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个身穿黑白相间道袍的人走了进来,看上去中年模样,仙气飘飘,慈眉善目。
身背木剑,道袍飘动,一副出世高人的感觉。
韩风云主动上前,十分热情亲切。
“黄道长能够来为我道喜,真是韩某的荣幸啊。”
黄林也是报以微笑,“韩家主盛情相邀,贫道自然是要前来的。”
说着挥手间,便是一个黄皮葫芦在手。
“这是贫道炼制的丹药,可保青春长驻,身强体壮。”
韩风云接过葫芦,那叫一个开心,就好像得到了无价之宝一样。
此时,黄林看向了苏然。
轻轻微笑,走了过去。
这又让周围的人看着好奇。
这今日,到底谁是主角?
怎么进来的人,都要和苏然去打个招呼,是真的相识之人,还是说,苏然那一桌,实在是太过扎眼了。
黄林走到苏然面前,看向苏然。
“贫道黄林,想必这位便是上下杂货铺的苏然吧。”
苏然好奇,“我们认识吗?”
“我们不认识,但是,我们却有共同相识之人。”
苏然双眼轻眯,“皈依。”
黄林微微点头,“贫道想问苏然施主,皈依他们和你同行,却是一去不复返,是为何故?”
苏然冷笑,还真是没有半点遮掩。
皈依现在是什么人,在下面可是通缉犯,这里可是有很多将军,甚至还有一个大将军。
他们每个人都想要抓到皈依,和其同伙。
现在的很多人,对皈依都是唯恐避之不及,生怕扯上半点关系而被无辜牵连。
然而,这个黄林,却是敢如此大方承认他和皈依乃是相识之人。
没有半点遮掩,也没有半点害怕。
苏然笑笑,却不是回答黄林,而是对旁边的白鹿道。
“老白,你不是发愁找不到线索,现在有人主动送上门了。”
白鹿自然知道苏然什么意思。
“既然你主动承认和皈依乃是同伙,那么,我想知道,你们为何偷我的东西,还有,现在藏在了什么地方。”
黄林慈眉善目看向了白鹿。
“原来白鹿施主也在,实在是失敬失敬。”
这话,就带着侮辱和无视了。
他们这一桌人这么多人,而这黄林竟然只看到了苏然,直接将其他人都忽略无视了。
还故意说出这样攻击力不强,但是侮辱性极强的话。
实在是有胆量!
白鹿的脸当即就沉了下来,除了苏然这些人,还真的没有几个人敢如此对他说话。
还敢如此无视羞辱于他。
这个黄林,怕是想要找死!
一旁的杨刑鱼看到此,自然是要煽风点火的。
“哈哈,我们的荒阁白鹿竟然被当做空气一般无视了,还真是天大的笑话。”
白鹿知道杨刑鱼就是那种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主,不会将这话放在心上。
还是看向黄林,目光冷漠,话语无情。
“我就喜欢骨头硬,眼睛不好使的人,这样吃起来,就会很美味。”
黄林是一点都不惧怕,并不认为自己的话和举动有什么错,还是面带微笑,看上去仙风道骨。
只是这个笑容,让人看着十分恶心。
“白鹿施主要相信,世间万事万物皆有定数,不管是失去还是拥有,都是天命使然,强求不得。”
“那我现在杀了你,也一定是天命了。”
“白鹿施主今日杀不了我。”
“就不怕出错?”
“今日我注定不会死。”
黄林看上去不仅不怕死,而且似乎还喜欢怼人。
白鹿笑了笑,看着黄林,露出有趣的笑容。
黄林还是看向苏然,“苏然施主,还未回答我的问题。”
苏然喝了一杯茶,“不知道黄林道长在何处修道啊?”
不答反问。
“云游四方,问道长生。”
“只求长生,不求其他?”
“长生亦是难求,哪里敢妄顾其他。”
“我听说这修道之人,最终都是要成仙飞升的,不知道是真是假呢?”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成仙一梦,不如人间百年。”
苏然摇头轻笑,“看起来,黄道长比他人看的透啊。”
“不敢。”
“但是,我最近却是找到了一块求仙之地,甚好,不知道道长可有兴趣。”
“若是苏然施主能有缘求仙,那也是天降福缘。”
“你就不好奇是什么地方?”
“我不求仙,只求长生,故,不奇。”
苏然摇头叹息,“唉,可惜了,本来还想和道长促膝长谈一番求仙一二事呢。”
“那苏然施主,可否知道我所问之答案。”
“我不理凡尘之事,只关心求仙之法,故,不知。”
黄林看着苏然,微微一笑,不再多问,径直走了。
苏然看着离开的黄林,这黄林,不简单。
无视众人,询问皈依等人下落。
面对苏然,更是敢直接无视白鹿等人。
敢如此,不是白痴,就是有绝对强大的自信,可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
这份自信,苏然曾经在易阁白身上见过。
皆是天地枭雄一般的人物。
然而,就是这样的人,韩风云竟然请到了。
先是恶煞,而后是这黄林,这韩风云的面子实在是不小,让人不得不怀疑,接下来还会出现什么更加了不得的人物。
韩家的这一场喜事,可是让苏然都有了浓浓的期待。
杨刑鱼问向身后的乾央。
“乾央,你觉得这个黄林,如何?”
乾央想了想。
“第一感觉,不过是故弄玄虚的臭道士罢了。”
顿了一下,“再细品,又觉得此人,深不可测。”
杨刑鱼笑笑,“你的眼睛被蒙了,根本就看不出什么。”
乾央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白鹿手指有节奏的敲击桌面,“我倒是觉得,不光刚才那个恶煞,就连这个黄林,都正合我胃口。”
这白鹿的合胃口可不是说和这个黄林性格相仿,而是,真正的吃起来合胃口。
因为白鹿已经开始舔嘴唇了,就差流口水了。
徐宴如话很少,但对这个黄林,也是说道。
“天生强大。”
这四个字,其中蕴含的深意就很多了。
韩清姝不言,只管喝自己的茶。
听到杨刑鱼几人在那里说个不停,什么强大,合胃口,深不可测的。
安念就不服。
“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但是我就是觉得,这个老道士的脑袋肯定是被驴踢了。”
这样的话,让苏然看向安念,大加赞赏。
“说的好,这才是我们需要的答案。”
韩清姝笑笑,他们这些人其实有的时候,眼睛的确是被蒙蔽了。
就像杨刑鱼说乾央,他们这些人往往看问题,实在是太过深入,有的时候反而是忽略了表面。
总是觉得对方深不可测,能够看到对方的强大所在。
但是,却很难发现,这个人是否脑子有病,是脑袋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
听到苏然他们的哈哈大笑,安念更是懵逼,一脸的疑惑。
这群人怎么回事,不会是一群神经病吧。
难道,他们的脑袋也被驴踢了?
当然了,这句话是自动忽略韩清姝的,韩清姝可不会是那样的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