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晚的风波,茶茶一整天都提不起精神,坐在教室里,人魂分离,想的都是乱七八糟的事。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大老远就看见陈锐蹲在校门口的橡树底下吸烟,在他面前,已经落了一地的烟头。
“陈锐――”欢喜雀跃的朝陈锐跑过去。
陈锐看见茶茶跑过来,他慌忙扔掉指端的香烟,并把地上那一堆踢到旁边:“放学啦?”
“不废话嘛,不放学,我能出来?”茶茶气喘吁吁的打量着他:“你呢?没事了吧?”
陈锐牵起嘴角:“没事了,他们没留案底。”
茶茶猛地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走,我带你去吃饭。”
大难不死,肯定要好好庆祝一下的。
她牵起陈锐的手往前走,却发现对方一动不动,她拉了几次后,不由得皱起眉头:“怎么了?”
陈锐望着茶茶脸上明亮的笑容,内心忽然悲切起来。
昨天他的父母从外地赶回来,得知事情的始末后,决定提前一年将他送出国,这就意味着,他们很快就要分离了。
不远处停着一辆商务车,阿武握着电话给远在老宅的魏老爷子通风报信。
“老爷,鸡毛掸子又来找小姐了,要不要赶走?”
魏老爷子在电话里哎呦一声,阿武急忙问:“怎么了老爷?”
魏老爷子瞪了一眼刚才绊倒的地方:“没事。你说你说的。”
“茶茶小姐她……她过来了,等下再说。”阿武匆匆挂断了电话,然后很自觉地沉下车窗:“茶茶小姐,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茶茶道:“我晚上不回去吃了,你自己走吧。”
阿武并没有露出惊讶,这都是意料之中的。
茶茶交代完毕,转身蹦蹦蹦跳跳的往马路对面走。
阿武盯着她的背影,继续打电话跟魏老爷子汇报。
魏老爷子在电话那头沉吟了片刻:“你也别着急回来,跟着她,对了,主要盯紧那根鸡毛掸子,他要是敢对茶茶有一丁点的越轨举动,给我照死打听见没有。”
“是!”
挂断了电话,魏老爷子就听见一道戏谑的声音:“瞧给你急的。”
魏老爷子把电话交给旁边的管家,冷嗤了一声:“你懂什么,这叫防患于未然,现在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女孩都是抢手货,我不看紧点儿怎么行。”
完颜老爷子牵着狗绳,跟魏老爷子沿着花园散步,建雄吐着舌头这边嗅嗅,那边嗅嗅,老管家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们身后。
夕阳坠在天边,孤独又美好。
“真不是我说你,人家姑娘都快十八岁了,你还管那么宽?是不是有病啊?”
魏老爷子瞪了他一眼:“得亏你是老了,但凡你再年轻个十岁,我都不会进我们家门的。”
“你――”
“哎哎哎咱能不能好好说话?我不想跟你吵。”
“搞得好像我想吵一样。”完颜老爷子不满的嘀咕道。
“对了,你家嘉泰最近怎么样?那个中医说什么时候可以要孩子了吗?”
宋真真从去年开始调理身体,一直调养到现在,依照汪大海的意思,到六七月份就差不多了。
“哎,甭提了,你不知道,嘉泰现在每天晚上眼珠子都冒绿光。看的特别吓人。”
半年的‘素’吃下来,能不绿吗?
魏老爷子笑起来:“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自己不也瞎操心吗?”
完颜老爷子叹了口气:“我现在越来越相信人各有命这句话,你看哈,蒋家那个老东西,啥事都不干,前不久竟又得了个重孙子,tmd,老天也太不公平了。”
魏老爷子一听,立刻附和道:“是不公平,咱们呕心沥血的为儿孙着想,偏偏啥都没捞着,人家天天养花遛鸟,好东西哗啦啦的往下掉。”
“谁说不是呢?”
这时,完颜老爷子身上传来滴滴滴的声音,是闹钟。
完颜老爷子一看表连忙把建雄扯到身边:“我得走了,不聊了。”
魏老爷子觉得奇怪:“怎么回事?现在你还掐着点回去?”
完颜老爷子不禁加快步伐:“嘉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