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莫然也告诉了你们一些,秦广王和阎罗王之间的争执。而争执的主要内容,简而言之,就是秦广王认为,众生愚昧,大多会被仇恨所蒙蔽,既然如此,还不如由他来代替众生做出判断,而他将凌驾于众生之上,成为真正全能的神。说实话,即使我身为冥界的天子,也不敢有他这样的想法。秦广王的野心,着实令人惊讶。而阎罗王则跟我的看法一样,一切事情皆有因果,不能片面的通过一两件事情,就判断一个人的善恶,而且,也不应由他一个人来掌控这一切。凡人也有决定自己如何生存下去的权利。”酆都大帝长叹一声,背影显得格外孤独:“但我知道,秦广王的内心偏执而扭曲,根本不可能因为,他人的一两句话,而改变自己的想法。为了让他心服口服,我从几百年前,便开始设下一个局。这局中人,除了我、秦广王和阎罗王之外,还有另外关键的两个人物。”
“另外两个关键人物?”我皱眉,重复着酆都大帝的话,心头咯噔了一下。
某种想法,似乎不受控制的从脑海中窜了出来。
“没错。其实整件事情说到底,就是秦广王太过自大,也太过看轻凡人。他认为,不管再亲密的朋友,家人,爱人,最终都抵不过仇恨的侵蚀,凡人这样卑贱而弱小的存在,不需要自己思考任何的事情。为了证明他的想法是错的,我故意让阎罗王与秦广王争论,并持相反看法。这样,刚愎自用的秦广王,肯定会更加坚信自己的想法。在这时,我及时的出现,利用‘幽冥之卷’对他的吸引,提出想要选出新一任冥界之主,并且只从他们两人之中选出一位。这样,秦广王就不得不同意与阎罗王对赌了。对赌的内容,则是选出一对有缘的男女,进行观测。给他们三世时间,给他们制造各种误会,令他们相互仇恨,但同时他们之间也依旧保留着感情。看最后,究竟是仇恨占据了上风,还是爱情占据了上风。假如,仇恨占据了上风,那就说明凡人之间的情感,的确十分脆弱,经不起仇恨的侵蚀。但如果,即使在双方相互仇恨、误会的情况下,他们彼此还是舍不得伤害对方,那就说明,凡人并不总是因为仇恨而蒙蔽双眼,那么我们冥界之人,也应当尊重他们的想法,不要过多的干扰他们的生活。”
“我有个问题,您为什么要选择用这种方法呢?”司徒萼好奇地看着酆都大帝。
“原因很简单。像秦广王那样自负的人,无论是靠武力,还是靠说服,都不可能让他真正的打消自己的念头。最好的方式就是,直接呈现给他看。用最直观的事实,来否定他的想法。同时,无论是我还是秦广王或阎罗王,毕竟都是冥界之人,而要证明凡人可以抵御仇恨的侵蚀,不被仇恨所左右,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凡人自己来证明。而且对赌的内容中有一条关键要求,那就是,一旦赌约开始,对赌双方都只能作为旁观者观测,而不能干预他们之间的事情,这一点大大制约了秦广王的行动。”酆都大帝说着,眼里忽然闪过一抹愧疚。
那抹情绪稍纵即逝,快到以为那是我的错觉。
我揉了揉眼,再次看向酆都大帝,却发现他已经恢复了神色。
赵七七望着酆都大帝,明亮的黑眸中划过一丝狡黠。
“可是,您要想让这次赌局,最终的结果是阎罗王胜出,肯定不可能是随便选出来的一对男女吧!?”赵七七看似用的疑问句,可语气却满是笃定。
“你说的没错。这个局我布了几百年,而且连最后的杀手锏‘幽冥之卷’也用上了。所以,赌局只能是我们胜出,没有商量的余地。”酆都大帝直接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这一对男女,其实在千年以前,就已经有了联系,他们之间的缘分和因果,在那个时候已经种下了。而且由于男方身份特殊,所以他是不二之选。”
“千年以前就有了缘分和因果?男方的身份还很特殊……”我重复着酆都大帝的话,心里隐隐有了某种猜想。
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我猛然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莫然和蓝衣魂魄。
“莫非……你所说的那个男人,就是莫然吗?那那个女的,不可能就是……忘忧吧?”我有些惊讶地看着酆都大帝,终于忍不住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你竟然都猜到了?”酆都大帝看着我,眼中闪过一抹惊愕:“没错,我选择的那对被众鬼神观测的男女,正是站在你们面前的莫然和叶忘忧。”
酆都大帝话音刚落,蓝衣魂魄却显得很是惊讶。
“你们、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蓝衣魂魄勉强的笑着,脚步却有些踉跄:“什么对赌,什么观测对象?什么三世缘分?我为什么一句话都听不懂呢?你们说的那些事情,我都不记得。我只记得,莫然跟我在千年以前,就认识了。你们在骗我对不对??”
蓝衣魂魄脸色苍白而震惊,声音极度痛苦,让人听了不禁有些心酸。
我心里划过一抹不忍,转身拉住蓝衣魂魄。
“也许是因为,你还有一部分记忆没有想起,没关系,之后我们会帮你找回全部的记忆的。”我看着蓝衣魂魄,劝道:“现在,我们还是先听酆都大帝说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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