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舰桥内传来熟悉的腐化气息,艾瑞巴斯难得的从那张布满经文的“卤蛋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
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
那把宿敌之刃将对战帅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势。
之后自己只要在稍加运作,戴文上的神庙将成为荷鲁斯之子们唯一的选择。
而到那时,从那个神庙中走出来的将不再是曾经的那个战帅。
是的,那位伟大的亚空间存在已经亲口向艾瑞巴斯保证了这一点。
此刻他的感觉很好,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棒了。
虽然计划的过程中经历了一些小小的挫折,但那不重要。
自己即将为四神谱写出一篇最炫丽的鲜血诗篇。
没有任何的仇怨,没有任何的理由,没有任何的苦衷。
他做着这些完全只是因为他本身就是这样一个人罢了。
看着别人在痛苦中挣扎,便是他最大的乐趣。
口中说着最温柔的话语,手上却进行着最残忍的谋杀,这种反差中的残忍难道不是一件令人兴奋地事情么?
似乎是在回应艾瑞巴斯兴奋的心情,他手中的那把牧杖上燃烧着的妖艳火焰瞬间暴涨了数分。
很难想象一把雕刻着经文的牧杖会散发出如此诡异邪恶的火焰。
但正如艾瑞巴斯所作所为的隐蔽性一样,最腐化的敌人可能带着最圣洁的面具。
毕竟,换谁也不会去怀疑一个将“忠诚”纹满了整脸的光头不是么?
将右手地重锤轻轻抛起,在空中优雅地腕一个圈后。
他朝着旁边的怀言者士兵们喊道:“走吧,我能感受到战帅已经受到了应有的启迪。”
说完,他便转身准备离开。
实际上他并不喜欢这种腐化的环境,那会弄脏他挂在左肩护甲上的亵渎经卷。
不过这种小问题,比起他今天的“乐子”可以说是不值一提。
可就在他刚刚踏出一步时,一道“与生俱来”的危机感瞬间冲入了他的脑海。
他知道,那是四神给他的警告。
可这个点到底有谁会来袭击他?
他自认为自己就是过来打一趟酱油的,毕竟在四神和荷鲁斯眼里,他都是“自己人”。
这完全超出了他的任何预案和计划。
但这不代表着他会害怕。
的确突如其来的警觉,让他有一丝丝猝不及防。
可究其本质,他是一名获得了亚空间力量的阿斯塔特。
没有人能在四神的祝福还没有褪去时,与他正面交战!
这便是作为怀言者首席牧师的一种自信。
左手的牧杖发出轰鸣,在亚空间挤压现实屏障所产生的巨大能量中,一股带着腐化的闪电自牧杖顶端朝着危险预感所指示的方向激射而出。
这是他最得意的一招。
这道灵能闪电中所蕴含的巨大能量,足以击倒一名任何没有防备的阿斯塔特。
同时,伴随着艾瑞阿巴斯的出手。
那些本就环绕在他身旁的怀言者们也做出了相应的应对。
虽然他们不知道自己的首席牧师在警惕什么。
但既然已经出手,那必然是有着什么他们没有料到的危险。
这是一个二十人的怀言者小队,这些此时还依然身着灰色mk2型盔甲的怀言者们,用其手中爆弹枪与爆燃枪顺着艾瑞巴斯的电流方向,把那一整片走廊狠狠地犁了一遍。
可等到烟雾散去,所有人才发现那里空无一物。
“该死,撤退撤退!”
是的,这便是面对这种未知情况艾瑞巴斯此刻唯一的想法。
他还要去戴文上,引导荷鲁斯被抬入那个亵渎的洞穴。
要是现在在这里出了什么幺蛾子可就“前功尽弃”了。
可还没等他们跑上两步,通道的后方就传来了一阵金属足与湿滑地板互相碰撞而产生的沉闷铛铛声。
按照地图所示,此刻艾瑞巴斯距离自己留的撤离风暴鸟只有数百米的距离。
那艘风暴鸟有着慈父的特批,可以说对于周围的黄雾完全免疫。
只要再转个弯,然后直行几百米走到泰拉荣耀号的外壁,他就可以逃之夭夭。
反正战帅已经重伤了,不管哪个追来的是什么鬼东西。
在洛肯一行救出“战帅”后,直接通知舰队把这里炸个干净就好了。
计划在脑中快速成型后,他朝着旁边怀言者命令道:“你们先守着,我去呼叫援军。”
是的,在他眼里这些不过只是工具而已。
而工具,就要做好随时被遗弃的觉悟。
在他预见的每一个未来中,唯一能出现命运扭转的就是现在。
他肩负着巨大的责任,他不会允许那个未来被破坏,哪怕是牺牲自己的那些口头兄弟也在所不惜。
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把任何人当做所谓的兄弟。
这一点在他笑着把“前艾瑞巴斯”的脸皮剥下来那一刻就早已注定。
那是战帅的宿命,战帅的前路应该是“永生不朽”。
撇下迷惑敌人的弃子,艾瑞巴斯警惕的举着牧杖以及战锤在通道中狂奔。
可那股令他恐惧不以的杀意却如跗骨之俎般,一直徘徊于他的脑内。
(该死,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然而就在他刚刚转过那个看似平平无奇的转角时,意外发生了。
那是一把他从未见过的爆弹枪。
或者说,以哪个口径来看,更像是把一门毒蝎坦克的炮管拆了下来当做枪管。
还没等他有任何反应,一声巨响伴随着巨大的火光就将他的身形彻底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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