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实实地吃完后,见时间还早,沈奕轩就在后厨帮忙。
沈棠也不客气,该使唤使唤,沈奕轩对此是半丝怨言也没有。
倒是在一旁的虎子心有感触。
就连大公子想来吃顿大小姐做的饭都这么不容易,他却能被大小姐收留,每日在食肆吃住,这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啊。
所以,他定要好好做工,不负大小姐的信任!
食肆的生意与往常一般热闹,众人忙忙碌碌,总算是送走了所有客人,能够吃上口饭。
沈棠觉得这样做委实老累了些,食肆的生意越来越好,虽然有这么多人帮忙,可真正做菜的只有她一个人。
半夏倒不是不能做,只是沈棠想让半夏成为掌柜,会做菜当然更好,但她不想半夏成为只会做菜的厨子。
沈棠之所以自己喜欢做菜,也是想着将来离开这本书的时候这种技能得以保留。
不过但现在是真的忙,沈棠也会觉得累。
看来还是要找个合适的人跟着她一起在后厨做饭为好。
沈棠将想要找帮厨的事情跟半夏说了,对此半夏倒是很赞成。
她也觉得小姐如今这般委实忙碌了些,可她又很难帮上小姐太多。
食肆没开门的时候尚且还能窝在后厨帮忙,一旦开门她就要在大堂忙活,没有多少时间顾及后厨这边。
虽说小姐与寻常人家金贵的小姐不同,可终归也是出身尊贵,能够做到如此地步已经算是很不容易。
半夏当即就应了下来,想着不行就在门外贴张告示,看看会不会有人想要过来做工。
用过午膳,沈棠离开食肆回府。
刚走出不远,就遇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徐娘子。”沈棠笑着打招呼。
徐娘子穿着朴素,脚步匆匆地迎面走来,听到沈棠喊她,愣神片刻走了过来。
“姑娘。”
徐娘子是韵珊绣房的绣娘,先前也只是在姜婆婆家中见过沈棠一面,并不清楚沈棠的身份,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徐娘子这是从家乡回来了?”沈棠问。
先前去铁子家的时候,听说徐娘子有事回了家乡,所以此刻沈棠才会这么问。
徐娘子点点头,对于沈棠是如何得知的并不奇怪。
但这句话之后,就不知道该聊些什么。
沈棠也觉得二人没多熟悉,在街上这么杵着也尴尬,正准备打了招呼就此分开,就见一位年轻妇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姐姐,你走的也太快了些。”
年轻妇人衣着朴素,但是不失干净利落,脸上容光焕发,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年纪。
沈棠看向年轻妇人,问:“这位是?”
嗐,她也不是多想知道,这不是没话找话嘛。
徐娘子道:“这是我本家的堂妹,想来京城找个活计,赚些银子糊口。”
“哦?”沈棠眼睛亮起,“不知准备找个什么样的活计?”
此刻沈棠想的是不知道这人能不能为食肆所用,想来徐娘子的堂妹,应该也是不差的吧。
徐娘子只当沈棠是随口一问,如实道:“她先前在家乡的镇子上开过酒楼,最好能找间酒楼做工。”
说到这里,徐娘子在心里叹口气。
京城的酒楼是有不少,但是这两日她们问了几家,都不想要一个女子。
同样的工钱下,酒楼宁愿选一个男子,只为了能少些麻烦。
沈棠却认真起来:“不知都会做些什么?”
徐娘子一愣,若说只是问问想找个什么样的活计,且能算得上是随口一问,可断不然会问得这么仔细。
但徐娘子还是回答:“酒楼里的差事她都做过,不过先前更多的是在后厨炒菜做饭的。只可惜这问了几家酒楼,都不要。”
年轻妇人默默垂下了头,对于这么些天的经历,她也渐渐对在京城找差事失了信心。
可惜她不懂得绣花,手又笨,不然也能跟着堂姐学着做些绣花的活儿。
沈棠看向年轻妇人:“恰好我这里有个不错的机会,可以让这位夫人去试试。若是这做的饭菜味道不错,也能留下来。”
“什么地方?”徐娘子和堂妹异口同声期待地问。
沈棠轻咳一声:“就是不远处那家云深食肆,晚些时候可以让令妹过去试试看。”
因着是在大街上,沈棠没有将话说的那么明白,甚至有些刻意将话说的含糊。
徐娘子和堂妹相顾一眼,暗自下了决定,想着既然是沈棠这么说,那么去试一试也无妨。
“多谢姑娘提议,我们晚些时候会去试试。”
沈棠跟徐娘子又说了几句话,了解了一下这位年轻妇人的经历,然后才离开。
徐娘子的堂妹名叫徐荟,先前跟着丈夫在家乡的镇子上开了间酒楼,日子不说是富裕,至少是吃穿不愁。
只是不知为何,徐荟的丈夫染上了赌瘾,将几年来积攒的家底输的是一干二净,不仅如此,还在徐荟不知情的情况下将酒楼也做了抵押。
直到一日,赌坊的人闹到了酒楼,徐荟才得知这件事。
由此,这平静的生活被打破。
虽然没有酒楼,还欠了一屁股的债,但这徐荟的丈夫在她面前认真保证,俨然一副潜心悔过的样子。
徐荟原谅了她丈夫,觉得这往后的日子清苦一点也不要紧,只要一家人心向一处,总能过得越来越好。
夫妻二人成婚五年,先前徐荟有过一个孩子,因为操持酒楼太累而没了,后来又迟迟没有再怀上。
两个人少吃些,吃穿用度上节省一些,再开个小吃摊,也能赚些糊口的钱,慢慢也能将这欠的银子还上。
事与愿违。
徐荟本分的经营着小吃摊,却又一次遇到了赌坊的人上门。
这下她才知道,丈夫也就是先前酒楼被赌坊的人收走的时候安生几日,后来又一次管不住自己手,跑去赌钱。
但是没有本钱,要怎么赌呢?
徐荟也才二十出头,看上去容貌也颇好,便有人撺掇着让他以徐荟作为赌注。
她丈夫原先是不答应的,但是耐不住被人洗脑,说是只要这赚到银子以后还怕什么?
而且这赌注不过是一个过场而已,又没有那么重要。
说着说着,倒是将他给说动了。
只是无一例外,这次又输了。
她丈夫各种恳求,才说服赌坊的人,暂时不去拿回赌注。
也是因此这几日他在小摊上做事十分卖力,丝毫不敢懈怠,就怕徐荟被带走。
但是还是架不住手痒。
又一次去赌坊,输了银子,赌坊将他带到摊子,说是要取回赌注。
徐荟气得面色铁青,圆溜溜的眼睛满是怒气的蹬着她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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