入不得。”
似是听到吵杂声音里息红羽的讽刺,楚南诏朝着后者所在的方向望了眼。
南朝太子爷李天下叹道:“可惜。”
黄梅老头双手插于袖内,瞧模样像是畏惧凛冽北风似的,不以为然道:“输了就是输了,有什么好可惜的?”
不知几时学会观战的苏暖暖说道:“好像那位师兄听信了长皇兄的话,才敛了战意,让对手有可乘之机。”
黄梅老头挤出满脸皱褶的笑容:“还是暖丫头有见地!”
南朝太子爷李天下转头看着黄梅前辈,心想这丫头究竟有何特殊之处,竟让您老如此喜爱?不由面露鄙夷。
……
补天教诸弟子小心翼翼地将余拜疆搀扶而起,望着武斗台上似恢复理智的昆仑奴少年阿满,仇敌似的虎视眈眈。
宣判席间,长皇子苏解语如女子般细腻的声音传来:“武斗第一场,阿满获胜。”
卓不群与穆乘风看着狼狈落败的余拜疆,轻蔑地笑着。
一名搀扶着余拜疆的补天教弟子绕过武斗台,愤然走到长皇子苏解语面前,拱手作礼说道:“殿下宣判,学生不服!”
“不服!”
“我也不服……”
“还有我。”
十数名补天教徒并肩而立,看其模样,不争出个子丑寅卯似是不愿罢休。
长皇子苏解语居高临下的姿态瞧着面前众人:“理由。”
那补天教弟子说道:“明明是殿下金口玉言说够了,我余师兄才手下留情,否则又岂会中了那卑劣小人的暗算?”
苏解语负着双手,视线从补天教徒身上一扫而过:“你们呢?也是执此看法?”
补天教徒皆俱沉默。
此时此刻,沉默便是表达反对之意最好的回答。
素来见不得灰尘的苏解语用极为优雅的手势习惯性地掸了掸衣袖,问道:“大将军以为如何?”
苏唐军中号称万人莫敌中等身高的大将军顾惜刀说道:“阿满胜。”
苏解语脸上噙着戏子般标准的笑容:“太师大人呢?”
一直沉默不语的李国初说道:“自然是阿满获胜。”
苏解语转身,极为恭敬地对着代表道门的两位院长执礼,又道:“两位院长何意?”
玉衡院院长白行简瞧着余拜疆无性命之碍,便重新落座。与天枢院那位老院长对视了眼,无奈道:“士子余拜疆临阵对敌却心神游走,输得不冤!”
“白院长!”
“您明明亲眼所见。”
“事实情况是殿下他……”
玉衡院院长白行简对着那十数名补天教徒怒喝了声:“住口!一点儿规矩也不懂,符节会上岂是撒泼胡闹之地?”
为余拜疆打抱不平的补天教徒悻悻地低下了头。虽不再争论,看那一个个面容,似乎仍然不服。
苏寒山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正如所说,长皇子出口干预武斗过程是真,余拜疆束缚昆仑奴少年后刹那分神也是真,阿满将其打落武斗台同样是真真切切。
说是阿满胜出,乃不争事实。ßĨQÚbu.net
说余拜疆输得极冤难以令人信服,同样有理有据。
何况太师李国初,大将军顾惜刀以及道门两位老院长对这场武斗的结局都持有相同的看法,即便他开口说些什么,也无济于事。
要怪,只能怪余拜疆那一刻的优柔寡断。
余拜疆也很清楚这一点。
他输了,确实输了。无论出于怎样的缘由,输了就是输了,无可争辩。
所以他从头到尾什么也没说,在两名师弟搀扶下,默然走到昆仑奴阿满原来的席位,咳了数声,坐了下来。
宣判席前,那名质疑武斗结果的补天教弟子怀揣着怒气,转身一跃,在所有人视线之中跳上武斗台。
他拔剑遥指着阿满:“我来挑战你。”
既然阿满战胜余拜疆,那么甲字区域原属于余拜疆的一席之地自然而然归属阿满,这名补天教弟子的挑战便无可厚非。
参赛席里,卓不群看着那名武道三重境实力的补天教弟子,冷笑说了声:“不自量力。”
武斗台上,昆仑奴少年阿满便直截了当的拔了刀!
依旧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你要战,那便战。
……
阿满出刀。
那名补天教弟子摔落武斗台,痛苦惨嚎。
于是第二名补天教徒忍无可忍,又跃上武斗台:“我来。”
阿满再出刀。
补天教弟子负伤摔落。
怒气上头的第三名补天教弟子跃上台,画了一半符,继而在刀光之下败倒。
第四名,第五名……一直到第七名补天教徒接连登台挑战那昆仑奴阿满,无一例外相继惨败!
一时间,接连受创的补天教徒们闹出了符节会有史以来最大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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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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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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