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老爷子摆摆手:“去,泡一杯浓茶来。”
管家看了看老爷子,转身出门。
蒋老爷子目送着管家,而后收回视线:“乖乖,看贵人的意思,像是非走不可了。”
姜小米把玩着棋子:“他不管走到哪里,我都会安全的把带回来,外公,你放心好了。”
蒋老爷子:“你若插手,这就不是他们两兄弟之间的事了,小米你是亲王,你只能偏向一个人,那就是国君。”
姜小米心猛地一沉,忍不住为朴世勋抱不平:“朴世勋根本没有想过要抢走他什么,亚瑟赶尽杀绝,难道我要眼睁睁的看着?”
“亚瑟对贵人的忌惮来源于他的根基不稳,以及幼子年纪太小,无法继承他辛苦夺来的江山,从某种方面来看,除掉贵人所花费的代价最小,也最简便,顺便还能敲山震虎,一举两得。”
姜小米恨恨道:“他就是柿子捡软的捏,欺负老实人,有本事把那些图谋不轨的人干掉。”
蒋老爷子反问:“图谋不轨的人只占少数,除掉也罢了,可若占一大部分呢,亦或者各个都手握重权呢?全部除掉这个国家还要不要了?”
姜小米心脏倏地错跳了一拍,错愕的看着将老爷子:“这么一说的话,朴世勋留下来也不靠谱。”
蒋老爷子却说:“假如留下来的话,还能从长计议,但这一走,麻烦就多了。”
姜小米:“留下来又怎么说?”
蒋老爷子道:“鲁斯卡特对未来的国君也不是没有要求,首先得四肢健全吧,如果贵人愿意吃点辛苦,坐上几年的轮椅,慢慢等亚瑟的孩子长大,一切困难便可迎刃而解。”
姜小米沉痛不已:“可他不愿意啊,就跟吃了秤砣似的,搞得我都想给他下点药了,对哦,外公,我给他吃点药怎么样。”
蒋老爷子连忙阻止她丧心病狂的念头:“贵人既然一心要去,必定是有非去不可的理由。你这么一搞,叫人家心里怎么想?”
姜小米又把主意打到了娄天钦身上:“如果是他不小心把自己弄得走不了呢?”
蒋老爷子:“那是他自己的事,跟有什么关系。”
姜小米猛拍了下大腿:“我懂了。”
“但是,乖乖,你还是得做好留不住他的准备。”蒋老爷子温和的提醒:“万一出了差错,不至于抓瞎。”
“您刚才说,我是亲王,我只能站在亚瑟那一边对吧?”姜小米把那颗棋子捏起来,重新开始把玩:“亚瑟要弄朴世勋,如果我只帮朴世勋,说不定还会引火烧身。”
蒋老爷子点头:“没错。”
姜小米话锋一转:“但我要是帮着亚瑟,对付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是不是也在变相的帮了朴世勋?”
蒋老爷子见她开悟了,笑容不禁扩大几分:“嗯,聪明。”
姜小米打了个响指:“走一步看一步,最好是他自个儿能留下,如果留不下,那就这么办。”
啪――她将棋子摁在其中:“该你了,外公。”
管家这时恰逢其时的端着浓茶进来,蒋老爷子接过抿了一口:“我来看看我走哪里。”
……
十二点刚过,烟火如期绽放,东亚半边天都被照亮了。
蒋老爷子在众人的簇拥下,站在院子里仰着头,脸上的表情比孩子还要兴奋。
朴世勋跟娄天钦站的比较靠后。
娄天钦看着像在欣赏烟火,但眼尾的余光却时不时的瞥向身旁的朴世勋。
“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去打拳?”娄天钦鬼使神差的问道。
朴世勋愣了愣:“那就找一天吧。”
……
为了把朴世勋摁在地上爆锤,娄天钦过年期间几乎都是在健身房度过,杜烈陪在一旁指导。
有道是,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可惜,娄天钦还没等到跟朴世勋一较高下,就倒在了李小甲这座大山的跟前。
原因是娄天钦觉得,杜烈当陪练虽然尽心尽力,但杜烈多少还是有放水的嫌疑。
放眼整个保镖团队,能够不把娄天钦当老板的人也只有李小甲一人了。
娄天钦让人把李小甲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