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就有人送药来了,茶茶给魏少雍抹完药膏后,正准备喝杯水睡觉了,哪晓得刚从卧室出来,就看见魏老爷子跟入定了似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茶茶吓了一跳:“爷爷你干嘛?”
魏老爷子眼眸半阖:“药上完了?”
茶茶搓了搓掌心残留的药膏:“嗯,上完了。”
魏老爷子站起来,睨了她一眼:“上完了,还不走!”
茶茶没听懂:“我干嘛要走,我还得照顾他呢。”
魏老爷子啧了一声:“不听话呢?有人会照顾他,轮不着你。”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计较这些?我跟他迟早都要在一起嘛。”
茶茶仿佛看透了老爷子内心一般,语气施施然的:“放心好了,我只是照顾他,不会对他做什么的。”
魏老爷子也是大风大浪里头过来的狠角儿,却三番两次的栽在茶茶这条小阴沟里,听听她说的那叫什么话?
“你给我过来,过来!”
茶茶极为不情愿的走过去:“干嘛?”
魏老爷子四下张望着,确定没有第三个人听见他的声音之后,这才开口:“女孩子要懂得避嫌,你还那么小,万一传扬出去,名声不好听。”
“什么名声?我跟魏少雍是光明正大的。”茶茶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耿直的瞅着魏老爷子,这眼神忒纯洁,反衬的魏老爷子极其猥琐了。
魏老爷子被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时,魏少雍披着件衬衫出来了:“你去你自己房间睡吧,你在这儿我也睡不好。”
说完,魏少雍深深的看了他爸一眼,似乎在问,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
翌日,管家跟往常一样去魏老爷子的房间喊人起床,哪晓得在门口敲了半天的门,竟听不到应答,军师管家吓了一跳,连忙推门闯了进去。
待他看着叠的整整齐齐的被褥后,军师傻眼了。
人呢?
军师管家慌忙叫住路过门口的佣人:“老爷呢?有没有人看见?”
佣人被问得一愣,连忙朝前院指了指:“老爷子在外头锻炼身体呢。”
军师一听,觉得匪夷所思,这一大早的锻炼身体?
院子里,魏老爷子正在举哑铃,举得脸红脖子粗。军师管家跑到跟前,都傻眼了。心说老爷子这是咋了,多少年没练了,突然就练上了。
魏老爷子憋着一口气道:“今时不同往日……再不练,就晚了。”
军师一脸迷雾:“怎么就晚了呢?”
军爷是自己人,魏老爷子也没想要瞒他:“……以前我只要熬少雍一个人就够了,现在又多了个茶茶,人家才十九岁……我特么不得先把自己锻炼瓷实了呀?”
“啊?”
“再不锻炼,我真就熬不过他们了。”
管家这么一听,顿时明白了过来,捂着嘴笑道:“您还真是考虑的周到,但就算要锻炼,也得吃饭吧。早饭已经做好了。”
魏老爷子甩过去一个白眼:“我不饿。”
“嗯?您是吃过东西了?”
魏老爷子哼了两声:“一大清早,就有人喂了我两口狗粮!”
管家:“……”
饭桌上,茶茶正在给魏少雍剥鸡蛋,而魏少雍则跟四肢退化了似的,坐在椅子上看她剥,两人偶尔视线相交,那股子浓情蜜意,仿佛随时随地就要凑上去亲一口的样子,把刚刚坐在这儿的魏老爷子愣是挤走了。
吃过早饭,茶茶又给魏少雍上了一层药膏。这药膏是汪大海秘制的,消肿化瘀有奇效。
“知道你外公的坟在哪里吗?”魏少雍忽然问道。
“知道啊。在滨州。”
魏少雍点了点头:“明年清明,带我过去。”
茶茶放下药膏:“你要干嘛?”
魏少雍侧了侧脸,含着笑意的瞅着她:“他帮了我那么大的忙,我不得好好谢谢人家?”
说起谢,茶茶恍惚觉得某个人似乎到现在都没有谢她。
趁着魏少雍闭目养神的功夫,茶茶捞起手机看信息,发现通讯栏里的简薇没有声音没有图像。
茶茶忍不住发了个信息过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