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杜烈第一次有了为姜小米打抱不平的念头。
虽然姜小米作天作地作空气,但她从来没有动过要害人的心。
但是,别人就未必是这样的了。
“拉冬殿下,照你所说,少爷出了任何事,您都要拿我们少奶奶撒气,那么,请您不要厚此薄彼,顺便也把您的夫人一起送下去。毕竟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拉冬瞬间变脸:“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杜烈冷笑:“如果不是您的夫人在我们少奶奶的开业典礼上故意捣乱,少奶奶怎么会早产?少奶奶不早产,少爷又怎么会让人开那么快的车?这场车祸的罪魁祸首,是您的夫人一手促成。”
德芙误会姜小米的事,拉冬一直都很清楚,甚至于,他还故意误导德芙,促使矛盾加深。
可拉冬绝对想不到,德芙会胆大包天的对姜小米下手,甚至还连累娄天钦一起受罪。
“不可能。”拉冬忽然否决了这个假设:“我相信德芙在会场捣乱,但是,医院里那些,绝对不可能是她干的,她没有那么大的权利。”
拉冬指的是,产房墙壁上的投影。
“当然了,这里头也少不了您父亲的鼎力相助。”
杜烈说这些的时候,目光宛如带毒的箭,直直的刺进拉冬错愕的眼底。
拉冬脑袋嗡了一下,他父亲?
“你胡说什么,我的父亲怎么可能对姜小米下手……”
“还记得走廊上那个被我打得半死不活的家伙吗?是他亲口告诉我,是你的父亲,普洛斯卡戎。拉斐派他过来的。不相信的话,殿下可以亲自去看一看,是不是你父亲的亲信!”
拉冬脸上的血色顿时褪得干干净净,他在离开病房的时候,的确看见杜烈在走廊上殴打一名医生。
想到这儿,拉冬眼底倏地掀起惊涛骇浪。
拉冬不担心德芙,因为她根本不足为道,但父亲就不同了,拉菲在北欧的权利可比他这个做儿子的大的多。
“我父亲为什么要害姜小米,他为什么……”拉冬目光晃了晃,感到十分的不解。
“这就要问你了,尊敬的拉冬殿下!”
因为劳伦斯的到来,让他们不得不提前结束谈话。
“殿下,您的父亲派我过来,请您回去。”
“必须得现在吗?”
劳伦斯抬起头,又快速的垂下:“是的。”
如果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拉冬或许还能暂时的走开一会儿,但是,得知父亲也参与进来后,拉冬迟疑了,他甚至有预感,这是父亲故意支开他的借口。
说不定他前脚离开医院,后脚父亲就会命令手术暂停。
娄天钦死了,姜小米肯定伤心欲绝,这真是一个很好的报复手段――杀人,顺便诛心。
拉冬不敢往下想。
劳伦斯见拉冬满眼的抗拒,连忙小声道:“他就在医院楼下。”
杜烈感觉出了不对劲,因为他发现,当初打死教皇,拉冬脸上也没有现在这么慌乱过。
“你下去告诉他,手术结束,我会亲自跟他解释。”
“可是殿下……”劳伦斯眉头紧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到底想说什么?”拉冬正是火头上,这个时候,最好都别来惹他。
“德芙殿下闹得很凶,如果您再不回去,恐怕不好收场!”
现在拉冬一听见德芙的名字心里就来火,他们是联姻,换句话说,就是交易。可德芙的种种行为都超出了交易的范围了。
“tmd!”拉冬双眼冒火,胸膛连续起伏几下后,忽然扯下自己的领带,走向手术室。
拉冬将领带系穿过玻璃门的两个把手,然后系了个结。这个举动不光让杜烈斯没看懂,连劳伦斯都有些犯嘀咕,殿下究竟在干什么。
但下一秒,他就看见拉冬从西装的内衬口袋里掏出代表家族的印章,劳伦斯惊悚不已:“殿下――”
拉冬将印章塞进领带的结扣里,确定不会掉下来,这才退后两步:“听着,在没有得到我的允许之下,任何人……都不得进入这里。”
这条领带跟印章就如同封印的结界,除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