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风沙看见宫青秀和李玄音肩并肩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当然一脸懵逼。
有那么一瞬,风沙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但很快反应过来,宫青秀不知他换房,还照着定好的房间找去,那可不是让人逮个正着吗?
扭头看窗外天色,夜幕降临。
宫青秀这个点到他房里找他,李玄音不胡思乱想才真是鬼了。
等等,以宫青秀的武功,应该能提前发现房内是谁,不至于被逮到吧?
风沙忍不住看向宫青秀。
宫青秀也正看着风沙,那对胜过秋水的美眸,盈盈荡漾,分明会说话。
风沙也真的看懂了。
人家大半夜来找他幽会,有点害羞,有点期待,隐约有点急切,不乏患得患失,说不定还很紧张,而且越接近越紧张,魂不守舍。
等到看见李玄音的时候,恐怕已经对上了眼了,来不及躲闪,也就被逮个正着。
李玄音见两人眉目传情,心口堵得慌,很有些气急,一个箭步拦到宫青秀身前,挺胸道:“你贼眉鼠眼乱看什么呢!”
风沙跟宫青秀距离并不算远,李玄音横插一腿,结果硬是把自己怼到风沙眼前。
那叫一个跃然而来,呼之欲出,成双成对,正堵双眼,吓得风沙赶紧收回视线。
李玄音瞧得分明,登时抱臂遮胸,同时人往后退,红着脸怒道:“你再乱看!”
风沙十分无奈,冲李玄音身后的宫青秀苦笑一下。
李玄音突地跳回来,急声道:“宫大家你别说,先听他说什么。”
她见不得风沙和宫青秀眉目传情,呸,眉目串供。
“要我说什么?”风沙装傻道:“你来,突如其来,话,莫名其妙,要干嘛?”
李玄音翘起下巴,斜斜亮出下颌的柔美轻弧,睨视着冷哼道:“装,继续装。”
风沙能被她诈唬?冷脸道:“我不明白你这是要干嘛!但我必须要跟你说清楚,你看我就带俩丫头上路,且微服潜行,自是要事在身。你却一路尾随,意欲何为?”
这下反客为主,李玄音登时愣住。
打一开始,她心里就想着风沙又把她扔下不管了。
满腹委屈,十分难受,气愤失落,而且越想越气,愤而尾随,还真没想别的。
现在猛听风沙质问,冷汗忽从背脊顺顺滑落。
开始担心自己这番举动,真的坏了风沙的事。
“我跟你怎么了?难道我还会害你不成?既有要事微服出行,那就谨慎点呀!”
尽管李玄音心里仍有疑虑,仍不服气,却赶紧解释道:“有份采买单子知道吗?英夕看到了,说上面的东西足够几人远行。是我在管家,让她留意一下,怎么了?”
只听得旁边噗通一声,张星雨跪下了,还不忘拉住有些懵逼的苏苏一起跪下。
她一听就明白了,是苏苏行事不够谨慎漏得底,不过,现在并不是请罪的时候,所以只是按住苏苏的脑袋,然后跟她一起从跪到趴。
风沙沉默少许,冲张星雨道:“旅途不便,暂且记下。”
张星雨把脑袋埋得更深,道:“是,奴婢牢牢记下了。”
风沙又冲李玄音道:“除了你,还有谁知道我的行踪?”
李玄音哼道:“宫大家不就知道吗?还一找一个准呢!”
风沙只能闭上嘴。
“世间纷乱,百姓苦难……”
宫青秀轻柔细语,道:“我等风尘中人,无雄才大略,无尺寸之长,唯善歌舞,略有颜色,却也想尽绵薄之力,鄙恶扬善,平不了众多苦难,只希望添一点点善。”
李玄音不明白她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去被她话语中洋溢的真挚情感所渲染。
宫青秀道:“天下纷乱久矣,民心愈发求安,名花榜应运而生,各国纷纷响应,尤以南唐最盛,峰起的兵戈竟然一时而平,说明人心思定,安稳和平的曙光乍现。”
这下别说李玄音,连风沙都听得一愣一愣,他当真没想到宫青秀是这么想的。
南唐方面认为名花榜是他在背书,只要一日举办,北周就不会兴兵。
自然怎么盛大怎么来。
事实证明,北周这段时间确实未曾兴兵,也就更加坚定了南唐方面的信心。
真实情况,当然十分复杂。
北周之所以停战,无非是在重新分配利益,希望把见利起意的各方再次扭合。
能在这乱世混得风生水起的势力,都不是省油的灯,有兵有地盘的不在少数。
无视任何一方的利益,都会在未来变成巨大的麻烦。
简而言之,你不想给,难道我不会自己去抢吗?
想摆平各方,一碗水端平,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而墨修就是各方中的重要一员,跟四灵牢牢绑定。
墨修力主的名花榜,更是囊括了包括北周、南唐和百家在内的当今各大势力。
换而言之,名花榜受损,不光墨修利益受损,同样会伤害北周和百家的利益。
虽然分到各家头上的利益并不算多,毕竟众怒难犯。
当然,为了更大的利益,确实可以放弃较小的利益。
但是名花榜不可能永远操办下去,就只是暂时休下兵而已。
南唐方面争取喘息的时间,北周方面同样需要修整和整备。
谁真占了便宜还不一定呢!
何况柴兴还因此从风沙的手里弄到不少好处,有利于长期。
又拿吴越掣肘南唐,让南唐无法全力备战,所以休得起战。
宫青秀同时跟四灵和隐谷关系密切,跟各国高层也有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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