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子,老夫是答应过你,可如果老夫没记错的话,只是答应你先把这妮子给救了,好像并没有承诺你别的吧?”老者轻笑着说道。
“你……”王长生本想再争辩几句,可那些明明已到了嘴边的话,却又被他强行的咽了下来。
因为他知道,即便他能给自己再找出一万种不去的理由,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却也显得太过的无力了。
就在这时,墙角的雅离突然睁开了双眼,她先是尝试着轻轻的扭了扭自己的身子,随后便像个没事儿人似的,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
此时的她,腹部的那个大窟窿已经彻底的消失了,除了脸色还有些微微的发白外,已和正常人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太好了,孩子,真是太好了……”见此,声泪俱下的仿佛顿时再也忍不住了,忽然张开了她的双手,不顾一切朝雅离跑去。
然而,就在她离自己这个心心念念的爱女仅有一步之遥,并即将要把她拥入怀中的一刹那,却被一只冰凉的手,一把掐住了她的咽喉。
“你要干嘛?”雅离轻瞥了女尸一眼,淡淡的说道。
“孩子,你真没事了?”即便这女尸连喘口长气都感觉无比的费力了,可她却表现的一点也不在乎,继续一脸关切的说道:“孩子,要是还有,还有哪感觉不舒服的,你就和,和娘说,娘已经和徐前辈说好了,他一定会,会护你周全的。”
“不舒服?” 雅离的嘴角微微一挑,继续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只要一看到你,就感觉全身都不舒服。”
“孩,孩子,我……”一听这话,女尸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另人揪心的凄苦,可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就突然被一股奇大的力道,生生的甩进了对面的石壁中。
“砰!”
“哼,少在这和我假惺惺。”对此,雅离却只是像做了件微不足到的小事般,微微的撇了撇嘴,随后又一脸玩味的对着徐姓老者说道:“老家伙,你说我们的帐,是不是该好好的算算了?”
说完,她突然伸了自己的右手,五根修长的指尖上,顿时冒出了一缕缕诡异的火焰来。
这火焰的外围呈淡金色,而内部却漆黑一片,当它出现的一刹那,石室里的温度几乎瞬间就达到了冰点,就连仍处在顿悟的徐大师,身上、脸上也都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眨眼就结出了一层厚厚的霜。
“哎……”谁知这老者却没有半点要出手的意思,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并在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满脸复杂的说道:“丫头,能和老夫聊聊你所知道的那个唐家么?”
“什么唐家?”雅离眯着眼睛说道。
“就是你之前和这小子提过的那个唐家。”老者认真的说道。
他之所以很轻易的就信了王长生的那些话,其中大部分的原因,正因为他亲眼看到了这丫头在提起唐家时的样子。
虽说当时的他,根本就没往这方面多想,但现在看来,他却有必要去探探对方的底了,也好彻底的试试这小妮子和唐婉清之间,是否存在着某种特殊的关系。
“呵,我说老家伙,你认为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聊的么?”但雅离却只是不屑的扫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再说了,我唐家和你有关系么?”
“你说什么?你唐家?”
“小丫头,你,你真的姓唐?”
这下,这徐姓老者可再就淡定不了了,甚至都不顾雅离那只阴森诡异的手,身子一闪,就如瞬移般的站在了这小妮子的面前。
而此时的雅离也终于寻得了一个出手的好时机,五根弯曲着的手指头稍稍一扭,便从一个刁钻的角度,极快的朝老者的腹部抓来。
“老家伙,死吧!”
可奇怪的是,面对着如此狠辣的一击,这老者却并没有任何的闪避的动作,只是在那只手穿过他身体的同时,忽然用双手柔和的把了住了雅离的肩膀,像是自语般的说道:“像,真像,尤其这眼神,确实有几分她当年的味道……”
“嗤嗤……”
随着那团黑火在老者的小腹上燃起,老者的周身顿时冒出了阵阵的白气。
可白者却好像突然换了个人似的,边使劲儿的摇晃着雅离的身子,边又像个疯子般的,且又带着几分欣喜的说道:“丫头,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你是唐家人的?”
“还有,你究竟有没有见过婉清?她现在是不是还活着,她,她还好么?”
虽然雅离也不知道这老家伙为什么会突然就反常了,可她眼睛一转,马不动声色的说道:“我说老家伙,你这话问的可就没什么水平了,什么叫我是怎么的知道的?”
“我要是不知道我姓什么,那我这辈子岂不是白活了?”
要知道,这黑火乃是出自于她父亲所留的那部功法里,一种名为《烈焰诀》的禁术,也是她目前最强的几个手段之一。
她不信这人不人鬼不鬼的老家伙真能挡的住她黑火的侵噬,既然这招都已经起到效果了,那无非也就是时间的问题了。
“那婉清了,她现在在哪?”这老者仿佛仍没顾忌到那黑火的威力,继续一脸激动的询问着。
“婉清?”雅离先是一怔,随后突然一脸邪魅的轻笑道:“嘿嘿,没想到你到还是蛮痴情的嘛,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的说婉清,该是我唐家的某一位先祖吧?”
她确定很聪明,几乎瞬间就想到了重点。
“怎么?莫非你从没见过婉清?”不过这老者也一点都不傻,一听此话,手上的力道顿时也重了几分。
“唉。”雅离故意的叹了口气,道:“我说前辈呀,你也不好好的想一想,我从出生以来,就从来都没离开过将军墓,又岂会见过我那位先祖呢?”
“不过我记得在父亲留给下的那部功法里,好像确实是提到过此人。”
也许这老者还没有察觉到,她之所以会忽然间转变了自己的态度,为的,就是尽量的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