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七章:不好,上当了(一更)

    君御诸天第九百一十七章:不好,上当了一语轻喝,霸道插手,这是谁都没有料到的。

    毕竟刑漠与贲行恶两人,乃是归武大陆上的一方豪强,归一山庄所认可的十大将王。

    不说两人身份特殊,就是各自爆发出来的强横实力,都非是一般的武者,所能有资格插手的存在。

    但开口之人,并未出手。

    仅仅只是凭借一声轻喝,便生生惊退了双方七人,好似不容侵犯的铁律一般,化作山岳镇压寰宇,以供武者敬畏膜拜。

    而后其冲莽而去的声势,依旧不减。

    听在耳中,看在眼里,众人尽都感觉这一横亘心头的山岳,猛地唳鸣起来,转而化作了一柄嗜血钢刀,狠辣的向着刑漠和贲行恶劈砍而去。

    一刀斩下,大有开山辟海之威。

    观之武者,不是悚然惊惧,望而生畏。

    哪怕是君弈,都不禁凝目抖颤,直觉得无可抵抗,但他还是一眼看出了微妙,低低轻喃:“这是...悟尊境界的强者。”

    “归一山庄的人!”

    除此之外,君弈想不到任何可能的答案。

    在这归一城中,哪怕是还有隐藏不显的强者,甚至悟尊境界的存在,但对于刑漠和贲行恶两人,这种将王的身份来说,他们还没有资格说教。

    因为将王代表的是归一山庄,说教将王,无异于教诲归一山庄。

    在这归武大陆,试问谁有这样的胆子?

    “轰!”

    君弈正想着,不远处便传出了一阵震耳的轰鸣声。

    只见得打得火热的刑漠和贲行恶两人,尽都被音浪大刀给强势横推分离了开来,各自后退数步,尽都怒目而视,却不敢再上前相斗。

    “怎么?还想打?”

    这时,恢宏沉声再次传出,语气中都带上了些许不满。

    甚至因为盛怒,波荡而出的言语音浪,所过之处都炙热了起来,仿佛有怒火在焚烧。

    刑漠和贲行恶闻言,轻声冷哼一声,便是收敛起了各自周身的强威,似的心情平复下来,向着音浪传来的方向,认真的躬身回应:“不敢!”

    “哼!”

    人声冷哼,似是有些不耐烦,撂下一句警告后,便不再开口:“如有再犯,老夫饶不了你们。”

    “皇极丹泉开启后,有你们争锋的时候,到时候有能耐,把对方杀都行,但如今在归一城里,你们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别找不自在。”

    “是。”

    刑漠和贲行恶再次回应,见无人开口后,才直起身子。

    刑漠神情漠然,扫了一眼贲行恶后,便不准备久留,直接卷起袖子,使得其中大手恢复,招呼着转身而行:“我们走。”

    说着,他还看了一眼君弈,杀机毕露。

    “嘿,刑漠...”

    “你还是老样子嘛,一点长进也没有。”

    “到时候可别被我打哭了,提前说好,我可不负责哄啊!”

    贲行恶却像是个贪玩的小孩一般,咧开嘴张扬的招呼着,言语中丝毫不掩讥讽,似乎就连话中之意,都想要化为刀刃,狠狠的给他来上几下。

    “大言不惭。”

    刑漠也不回头,但反击声却随风而来:“等你什么时候长进了,能破开我的黑塔再说吧!”

    “呸!”

    闻言,贲行恶顿时忍不住的请啐一声,冷哼道:“躲在乌龟壳里充王八算什么?还真好意思拿出来说?要不要老子再给你立个石碑?”

    “上面就写上,万年王八佬刑漠,怎么样?”

    听得此言,刑漠脚下陡然一顿,似是有些忍耐不住的要再次出手,垂放在袖中的大手不由得紧紧攥起,青筋暴起间,也变得青白了起来。

    这般姿态,显然已经到了暴怒出手的边缘。

    见此,贲行恶眼睛一亮,便继续趁热打铁,叫喊道:“只是可惜了,如果再有个母王八,还可以给你凑成一对。”

    “罢了罢了,谁叫老子的心肠好呢?到时候就劳累一点,去粪坑里给你捞一个出来算了。”

    “不用谢我,乐于助人是老子的优良品质,与生俱来。”

    贲行恶双目明亮,不断的刺激着刑漠,心中甚至还在祈祷渴求着他出手。

    贲行恶保证,只要刑漠出手,绝不还手。

    嘿嘿嘿,到时候有人收拾他。

    只是眼看着刑漠就要忍耐不住出手的时候,他抖颤的身躯竟然诡异的平静了下来,连无风荡起的衣袍,都轻飘飘的垂落放下。

    随后,刑漠不发一语,再次迈出了步子,掠空而去。

    见此一幕,贲行恶脸上神情一僵,满脸茫然。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也完全想不明白,刑漠已经在暴怒的边缘,甚至即将就要出手,但怎么就可能突然收手了呢?简直匪夷所思。

    同时,与刑漠一同而来的苓沐冰七人,也纷纷转身,相随而回。

    临走时,苓沐冰还对任山寒抛了个媚眼,娇滴滴的道:“任哥哥,下一次你可一定要疼惜奴家喔,太大的力道奴家可承受不住呢。”

    言罢,三千青丝荡起,摇曳着曼妙的身姿,踩踏着镜面飘摇而去。

    闻言,贲行恶这才回过神来。

    他猛地转头,一双虎目死死的瞪着任山寒,好似要吃人一般,大声道:“你个好小子,老子辛辛苦苦的打了半天,合着你不帮忙也就算了,居然还和那骚.浪蹄子调起情来了?”

    “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吗?对得起同伴吗?对得起天下苍生吗?对得起...”

    “喂,喂喂喂,你干什么?你去哪?老子给你说话呢!”

    只见得任山寒翻了个白眼,直接就在贲行恶开口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轻挽剑花,使得长剑入鞘,收敛了起来,而后在他喋喋不休的言语中,转身潇洒离去。

    这姿态看得贲行恶愤怒不已,见任山寒不理自己,便又将矛头对准了其余六人:“你们说说,他任山寒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

    “喂,你们做什么?都要造反吗?”

    君弈嘴角抽搐,呆呆的看着上空戏剧性的一幕。

    只见得任山寒七人,根本不像是贲行恶的麾下,对他的话音牢骚理都不理,反倒像是大爷一样,自顾自的迈步离去,没入了雄阳府邸之中,消失不见。

    而且白正凡几人都没有感觉到意外,好似已经习惯了如此这般。

    直接带着已经平和了情绪的苏凝香,向着府邸中而去。

    贲行恶闹了个无趣,转而眼睛一撇,看到了下方目瞪口呆的君弈,不禁眼睛一亮,大笑而来:“哈哈哈哈,君兄弟你可来了,让老子好等啊。”

    君弈心中顿时生出了些不好的预感,但还是硬着头皮回应道:“贲大哥折煞小弟了。”

    “哎,这就见外了,你我谁跟谁?”

    贲行恶身形一闪,便到了君弈的近前,伸出他扇子一般大小的手掌,直接搭在君弈的肩头,轻轻拍打:“走,咱们兄弟好久不见了,快快入内一叙。”

    顿时,君弈肩头落下的大手,沉重的力道直叫他暗暗叫苦。

    哪怕

    强横如他,都感觉有些吃不消,好似落下的根本不是手掌,而是一座山岳在沉浮不休。

    没有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跟着贲行恶进去。

    一入府邸,顿时豁然开朗,还有一股古朴大气之感扑面而来,带着沉重浓郁的岁月生息,让人不自觉的心生敬畏。

    可还不等君弈好好的看上一看,体悟一番。

    贲行恶的一句话,便是将他所有的意境,全部无情击碎。

    只见得他迈入门槛的第一步,便扬起了大手,指使着下人喝骂道:“你们都看什么看?还不快快的动起来?好酒好菜赶紧上。”

    “今晚,我们两兄弟要畅饮宿醉,不喝他个三年誓不罢休!”

    闻言,君弈脸色大变,连忙说道:“不妥不妥,方才苏姐姐还说只喝三个月。”

    “三个月?”

    “那也行!”

    “你们听到了?就按君兄弟说的来!”

    贲行恶眼睛大亮,口中传出的言语,语气也更加的狂放起来,甚至还有些迫不及待,拽着君弈前去的步伐,都快了几分。

    听着他的语气,君弈总感觉哪里好像有些不对,尤其是看到周围来往忙碌的武者,看向他同情的目光后,心中就更是没底了。

    “不好!”

    “上当了!”

    君弈面色一变,心中暗暗叫苦。

    这几日便是要开启皇极丹泉了,怎么可能宿醉三年呢?

    贲行恶分明是故意夸大开口,引得自己往苏凝香早先的言语中跳,甚至君弈怀疑,苏凝香在城门前的所言,都是贲行恶故意说出来的。

    目的,就是在等这一刻!

    一念至此,君弈身躯一抖,眼皮更是猛跳不休,心中不住的咆哮着,大呼大意上了贼船,但却根本无法挣脱贲行恶的大手束缚。

    他的手好似一双钳子一般,无可撼动。

    除非让鬼陵神秘出手,但现在这种情况,合适吗?

    顿时,君弈哭丧起了脸,几乎万年难得一见的低声下气,向着贲行恶说着好话,讨饶道:“贲大哥,小弟有些肠胃不适,想要去方便一下。”

    “你先上位就坐,小弟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说着,君弈便要缩身离开,但贲行恶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拖拽着大步前行,口中还不以为然的说道:“这有什么?”

    “大厅里早就准备好了,你完全可以边喝边方便,一点都不碍事!”

    闻言,君弈眼睛一瞪,眼珠子都好似要跌出来一般,讷讷道:“这,这不好吧?是不是有些不太雅?”

    “哎,君兄弟此言差矣。”

    但贲行恶却是摇头晃脑,说起了歪理:“我辈修者讲求随性而为,心念通达才可至无上之境,岂能被凡尘俗规所困扰?”

    随性而为?

    心念通达?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你才心念通达,你才随性而为,你们全家都随性而为!

    只是君弈心中如此想着,口中却不敢说出来,只能无奈的认命,随他一起进入大厅。

    内中富丽堂皇,大气磅礴,甚是气派。

    而且美味佳肴,美酒琴瑟,已经全都准备好了。

    在他们身后,祸苍生和江雨四女,以及楚风,尽都摇头无奈的看着君弈,好似小鸡仔一般,被贲行恶抓进其中,感觉很是好笑。

    他们本来也想进去凑凑热闹,但刚到大厅门口,却是遍体僵硬,而后头也不回的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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