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逢农时,春日之下的大片田亩间,已然有农民在其间翻垦。道左,回京的御驾暂时停下,在两名内侍牵拉着黄绸遮掩下,刘承佑解开裤子便开始放水。
微微泛黄的水柱,显得细腻,划出一道具有美感的弧线,散发着热气,冲刷着一片泥土,“哗哗”的声响,极具劲道,刘承佑脸上也露出畅快而释然的表情。
抖鸟收笼,刘承佑纵目望去,平原田地,整齐有序地排列着,周遭纵横之沟渠,显然是修葺过的,已有积水。眼前的情景,让他心情增添了几分愉悦。
“你,去叫那名农夫过来,朕要问话!”刘承佑支使着身边一名宦官,不忘叮嘱:“给朕客气着点!”
“是!”
奉命,宦官屁颠屁颠地去了,几乎在刘承佑的注视下,将那名惴惴难安的老农,唤至跟前,察问农事。刘承佑所问者,都是些琐碎小事,意欲从侧面,当地官府的治事情况,结果,让他很满意。
“窥一斑而知全貌,就冲此不误农时与在此小民间的口碑就可知,这吕知州,倒不负传言,吏部考比,确属其实啊!”刘承佑感慨了句。
御驾所在,乃濮州,知州名为吕胤,字余庆。乾佑四年濮州案后,受郭荣举荐,直接从一普通州吏,拔为一州长官,年纪轻轻,声名远扬,在任两年,政绩官声都不错。
昨日,刘承佑还专门接见了吕胤,一番问对之后,简在帝心,升迁不远。
“走吧!”吩咐了句,刘承佑踩着矮凳,登上銮驾。
淑妃周小娘子,正靠在空间宽敞的銮驾之内,一双美眸,透过窗帘的缝隙,望着外边的风景,透着一股娴雅的气质,显得乖巧。
见刘承佑入内,立刻挪动玲珑娇躯,替刘承佑脱下沾有点春泥或许还有点尿的靴子。
“我有点累,给朕捏捏!”刘承佑平和地说了句,便躺下,脑袋枕在小娘子的大腿上。
汉宫的后妃们,基本都练出了一手按摩的技术,因为皇帝喜欢。周小娘子的技艺明显需要提升,但小手的柔软,仍旧值得享受,或许是累了,不知觉地,直接睡着了。
待刘承佑幽幽醒来,鼻间萦绕着淡淡的馨香,睁开眼发现,小娘子一手抚在他脸上,一手拿着卷书册,正专注地阅读着。
挪了下脑袋,惊动了小娘子,轻呼一声:“官家!”
轻轻地应了声,刘承佑拿过其玉手,抚摸着细腻的肌肤,感受着那传递的柔软与温柔,说道:“用你这鼓瑟弄弦之手,给我捏肩捶腿,恰如焚琴煮鹤,暴殄天物啊!”
周小娘子收起书卷,怯声答道:“伺候官家,是妾身当做的,只恐力道拿捏不好,难以缓解官家疲劳!”
刘承佑微微一笑,瞥了眼其手中书卷,是苏禹珪新献上的《晋少帝实录》。说起晋少帝石崇贵,前年被契丹人放还中原,刘承佑回朝之后亲自召见了,惴惴难安。对于这末帝,刘承佑显得很宽容,善言抚之,封公,迁居洛阳,同郇国公李从益当邻居。
提其李从益,就又不得不提其母,王淑妃。虽则花见羞,号称“五代第一美女”,但是,毕竟五六十岁的老婆婆了......
“最近半年,我冷落你了!委屈你了!”语气温和地,刘承佑同周小娘子说道。
轻言细语,让侍候着的周小娘子愣了下,迎着刘承佑那透着爱怜的目光,有些愕然,皇帝上一次这样温柔贴心地对待她,还是初入宫那段时间。
展颜一笑,周娘子低声应道:“官家乃明主圣君,夙兴夜寐,宵衣旰食,为天下生民安康而竭心尽力,无暇于他事,也是可以理解的。妾能于殿台,倚门而翘望,已然足矣,何谈委屈?”
听其言,刘承佑乐了,起身打量着美丽的小娘子,说道:“你这话,既是在恭维我,也是在向我诉委屈啊!”
小娘子下意识地低下脑袋,娇声道:“妾身不敢!”
刘承佑此时,却来了性致,在小娘子轻呼声中,手探上其腰,突然施力,一把将之揽入怀中。嘴贴上其秀耳,暧昧地说道:“我以后,会多去淑兰殿的!”
感其动作,闻其言,白皙的面颊上,逐渐染上一抹嫣红,周娘子明亮的眼眸里似含春水,越发楚楚动人,说道:“谢官家!”
“听说你,新编了一曲乐舞,回宫之后,跳给朕看看......”
“是......”
悄声说话间,耳鬓厮磨,刘承佑手已然不安分起来,撩动着少女心弦,并侵身压了上去,然后......
等刘承佑巡回东京,已然步入仲春,未令后妃、百官迎接,只是低调地进城回宫。回宫后的第一件事,是将在大名府,购置的一些民间器物作为礼品,散发给太后及宫殿后妃。刘承佑猜想,此番出巡,但点淑妃,他美娇娘们,难免不心生醋意,需要安抚安抚。
“赵曮!”回到大殿,刘承佑召来崇政郎之一的五年制举探花赵曮。
“陛下有何吩咐?”
盯着他,考虑了一会儿,刘承佑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为崇政殿诸郎领班,侍讲、伴读,整理机要!”
闻言,赵曮大感意外,不过当即应道:“臣才浅德薄,又初入仕,实不敢身负此重任,请陛下另举贤才!”
刘承佑也有些意外,要是别的人,只怕早就激动难已,拜倒谢恩了。不由认真打量了他几眼,很年轻,面如冠玉,玉树临风的,论相貌,刘承佑与之完全没法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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