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家在何方?

  坠苍穹正文第一百九十二章家在何方?“哼!别说一碗,我天天喝十碗都不再话下!”

  果然,男人都喜欢逞强,尤其是在自己喜欢的女生面前。

  小时候马滇喝的骨髓太少,根本达不到妙尘的要求,好不容易让马滇夸下海口,妙尘自然不会放过这一机会,再度端来一碗夜云精骨髓递给马滇道。

  “哼!我的宝贝孙子就是厉害,来再多喝一碗让馨儿瞧瞧!让馨儿见识见识我孙儿的喝水绝活!”

  马滇颤颤巍巍的伸出手,瞪大眼睛,看向妙尘,那眼神仿佛在说:“爷爷,不带这么坑孙的啊!”

  可妙尘却像是没看到那眼神似的,不由分说地将碗递到马滇手上,“乖孙儿!来!喝水!”

  可怜的马滇只好低着头,痛苦的看着碗中的粘稠物:没办法,自己装出去的比,含着泪也要喝完!

  为了那崇拜的眼神,为了那飞窜的牛比,为了那美好的将来,马滇一闭眼,将第二碗骨髓吞了进去,体内的风魔力全力催动,将喉间的液体有扯有压,总算勉强让它们落进肚里。之后又微眯双眼,露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

  “好喝!”

  “来!再来一碗!”

  ……

  就这样,马滇当着馨儿的面连干了五碗骨髓,妙尘这才肯放过他,而马滇再馨儿心目中的地位也因为这五碗骨髓变得异常的高大威猛,馨儿对马滇的崇拜已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可马滇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此时他的内心如同,独自一人坐在角落,一边凌乱,一边干呕。

  不得不说,装比是要付出代价滴,同时,也不得不说,这夜云精的骨髓虽然难喝,可效果确实杠杠的!馨儿那破损的丹田在夜云精的骨髓的滋润下逐渐开始愈合,照这个速度下去,相信用不了半年,可能在开学前就能将丹田完全修复了!而马滇的丹田也变得越发坚韧,体内的风元素在飞速旋转,刚抵达没多久的瓶颈居然隐隐有松动的迹象。

  “隔!”

  只听马滇打了一个又臭又响的隔,熏得馨儿下意识地捏紧鼻子,不敢靠近马滇。

  而打完隔之后,只听“啵”的一声轻响,那松动的瓶颈被瞬间冲破。

  四十三级,达成!

  夜云精骨髓,不愧是骨之精髓!

  马滇晋级后,蛟流也缓缓往下落,在树冠上飞行,最后来到一个空地停下,对着背上的三人道:“好了,这里就是异魔森林核心地带了。”

  馨儿兴奋地从蛟流背上跳下,而蛟流也再度化作人形。

  “好啦小馨儿,这里你比较熟,带路吧。”妙尘道。

  馨儿点了点头,一蹦一跳的走在三人面前,心中无比的激动:太好了,终于又回到这了,终于又能见到熟悉的小木屋了!太好了!太好了!

  突然!在哪茂密的树林中,有一道光透了过来。透过那光,馨儿仿佛闻到了熟悉的木香,看到了熟悉的白袍,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就在那里!跟我来!”

  馨儿兴奋地朝着那道光跑去,拨开茂密的树丛,内心不断在狂喊着。

  我回家了!我回家了!我回家了!

  拨开层林,前方豁然开朗,一片空地呈现在众人面前,然而,可惜的是,空地上除了丛生的杂草以外,便什么也没有,熟悉的木屋,熟悉的木桩,全都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杂草。

  望着那绿油油的杂草,馨儿脸上满是疑惑的表情。

  “家呢?”

  馨儿在四周不断来回走动,脚步越走越快,神情越走越焦虑,最后由走变成了跑,由焦虑变成了慌张

  “明明就在这的,家呢?”

  “我的家呢?我的家跑哪去了?”

  “这里也没有,那个也不见了,到底在哪?到底在哪啊?”

  ……

  馨儿不断地自言自语,语气中充满了绝望和不安,而身后的三人也在不断四处张望,妙尘闭上眼睛,打开心眼,仔细观察着,却发现这里没有任何生命迹象,也没有任何人居住过的痕迹,所有的痕迹都已被摸得一干二净,就连不远处的死气也都全部消失了。

  “嘶……不应该啊,这家伙应该早就猜到我会带馨儿回来的。为什么?为什么这家伙提前把痕迹给处理掉了?明明已经拜托我要替他善后了,却又要多次一举,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妙尘紧闭双眼,不停地绕着空地来回走动,精神力全开,探索着这里的每一寸土地,但始终觉察不到任何痕迹。

  “馨儿,我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一旁的蛟流忍不住问道。

  馨儿坚定地摇了摇头:“不可能!绝对错不了,我的家就在这!就在这!”

  馨儿快步走到草地中央,踩了踩脚底的草坪,激动道:“这里原本有一个小木屋,我和爷爷就住在这!这里就是我的家!木屋外面还撒了一圈龙骨粉!这里还有两个小树桩,爷爷和经常坐在那里聊天,木屋后面还有一个温泉,我每天晚上都会在那洗澡,可是现在,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消失不见了,为什么,为什么……”

  说着说着,馨儿的眼泪悄然落下,泪水无情的摧残着她的容颜,不断地染红她的眼眶,让它失去了往日的灵动,变得朦胧不堪。

  看到馨儿这副模样,蛟流和马滇内心也十分的痛苦,那泪水仿佛落在两人心头,像一根根尖锐的长针,刺像两人的心脏,让两人无法呼吸。

  明明知道馨儿内心十分难过,却又不知该如何去安慰她。这种感觉,属实不是滋味。

  马滇上前一步,将手放在馨儿的肩膀上,轻声道:“馨儿,你的家,可能已经……”

  馨儿一把将马滇的手推开,再度跑到草地中央,跪在草地上,不断地刨着地上的泥土,一边刨,一边自言自语道。

  “家呢?家呢?家呢?明明就在这的,家呢?”

  馨儿的话语中带着哭腔,听起来是那么的凄凉,那么的痛苦,那么的无助。泪水落在周围的杂草上,却显不出半点青翠,那杂草反而因为泪水的浇灌默默垂下头来,变得暗淡无光,如同馨儿那绝望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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