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鸟阁,浴池。
马珂润沐浴之后,在侍女的服侍之下,换上了一身很不单纯的宫装。
这身宫装除了特别凸显身材之外,里外、上下、前后都开了多处“天窗”。
“天窗”的设计做工相当精巧。
这时,两名侍女轻声催促,将她领来秘戏室,留下她孤零零一人。
马珂润随便转目扫视,脸蛋腾地红透,好似火烧。
房内没有一件东西是单纯的摆设,全是些稀奇古怪的模样。
到处都挂着秘戏图,随便一幅的内容都足以让男人视线着火,让女人浑身着火。
哪怕桌椅板凳都没有一样是正经的桌椅板凳,反正她不敢去坐,只能站着不动。
大大小小的床足有五张,形制各异,只能说更不正经。
马珂润这会儿冷静下来,人不敢乱走,视线倒开始乱飘,脑袋也开始乱扭。
毕竟现在四下无人,难免好奇,何况这种地方确实容易动春心,令人荡漾。
如果主人把她摆成秘戏图上的样子,把她的宫装扯得浑身怒放,然后用这些羞死人的东西让她羞死……
她不敢多想,还是有些零碎的画面止不住晃过脑海,感到身子迅速滚烫,双腿发软,简直快站不住了。
这里隔音很好,听不见外面走廊的声音,所以门突然打开,吓了她一大跳,更不免做贼心虚,一下子从幻想中回神。
马玉怜进门笑道:“让我也看看,你给风少准备了什么惊喜……”
忽然啊了一声,却是与马珂润打了个对眼。
她做梦也想不到会在这里看见马珂润,硬是看愣了。
马珂润急忙收敛羞态,小嘴一瘪,哭着扑上来道:“七姑!”
马玉怜一脸懵逼,下意识地将她抱住,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马珂润赶紧讲诉了一番,一行人怎么被押来九山寺,人家怎么强行买她,要她过来侍奉什么贵客云云。倒是没提王艳的家事,也没提什么卖身契。
这种事对公主而言仅是小事,对她而言都是小事,要不是主人希望隐藏身份,也就是她一句话的事。
马玉怜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这根本是强抢民女,还是光天化日之下,当街强抢,更是逼良为娼。
如果马珂润只是个长得漂亮的普通女人,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其后不知会受何等屈辱,最终在不可反抗的无奈中沉沦。
听马珂润的描述,人家做这事的态度像是家常便饭,显然习以为常,类似的事情肯定没少做。
马玉怜脸色冷下,扭回头冷视杨魏氏。
杨魏氏俏脸煞白,不剩一丝血色,被她这么拿眼一瞪,好像被两根粗木桩重重击中心口,往后踉跄一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马玉怜轻哼一声,扭回脸向怀中的马珂润道:“珂海他还好吧?”
其实她想问主人,话到嘴边,变成问珂海。
马珂润忙道:“大哥和他的朋友被他们领走了,让我过来是陈兄的意思,他猜到这些人招待的贵客就是七姑,于是顺水推舟,让我来求救。”
这是暗示主人不想暴露身份,现在身份只是她们的朋友。
马玉怜露出了然神色,对杨魏氏阴阳怪气地道:“杨夫人,你这惊喜着实不小,都快成惊吓了。”
杨魏氏张口结舌。
荷姑仅是给她带来个漂亮的处子,然后说安排好了,一定乖巧听话,并没有提及具体过程。
她知道这中间肯定使了些手段,否则怎么这么快找到一个漂亮的处子,还能让其乖巧听话?
不过,这是荷姑的事情,她并不关心。
连情况都搞不清楚,当然没办法解释。
马玉怜冷冷道:“你现在往地上一坐是几个意思?暗号吗?附近是不是埋伏了刀兵,马上冲出来把我砍成肉泥?”
杨魏氏立时火烧屁股似地跳了起来,带着哭腔道:“不是,不是,妾身不敢……”
马玉怜拉着马珂润往外走,冷笑道:“我看你很敢啊!走,我带你找风少评理去。”
她只是过来瞧瞧杨魏氏的“礼物”,视情况再来决定让扮成夏冬的风少过来,还是让杨魏氏送的礼物过去。初云和夏冬如今还在后院喝酒,杨菲陪着呢!
杨魏氏心乱如麻,慌里慌张地小跑跟上,急促地道:“玉怜公主,慢点慢点,先等等,有话好说。这肯定是误会,我马上查清楚,一定给公主一个满意的交代。”
这要是让马玉怜直通通地告到风少面前,再来一番添油加醋,她能不能保住朱雀主事的职务都很难说了,更别提她还指望求风少对陈许商会高抬贵手呢!
荷姑陪同而来,一直候在外面,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也听不太清楚,瞧得云里雾里,糊里糊涂地跟上。
她还等着夫人夸奖呢!哪曾想转眼之间,风云突变。这是个什么情况?
杨魏氏一下子冲到马玉怜前头拦住,赔笑道:“令侄和他朋友肯定没事……”
马玉怜闻言转念,猛地顿步。这句话提醒了她,主人的安全才是最要紧的事,现在也不知道主人到底怎样了。
杨魏氏一见有门,突然揪住荷姑的衣襟,硬生生扯得脸对着脸、眼对着眼,恶狠狠地道:“你说他们没事吧!”
荷姑骇得满头大汗,结巴道:“没,没事,我让他们去了暖春阁,还吩咐秋儿好好款待来着。”柯少爷叫柯秋。
杨魏氏立时松了口气。只要人没事,那就还有挽回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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