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把这股酒劲儿散出去,卞越牙关一咬,握着筛盅在桌上划拉了两下。
“好了!”
简薇愣住了:“这就好了?”
电影上的赌神不都是把筛盅抛来刨去,然后从肩膀或者是手臂上滚一圈的吗?
简父跟简母也抱着一样的心态,也觉得卞越摇的过于简单随便了。
卞越挪开筛盅的时候,六枚骰子叠的整整齐齐。
简父揉了揉眼睛:“摇两下,就变成这样了?”
卞越点头,坦然道:“是啊!”
“嘶……你这个摇的不对,你架势要支棱起来!”简父满眼都是嫌弃。
卞越拧眉:“什么架势?”
“我给你表演一遍!”简父自告奋勇的卷起袖子,握住空筛盅煞有其事的凌空甩着,他甩的十分忘情,膀子上的肉跟着胳膊频率一块儿乱晃。
“这个就是架势,懂了吧?你要这样!”简父放下空的筛盅,坐回到位子上:“你试试!”
卞越眼底挣扎了片刻:“伯父,不瞒你讲,这个我真的不会!”
明明两下就能搞定的,偏要搞的跟癫痫发作一样,何苦?
简父顿时乐了:“啊?你不会啊?哈哈哈哈哈,你是赌神哎,这个都不会?”
简母在桌子底下踢了丈夫一脚,德行,瞧给他乐得。
卞越为了驱散身体里的酒劲儿,除了玩骰子之外,还特意出去跑了一圈,等他重新回来的时候,简父已经不在自己座位上了。
简父勾着卞父的肩膀,醉意朦胧道:“你教我几招,回头过年我跟他们打牌的时候好显摆显摆!”
卞父问:“你想学什么?”
简父大言不惭道:“也别太难,就是把牌拉长了洗,单手切牌,洗完了牌后,往桌上一顿,手掌心抹一下就变成个扇形。”
卞父端着酒杯,定定的望着简父:“你……确定要学这个?”
“嗯,就学这个!我要把他们家的亲戚全都打倒。”简父手往身后一指。目标直接对准简母。
卞母捂着嘴轻笑:“这是输了多少呀?”
简母翻了个白眼:“听他胡说,自己技术不行,牌品还差的要死!怪得了谁?”
简父见卞越,连忙站起来:“哎呦,扁扁回来了,坐坐坐,咱爷俩儿继续喝!”
卞越先前确实有点不胜酒力,但自从发了汗以后,醉意明显减轻了,卞越盯着剩下的酒,他拉下领带,解开西装扣子:“伯父,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好啊!”
一个小时过去后,卞父被卞母搀扶着退出了酒桌,因为卞父是真的喝高了。
“薇薇,快跟去看看!”简母招呼着女儿过去帮忙。
简薇连忙站起来:“伯父伯母,我送你们过去!”
待他们三人离开后,简母推搡了一下丈夫暗示他可以结束了。
简父这会儿正在兴头上,哪里肯放过卞越。
说到底,他心里还是有一个疙瘩解不开,想把卞越灌醉了,好套出几句大实话。
“干什么干什么,爷们喝酒,你在旁边叽叽歪歪有意思吗?”简父腰板挺直,摆出一副当家做主的豪横嘴脸来。
简母本想发作,但碍于卞越在场,她只好把这满腹的怨气咽回肚子里,强颜欢笑道:“我就是怕你们喝多了,难受!”
“难什么受?我们舒坦着呢,是吧,扁扁!”
卞越这会儿酒已经醒的差不多了,他含蓄的点了点头:“伯父你开心就好!”
“去,再添几个热菜,别站在这儿碍事!”
“你……”
“你什么你!”简父立刻把眼睛瞪得老大。
简母捏紧拳头,咬牙切齿道:“好,我去给你们整点热菜,等着哈!”
望着简母离去的背影,卞越问道:“伯父,您就不怕伯母生气吗?”
简父假装没有听到,将卞越的杯子给满上后,意味深长道:“扁扁,咱先把这杯给干了!回头再说!”
“伯父,您随意,我干了!”卞越举起杯子,朝简父敬了一下,仰头喝光后,主动拿起小勺子继续添酒。
简父老谋深算的注视着他,发现卞越手腕有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