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兰姐姐的婆婆听了劝,但在带冯梅前往东街时,还是说给她听了。
冯梅也进去瞧了瞧,果真就见到了,在卖洗头的水儿的顾瑶。和兰姐姐的婆婆说的一样,姓顾的那女子在那儿招摇撞骗,以次充好。
不只是骗府城的客官,还骗一些熟人们。
细心看一下,不难发现,顾瑶拿给歌女用的洗头的水儿,确实是有股好闻的淡淡香味,沁人心脾。
但由于在歌女用洗发水之时,围观的女子们太多,顾瑶是一收了银两,就把洗头的水儿递过去了。也不可能帮谁打开来看。
兰姐姐的婆婆就对冯梅说,“但凡是我和兰儿当初仔细些,打开来闻过了,再买,怕是也不会买瓶臭得难闻,闻了就想扔掉的洗头的水儿回去。”
冯梅得知了这事儿,也在心里怨顾瑶太过分,为了赚点银两,就来处心积虑害别人。
回到顾家庄,冯梅一来到顾家,就把她从兰姐姐那儿带回来的,那瓶洗头的水儿,拿给顾盈盈了。
这么做,不是为了让顾盈盈,代替顾瑶给他们道歉。
而是为了让顾盈盈知道,有人在背后搞破坏。
“她在那儿让歌女试用之时,还跟那些女子们说,这洗头的水儿,是她的堂姐自己做的。因为堂姐欠了爹娘一些银两,用这些来抵押了。那些女子们之中,有人真用过你做的洗发水,所以就信了……”
顾盈盈冷笑了声儿,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这次在背后坑害自己的人,又是二叔的家人们。
也不想再找族长,或者是找老里正来解决问题,而是想自己来解决。
她眼底闪过坚毅的光芒,对冯梅说道:
“冯姨,多谢您把这瓶水儿带来,感谢您坦言相告,才让我知道,顾瑶都在背后做了些甚过分的事。且请您放心,不管是顾瑶,还是她哥哥祸害了乡亲们,只要给我知道了,必然会站在乡亲们这边,帮大家伙儿讨回公道!”
冯梅知道,如今的顾小丫儿,一旦说了,必然能做到。
但看看顾盈盈的脚踝了,冯梅忙摆手道:
“可别,盈儿。你先好好休养,别为这些事生气。再说了,买过顾瑶的洗头的水儿的人们,也不可能都那么傻。在用了次之后,知道不好,便会跟身边的亲友们说,买不得!去买的人少了,想必顾瑶就是再怎么会骗,也骗不来钱财了。”
“冯姨您不必担心,哪怕我不能去府城找顾瑶,跟她理论。但我自有让她收手的法子。”顾盈盈并不在心里担忧,自己无法下床走动,就对顾瑶无可奈何了。
寻常人,总有自己的软肋。
顾瑶在乎什么,她多少也知道一点。
“兰姐姐花钱买了假货,该顾瑶赔偿兰姐姐多少银两的,我一定会让顾瑶赔偿给她们。”在冯梅面前,顾盈盈做出了承诺。
自个儿行动不便,就得找人去府城,打探点消息,与顾瑶们两兄妹有关的。
最为信任的好友,莫过于馨兰妹妹。
然而自上次,馨兰妹妹被恶人打晕了后,就知道,好姐妹哪怕出生在徐家,有个在外征战的爹,有个当节度使的叔爷。然而却是读过的诗书多,在习武方面,就不如他们家族里的男子们刻苦了。
之前在村子里接受考绩的乡民们,去跟徐泰那位老人切磋,也难得有几个能胜过徐泰的。
所以这是乡民们皆知的事实,徐家的男子们,个个儿都拥有高超的武艺。
不一定非得请个高手去打探消息,但至少得保证一条,能打得过万婉身边的恶人们。
要不,只怕还没潜进,万媚帮顾荣栋租的宅子里,就被躲在暗处守着的恶人们,给打晕了。
如此,还如何打听,与顾荣栋有关的消息?
专业的事,请专业的人来做。
只是请别人来做事,可靠不可靠,且还先不论。单只说酬劳这点,都够令人感到头痛的了。顾盈盈思索了良久,差点想破脑袋,才算是想出一条妙计了。
等到祝氏来房间时,顾盈盈恳求道:
“二嫂,你且帮我去杂屋找点皂角出来,搁放到盆里泡着,至少泡两天多,等它泡涨……”
祝氏都一一记下了,这是小姑又想做洗发水了。很是心疼,就对顾盈盈说:“你之前做洗发水和沐浴露,我都在一旁看过,也知道该如何去做了。要不,让我再试试?”
顾盈盈微笑着道:
“还用试吗?你之前帮我做活儿,不是帮得挺好?”
哪怕是帮忙泡涨了皂角,却在用石头舂捣鼓之时,没把皂角捣烂,还让她再捣了两次。但为了让二嫂对她自己有信心,就没提那些事。
只是提醒了下:
“记得等过两天了去看看,待皂角泡涨了,就拿出来用石头舂给捣烂。再把捣烂后的皂角加点水给加热一下。”
祝氏记起了,顾盈盈以前做洗发水,都是亲自烧火的,没让她帮。当然也留意到了,给皂角甚的加热,只能用小火慢慢熬。
火不能大。
主要是因为皂角水在开了后,很容易翻起泡泡。所以得把火小点。
熬出皂角液了,再把干的橘子皮等物放进去,加点晒干了的花瓣,继续搅拌了熬。
祝氏回想着,在此之前,帮顾盈盈做洗发水的那几次,都是先做什么,再做什么。在做每一步之前,要留意些甚的,都给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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