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赵寻画了画像,会故意拿给徐伯父看。
这事儿,总会被二哥知道,更会被爹知道。
所以赵寻按照二哥的模样,以及徐伯父所说的,她自己的样子,想象出了她的模样,就画在了纸上。
那幅画像,赵寻带在身边。这事,秀姨也知道。
馨兰妹妹和她,都听秀姨说过这事。
顾盈盈只是很好奇,那幅画像,为何会被张竹馨给瞧见的?
于是问张竹馨道:“你在哪儿看到的那幅画?又怎会知道,画儿里的人,像我?”
“这事儿,说来话长。”张竹馨本是想说,那幅画,是她在听吴悠说了后,问赵寻要,就看到了一次。
可是想想,似乎没必要说的这么清楚。
就微笑着说道:“要不,得空了,你去墨巷转悠转悠。找人打听一下,赵寻住哪儿?当面问他,是不是有幅画像,是画的一个和你很像的女子。若是他承认了,就好办。让他拿给你瞧瞧便是。”
顾盈盈羞怯地睨了张竹馨一眼,说道:“我和馨兰妹妹,就是在墨巷租的屋子住的。”
更多的信息,也不好说给张竹馨知道。
要不,让馨兰妹妹在听到了后,一有机会,就会去跟秀姨说的。等秀姨知道了一些事,还愁她不会说给赵寻知道?
想一想,其实也没什么。
她收到过,赵寻画的他自己的画像。那么,他按照她的样子画的画像,自己收藏着。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反正他还没娶,而她,也没嫁啊。
“还提这事儿呢。我都忘了跟你说,赵寻都有两天没去韩府,也没托人带书信给滦安王爷。都不知他究竟去了哪里,是否还安全。”
这话,是张悦吟轻声说给张竹馨听的。
哪怕张悦吟说话的声音很轻,可还是让顾盈盈给听到了几个字。
以她的想象力,还有对张悦吟的了解,以及对赵寻他们所处的环境甚的,有点清楚。就很快猜想到了,张悦吟都跟张竹馨说了些什么。
今天给张竹馨吃了粥,又用加了药粉的温水,给张竹馨擦了擦脸甚的。
知道张竹馨的胳膊上,有几处疙瘩,都被她自个儿给抓破了。哪怕在昨晚敷药了后,没再渗出毒血。但因着是有伤口的,在给张竹馨擦拭时,就非常谨慎,免得碰到了她受伤的皮肤,会令她感到难受。
之前也听张悦吟说过,本来在滦安王妃,给张竹馨解毒了后,回到皇城,好受些了的。
但是张竹馨却在回到皇城后,偷跑去郊外了,找到了禇风在那边的府邸。和禇风在皇城中的府邸一样,只看大厅甚的,看不到多少家具,会以为,这里的主人有点穷。
张竹馨不信,禇风得到了那么多银两,会是个穷人。
所以四处查找,总算找到了,建造在那府邸的地下的几间屋子。
在那几间屋子里,张竹馨不仅找到了好些古玩字画,还有玉器甚的。更为重要的一点,是她搜到了,禇风跟楼国的一位世子,签下的契书。
那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把徐充藏在锦霞之地的兵器,卖给那位世子爷,以得到楼国的战马和金银甚的。
契书是被张竹馨给拿到了,却是在地下的一间屋子里,被毒虫咬伤。在第二次中毒之后,险些丧命!
回到了王府,还是滦安王妃给她解毒,帮她吸出毒血的。也是在那次帮她之时,才连累滦安王妃跟着中毒了。
顾盈盈怕张竹馨还会感到歉疚,在这边医馆来了,就很少主动提到滦安王妃。免得令张竹馨听了,会感到难受。
张悦吟帮张竹馨翻身,好让顾盈盈帮忙擦拭后背。
这些事,她也可以帮师姐去做。只是滦安王妃在她回到医馆之前,就对她说过,“我看顾小娘子是个细心的,不管是喂药酒,还是擦脸,都没让我觉着不适。一会儿到了医馆,不管她做什么,都尽量让她去做好了。”
自是明白,滦安王妃,更希望顾盈盈,为师姐竹馨医治。
所以张悦吟哪怕能帮到什么忙的,也按滦安王妃之前教她的那样,没太主动去帮什么。
张竹馨在顾盈盈放下了巾帕,端着装了水的盆,准备出去倒水之时,就劝道:“你且放这儿吧,顾小娘子。你看,你一个人都忙活了这么久,累得额头都渗出了汗珠儿。我见了,也觉着挺过意不去的。你歇息一会儿。”
徐馨兰站起身,准备去端了铜盆,把水给倒了的。却发现张悦吟已经接过,盈盈姐姐手中的铜盆,走出了房间。
这一下,就听到盈盈姐姐说:
“呵,这下,我也觉着过意不去了。本来在这些天里,她为了帮王妃娘娘和你医治,往返于靖安城和府城之间,也不轻松。”
“她不同啊,她是我的师妹,该帮帮我的。至于滦安王妃那边,更是应该让她多做活儿。”张竹馨说到这里,就把她和张悦吟,还有滦安王妃之间的关系,说给顾盈盈她们听。
你想啊,我是她的大伯的弟子,也是滦安王妃的义妹,同样还是滦安王妃的父亲的弟子。我是跟他习武的。算起来,滦安王妃和她也挺亲的了。”
虽然听着有点绕,但顾盈盈还是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微笑着点了点头,对张竹馨说:“是,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认为,悦吟和滦安王妃挺亲的。”
打心底佩服张竹馨,不只是会医术,还会武功。
试想,一个武艺不高的女子,怎能成为滦安王妃的暗卫?
“要是我像你一样,也习过武,那该有多好?”顾盈盈只是想到,会点功夫,能保护自己,也护着家人和亲友们,是挺好的。
“哈哈,这容易啊。”张竹馨轻声笑笑,指向墨巷所在的地方,对顾盈盈说道:
“等赵寻归来,办了该办的事,回到墨巷之后,让他教你武功就好。”
顾盈盈只听见,张竹馨又提到了那人,不禁在心里感到疑惑:该不会是这人在漠北之时,经常与赵寻相见,还彼此都有点熟悉的?要不,能一口一个赵寻的说着?
心里莫名有点酸。
却是在不知真实的答案之前,又不好明着表现出来。就尴尬地笑笑,说道:“你教我,不好吗?”
“呵,我学功夫,学了好些年。”张竹馨只见顾盈盈还年轻,也知道赵寻能画出她的像,必然是对她用情很深的。也见识过赵寻的武艺有多高,轻声劝道:
“老实说,像你这么大的女子,还是尽量别学功夫的好。你是不知道的,学武功,很累,很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坚持得了的。”
“我可不是一般人!”顾盈盈很想告诉张竹馨,自己虽然不会武功,可是自己能吃苦。做什么事,一般是能坚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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