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薇话说完,扭头就走,一边走一边拍肚皮:“不怕不怕,隔着一层肉呢,吓不到的!”
姜小米躲在人群里窃笑,心说简薇这个傻白甜关键时刻倒是一点都不傻。
简薇走了,心急如焚的孙妈妈环顾一圈,刚准备往简母那边靠,谁晓得一向对她敬重的简母竟背过了身子,。孙妈妈哭丧着脸,竟不知道该去求谁。
孙长则之前带过来壮声势的亲朋好友,这时候一个个静若寒蝉,先前叫嚷最凶的也不晓得躲在了哪个犄角旮旯。
孙长则几近哀求的望着卞越:“我……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
孙长则在卞越脚下苟延残喘的万分辛苦,剧痛导致他脸庞扭曲,鼻涕眼泪双管齐下。卞越踩的这一脚极为巧妙,不至伤残,但是每当阴雨天气,尤其是冬天,受伤的位置都不可能好受。
卞越为了给简薇肚子里的孩子‘积福’,便好心的回了一句:“我的记性也不是很好,刚才才想起来,简小姐那晚不光要求你在离婚协议上签字,顺便还让我打你一巴掌。”
“她让你打我一巴掌,你现在……啊……”孙长则痛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吃力的仰着脸,幽怨的望着卞越。
却见卞越轻轻一笑:“不过,为了拉拢优质客户,这是我个人额外赠送的加强版服务。”
孙妈妈满脸错愕的仰着脸。
相由心生,为什么眼前这个人长得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可手段却这么狠。
孙妈妈迷惑了片刻,连忙打起精神,继续倚老卖老的说着软话,恳求卞越高抬贵手。
人们总是有意识的偏向弱势群体,骑三轮的撞向大奔,大奔车主但凡说一句狠话,都会被扣上一顶为富不仁的帽子。
孙妈妈把自己弱势的一面展露的淋漓尽致。
“这位贵客,您就当可怜我这个老太婆,我一辈子给人当佣人,伺候人吃,伺候人喝,如今老了想能找个依仗,您要打要骂冲着我来,别为难他,我求求您了,老婆子在这里给你磕头了。”
卞越淡淡道:“你的可怜又不是我造成的,对我诉苦做什么?”
孙妈妈被噎得不知道该怎么接下茬儿了,呆怔了一分多钟,孙妈妈再次朝简母投去求助的目光:“太太,太太……我伺候老太太那么多年,您不能见死不救啊!太太……”
简母原本还有些于心不忍,念及旧情,可是旧情归旧情,比起女儿在孙长则手里受的苦,那点点主仆情谊早已寡淡如水。
简母继续背着身体,不愿意搭理她。
孙妈妈见求救无门,索性耍起了无赖,拍着地面大哭:“难道非得让我死在这里,你们才肯罢手吗?好,我死――”
姜小米感觉不妙,立刻放声大喊:“阿城――”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虚影从队伍里钻出来,孙妈妈刚准备拿脑袋去撞,谁曾想面前忽然横出来一个人来。
阿城的出现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这要是真的撞出哪里好坏,可就说不清楚了。
人嘴两张皮,搞不好这老太会说是简家人逼死她的。
阿城环抱着臂膀,好整以暇的盯着面前的老妇人,眼底布满了讥笑。
孙妈妈这些招数用在普通人身上倒是有些用,但她万万没想到,在场的这些人,其中有一大半不是正常人。
就拿卞越来说吧,孙妈妈寻死觅活了半天,他一点反应没有也就算了,在孙妈妈喊出‘我要撞死我自己’的时候,卞越竟还一脚踩踏在孙长则的伤口处碾压了几下,疼的孙长则气都喘不上来,磕磕绊绊的大喊道:“姑妈……哎呦……”
孙妈妈听见侄儿小猫儿似的叫唤着,心头冰凉冰凉的,到这份上,孙妈妈顿悟了,她再怎么折腾,恐怕也保不住侄儿。
老妇人腿一软,跌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沉默多时的简父开口了:“卞先生,要您亲自处置,恐怕脏了您的手,不如将他交给警察……”
“好!”
卞越果断的叫简父直接愣在了那边,不过转念一想,毕竟卞越才收了三十亿的巨款,替他们踩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