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风之花雨
小竹和元小娘出得门后,迅速走到了楼梯口,准备下楼。
元小娘示意婢女离远点,牵着小竹缓步下楼梯:“有些事你应该打小司空见惯,谁家不是妻妾成群,美婢结队,家伎无数,外面还养着外室。你说你犯得着么?”
小竹红着脸道:“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元小娘见她装傻,傻的有些可爱,失笑道:“你那么待他,真不怕他忍无可忍,实在受不了了,甩手走人?到时再来后悔可就晚了。”
小竹转眸乱瞟,都囔道:“你怎么专替他说话呀!我怎么了?他忍什么了?”
“你得承认你们俩地位悬殊吧?”
元小娘正色道:“再看他那美婢,媚骨天成,占尽风流。这种档次的绝色,他身边恐怕不少吧?你说人家图你什么?还不赶紧放下身段主动点,整天想什么呢?”
小竹动了动唇,终究没有说话,低下头不吭声了。
元小娘确实了解她,柔声道:“你也不必自卑,他对你容忍至此,说明在乎你,更说明你身上一定有值得他在乎的地方。你就说他对你跟对别人是否不一样吧?”
小竹忍不住想了想,好像还真的不一样。
她可以感受到风沙一直很在乎她的感受。
对别人可没有在乎那么多,好像都是别人小心翼翼地顾着他的感受。
一念至此,小竹的心有点乱:“可是……”
“没什么可是。自傲也好,自卑也罢……”
元小娘道:“女人可以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就不能一视同仁,圣人才一视同仁呢!你是女人,不是圣人,就该对喜欢的人另眼相待,让他知道你喜欢他。”
小竹听得有些懵。
“既然你喜欢他,那就千万别假装什么正经,那副脸孔是专门用来拒绝别人的。他是别人吗?不是吧!难得他也喜欢你,那你还留着矜持干嘛?等着发芽吗?”
元小娘苦口婆心劝道:“难道你不知道没有父母之命压着,没有繁文礼节约束,多么难得,多么幸运吗?过了这村就真的没这店了,错过一定让你追悔莫及。”
“你不会是想让我……”
小竹蓦地停步,脸蛋涨热涨红,结巴道:“我,我……”
“你想哪儿去了。”
元小娘没好气道:“哪有生米干煮的,总要先加点水吧!多点少点其实都可以,就是不能连一点水都不给,让对方干烧,最后烧得锅穿米炭。”
见小竹还是一脸懵懂,元小娘拉紧她的手,加快步子,嘴上道:“先找间厢房,我教你怎么加水,说不定待会儿就能用得上。”
这不光是为潘兰容好,也是为她自己好。
她要是能撮合两人,风沙当然会领情的。
有风沙一份人情,往后保管干什么都顺,苏冷那点事更是小事一桩。
……
风沙留在厢房里。
这里正对楼下大厅的彩台,台上歌舞杂戏从来不断,自然不会无聊。
正看得好好的呢!突然闯进来一个华服青年。
进门就大声叫道:“你这个小娘养的小娘……”
忽然住嘴。
倒不是因为白日初无声无息地到了他的头顶。
更不是因为白日初雪掌中的雪剑的剑尖离他顶门仅有一掌之距。
因为他根本没空注意头顶,瞪着通红的眼睛打量着风沙和绘声。
眼中的愤怒迅速消退成疑惑。
最后定在绘声那张妩媚的脸庞上,露出“人间竟有如斯妖娆”的眼神。
绘声心里不悦,又知道自己瞪人像抛媚眼,越凶越像。
所以,只能尽力板着俏脸,一副不假辞色的冷漠样儿。
却不知这样,反而给妩媚之中增添了几分迷人的俊俏。
华服青年自认也是吃过见过的主。
居然硬是挪不开视线,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风沙微微摆手,挥退白日初,冲青年抱拳道:“敢问兄台因何怒闯?”
华服青年望着绘声道:“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新来的?认识我么?”
见绘声非但不理他,反而蹙起眉头,一副美人嗔怒的俏样儿,不由吞了吞口水,笑道:“这是我夫人的包间,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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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地方不敢说,但在西瓦这片,他的身份就是最顶尖的。
足以让任何男人对他卑躬屈膝,让任何女人对他投怀送抱。
所以他根本不理旁边那男的,只想着快点搞定眼前的尤物。
绘声闻言恍然。
原来是元小娘的丈夫,蒲家二房的长子蒲瑜啊!
刚才叫骂着闯进来,那模样怎么看怎么像捉奸。
现在居然还敢打他的主意,简直活得不耐烦了。
奈何主人没发话,别说动手,她连声都不敢吭。
风沙被忽视了,并未生气,反而提醒道:“蒲家公子休要无礼,我乃辰流人士,与贵家渊源颇深,还请谨言慎行,莫要伤了贵我两家的和气。”
辰流跟蒲家在武械制造和贸易上拥有重大利益。
他绝不会没事找事,一定会极力避免发生冲突。
尤其是这种莫名其妙的冲突。
蒲瑜一直专注着秀色可餐,风沙说话仅是过耳。
少许后才过脑,不禁愣了愣,终于把视线从绘声身上挪到风沙脸上,打量几眼,不信道:“你是辰流来的?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蒲家大房负责武械制造,二房负责贸易,跟辰流方面打交道相对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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