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爷子是过来人,但茶茶什么都不知道,她见惯了魏少雍雷厉风行的一面,突然间成了这幅模样,她心里七上八下,原本还挺有滋味的饭菜,此刻也变得不香了。
“囡囡,这个不好吃啊?”魏老爷子小心翼翼问道。
“爷爷,我想带魏少雍再找别的医生看看,这样下去,他身子迟早要垮的。”
她外公那会儿,就是吃不下,睡不着,然后人就不在了。
“你放心,少雍没事的。”
“这不是一天两天了,从我放假开始,他就这样了。”
“正常,正常,这才哪到哪儿。”
茶茶拧眉好奇问道:“您知道他得了什么病?”
魏老爷子沉吟道:“这其实是遗传的。”
茶茶倒吸一口凉气:“遗传病啊?”
魏老爷子赶紧摆手否认:“不不不,不是遗传病,是遗传,妻子怀孕,我们……我们会出现一些奇怪的症状,比方说,头晕,乏力、嗜睡、焦躁。对了,还有半夜腿抽筋,回头还得给少雍配个按摩师,不然受罪啊。”
魏老爷子不方便讲的太细致,毕竟也不是多光荣的事:“总之,你不用担心他,等你生完了,他就好了。”
“爷爷你不要骗我。”
“我骗谁也不能骗你啊。”
吃过饭,茶茶忽然想起前两天姜小米发的信息。
“对了爷爷,明天别忘了钓鱼的事。”
魏老爷子本想拒绝,可一想到明天工人过来铺地,到时候肯定有要搞出不少噪音来。
“都有谁啊?”
“完颜老爷子,简薇爸爸,还有小米的外公。”
别人魏老爷子不在乎,当听见完颜老王八也在的时候,魏老爷子掷地有声道:“去!必须去!”
……
翌日,姜小米一大早就准备了,他们要去的地方离市区比较远,钓鱼人最喜欢的地方,就是没有人管的野塘,里头的鱼各个都修炼成精了,没有点真本领是不行的。
蒋老爷子兴致勃发,听说头天晚上就把装备擦了一遍,简父也没闲着,收到通知后,在家里捯饬打窝用的饵料。
而完颜老爷子则在装备上下了狠功夫。
几辆车分别从不同的地方出发,九点钟准时在约定的地点碰头。
姜小米下车,立刻伸长了鼻子一个劲的嗅着:“果然跟市区不一样,这味道,呼……全是氧气。”
野塘周围全是山,不远处还有果树林,听说是一片青枣园,此刻正是正是成熟的季节,无数青枣挂在树梢上,惹得人垂涎欲滴。
魏老爷子人逢喜事精神爽,自己扛着东西就下来了,跟着是茶茶。魏少雍原本是要来的,可他刚上车就吐的一塌糊涂,导致大家举手投票,让他下车走人。
完颜老爷子也挺精神,背后拖着一个跟高尔夫球包那么大的行李,打开一瞧,里头全是高档鱼竿。
简父扛着个装米的袋子在背上,摇摇晃晃过来了。
蒋老爷子也是大包小包的,这群人跟赶集似的,对钓鱼十分认真。
几个老人碰头后,先是打量了各自的装备。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纷争。
鄙视链无处不在,甭管对方是不是闲情逸致,闲云野鹤,淡泊名利,陶冶情操的,只要钓鱼了,或多或少会生出几分不屑。
比方说,野钓鄙视偷钓的。
蒋老爷子带的装备是长杆,这一看就是经常去水库偷钓鱼的,水库水深,鱼都喜欢在中间活动,杆儿不长,根本没戏。
蒋老爷子对众人的鄙夷视而不见。
台钓跟野钓相互鄙视。
野钓是在没人管的野塘里钓,台钓就是花钱在人家的鱼塘钓,不过钓上来的鱼几乎都是农场主自己放进去的。
喜欢野钓的简父鄙视台钓没有挑战,养殖的鱼都傻;台钓魏老爷子鄙视野钓的简父不择手段,就知道用打窝这些不上路子的招数,辛苦不说,还钓不上来两条,一点感觉都找不到。
拿路亚的看不起拿手竿。
拿路亚的完颜老爷子看简父的手竿就跟看要饭的盆一样。穷b!
简父看完颜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