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两种人最可怕。
一种是无所不知的人;另一种是一无所知的人。
红将军无疑是后者。
所以,在得出结论的那一刻,王浩从拉冬的眼里看到了类似于猛兽捕猎前的兴奋以及蠢蠢欲动。
……
安普生医院
“赵医生,我有件事想告诉你,那个什么,那个我暂时回不去了。”
赵医生瞬间从困顿化为清醒:“少奶奶,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赚钱的事可以搁一搁,生孩子这事儿拖不得。”
姜小米硬着头皮解释:“我……我生过了。”
赵医生在电话里头沉默了将近半分钟,这半分钟里头,赵医生脑海里充斥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人创造自己的价值与找到自己人生的意义到底谁更重要?自以为的存在跟自在的存在之间有什么区别?如果说存在先于本质,那么怎么定义存在呢?
“少奶奶,你等会儿,我现在有点乱,给我点时间……”
电话里突然传来类似耳光的声音,片刻过后,赵医生长舒了一口气:“少奶奶,你现在可以讲了。”
“还讲什么呀,我不都说完了吗?你有什么想问的没有?”
赵医生愣了愣:“我……我……”
“男孩!”
赵医生又是一愣。
“很健康,能吃能睡,还能哭。还有啥要问的。”
快挂电话了,赵医生忽然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少奶奶,你等会儿。”
“又怎么了?”
“老夫人那边我怎么交代啊?”
“婆婆那边我想办法,还有,别特么再叫人打电话催我回去生孩子了。”
这一天天的,电话打个没完,姜小米起初还应付着说过两天就回去,可眼瞅着月子都快要结束了,再隐瞒不是办法,这才决定摊牌。
“少奶奶,你让我跟娄爷说两句话,我交代他点事情。”
姜小米张口就来:“他没空,正在逗孩子玩呢。”
正在逗孩子的朴世勋动作微微一顿,然后又继续用手里的小玩具逗弄襁褓里的小家伙。
赵医生迟疑了片刻;“那等他逗完孩子以后,给我打个电话吧。”
“他逗完孩子不得上班啊?你有什么话不能跟我说?我是摆设啊?”
赵医生:“……”
如果能跟你说就好了。
姜小米在仁爱医院做过月子,那一天天的鸡飞狗跳,至今还记忆犹新。
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勉强约束姜小米的,也就只有娄天钦一人了。
姜小米正发愁不知道该如何圆这个谎,不料,手机却被朴世勋抽走了。
“哎――”
朴世勋从容的对着电话,吐出一个简单的字:“说!”
赵医生听声音觉得有些古怪:“娄爷?”
朴世勋轻轻嗯了一声。
虽然很奇怪,但赵医生绝对想不到,此刻守在姜小米身边的人是朴世勋。
这是常识,但凡娄天钦还有一口气在,哪能允许其他男人靠近自己老婆,玩自己儿子?
赵医生松了口气,开始跟电话那头的‘娄爷’交代一些琐碎。
朴世勋听得很认真,偶尔会朝正襟危坐的姜小米看上一眼。
“少奶奶是个坐不住的人,没事可千万别叫她乱跑,这个不用我说,娄爷您自个儿也晓得吧。”
“……别听那帮外国佬胡编乱造,什么生完孩子第二天就能吃冰激凌,那是他们,咱可不能这么造,她看见别人吃,肯定也馋。所以,一定不能叫她接触其他孕妇。”
“腥辣刺激的更是少碰,实在闹得慌,就用水涮涮对付一口,但最好还是别吃。”
赵医生在电话那边交代过后,朴世勋什么都没说,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这挂电话的速度反倒打消了赵医生之前的所有疑虑。
错不了了,肯定是娄爷。
姜小米接过电话后,忐忑不安的问道:“赵医生没怀疑你?”
“怀疑什么?”
“你跟娄天钦的声音……”
朴世勋轻笑:“我从头到尾就说过两个字,他能听出什么?再说了,现在东亚是凌晨三点,你指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