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悬剑传》第七百二十二章 杖毙獒卫

    君不见淮南少年游侠客,白日球猎夜拥掷。

    呼卢百万终不惜,报仇千里如迟尺。

    少年游侠好经过,浑身装束皆绮罗。

    ——节选自《少年行三首·其三》李白

    ……

    白复将手札递还给章仇穷愚,对其耳语两句。章仇穷愚频频点头,嘴角流出一抹笑意。

    章仇穷愚朝着张武走去,做出归还手札的样子,慢慢向张镐靠近。

    章仇穷愚笑道:“张大人从凤翔起,就辅左陛下,从不结交朋党,这中间恐怕有什么误会。

    我看,不如先给张大人松绑,听听他的说法。以免将来发生误会,给李公公平添麻烦。”

    说罢,章仇穷愚顺势掏出塞在张镐嘴内的麻核。

    张镐也曾是当朝宰相,像绑鸡仔一样被人强行绑缚,屈辱万分。得以解脱后,张镐破口大骂:

    “李辅国,你个阉人,觊觎老夫府邸,竟然采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张武,你个直娘贼,见我闺女生得美貌,就想……”

    张武被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不等张镐说完,张武抄起腰刀,向张镐脖颈砍去,试图一刀结果张镐性命。

    钢刀直奔张镐脖颈而去,刀锋深寒,在张镐脖颈上擦出一道澹澹的血痕。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破空之声传来,一枚小石子飞出,正中张武刀身,火星四溅,将钢刀磕飞。

    “大胆!竟敢当街刺杀朝廷命官,给我拿下!”

    白复大喝一声,号令金吾卫将士动手。

    “彭彭…砰”

    传令兵敲出两短一长的鼓声,示意仅留敌方主将,其余敌军全部歼灭。

    金吾卫迅速列阵,前排士兵用长枪和盾牌结成鱼鳞阵,护住中军。第二、三排弓弩手进入轮换射击位置。

    张武狂性大发,仗着獒卫人多,下令向金吾卫还击!

    獒卫兵士刚掏出弩箭,还没来及扣动机扩。只听风声四起,金吾卫弩箭齐发,将近百名獒卫逐一射杀。偶有不死之人,倒在血泊之中,痛苦地呻吟。

    金吾卫训练有素,进攻犀利,防守严密,所护中军毫发无损。

    歼灭獒卫、确保安全后,金吾卫的中军散出一条通道,后军中现出几辆马车。一人身着马球劲装,从车驾中走出,竟是越王李系。

    越王李系来到阵前,指着张武骂道:“好你个狗奴才,竟然连本王都敢袭击。真是目无王法,狂悖至极!

    来呀,把这条疯狗给我宰咯!”

    ……

    张镐所住住的宣平坊地势很高,是城中缓缓抬升的山坡。这片隆起的山坡叫乐游原。坡上有宣平、新昌、升平、升道四坊,可以俯瞰整个城区,景致绝佳。

    乐游原上乐坊、酒肆林立,又有慈恩寺、青龙寺、崇真观等着名寺庙、道观,乃是长安百姓休闲的处所之一。

    宣平坊内还有一个硕大的马球场,对外开放。不少皇室子弟喜欢在此与民间马球高手对弈,与民同乐。

    刚才,金吾卫骁骑巡逻路过此处时,白复正好看见越王李系和一众皇子操练马球。

    自从大明宫平叛以来,越王李系与白复交情深厚。李系知道白复球技冠绝天下,力邀白复下场。

    白复欣然答应,等到巡逻值勤结束,便过来球场,一同鞠球。

    獒卫嚣张跋扈,正中白复下怀。白复就是要当着皇室子弟的面,严惩獒卫。

    于是,白复派亲兵邀请越王李系和众皇子过来主持公道,并授意章仇穷愚拖延时间。

    众皇子也颇为诧异,没有朝廷旨意,区区獒卫竟敢缉捕前任宰相?

    越王李系一心结交白复,策马而出,迅速赶到。众皇子也闻声赶来,藏在马车里,混在围观百姓之中。

    张武嚣张跋扈,被众皇子看在眼里。众皇子怒不可遏,期盼白复出手,惩治獒卫。

    ……

    见到白复示意,确保安全后,越王李系率众而出,当着长安父老的面,怒斥獒卫。

    张武这才知中了白复之计,后悔不迭。

    不过,直到此刻,张武还心存侥幸。他忿忿不平,搬出李辅国威吓众人。众皇子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割掉张武的舌头。

    白复命人将张武拖至张镐府邸旁的十字路口。金吾卫行刑官扛出火漆杀威棒,杀气腾腾,分列两旁。

    张武仗着李辅国,料定白复不敢拿他怎样,毫不悔改,出言不逊。张武道:“白复,你动我一下试试,我让我爹废了你!”

    白复回望张武,深寒一笑,正是巨蟒吞食猎物前的那种眼神,诡异而凶残。

    张武汗毛倒竖、毛骨悚然。他发现自己的裤裆热乎乎、湿漉漉的——居然吓尿了。

    白复一个眼神,彻底吓破了张武的胆量。

    张武现在终于明白,为何养父李辅国权势熏天,却对这个人如此忌惮!

    白复站在高台上,恭恭敬敬捧出千牛刀,对众皇子和围观百姓道:“根据大唐律法,刺杀皇室成员和朝廷命官,其罪当诛。

    金吾卫奉旨执法,有先斩后奏之权。为严惩恶徒,以儆效尤,今日请出千牛刀,当街行刑!

    来呀,将张武拖下去,杖毙!”

    说罢,白复从箭壶中取出一支金批令箭,抛入法场。金批令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咣当一声,落在张武的面前。

    金吾卫行刑官早已等候多时,就等这道军令。两位膀阔腰圆的壮汉,抄起火漆杀威棒,对准张武的膝盖骨就是重重一击。

    只听卡察一声,张武的两块膝盖骨被打成碎片。

    “哎幼”

    张武疼的差点晕过去,他这才晓得白复的厉害,忍着锥心剧痛,伏地磕头,哀嚎求饶。

    “饶命啊!白将军,还请看在我爹爹的份上,高抬贵手,饶我一条狗命吧!小的再也不敢造次啦。”

    白复露出鄙夷之色,眼中寒光一闪,道:“你也知道怕了,晚咯!给我往死里打!”

    金吾卫的行刑官都是“手艺人”,一棒下去,皮开肉绽、骨断筋折,就是不把张武打死,故意让其多遭些罪。

    张武疼晕过去,奄奄一息。壮汉毫不容情,端起一桶冰冷的井水迎头倒下。冷水一激,将其泼醒再打。

    数百杀威棒之后,张武求饶之声渐熄,全身无一处完好之地,肝脾破裂、骨断筋折,杖毙当场!

    场地内尚有十数名幸存的獒卫,被五花大绑,跪在原地,瑟瑟发抖。这些獒卫正是刚才用皮鞭抽打张镐家卷的兵士,因在张镐家卷身旁押送,所以未被金吾卫弩箭射杀。

    见到主将张武被当场击毙,这些平日里作威作福、不拿人命当回事的獒卫,吓得屎尿横流,头如蒜捣,哀声求饶。

    章仇穷愚请示,这些剩余獒卫如何处置。

    白复眼中杀气凛冽,喝道:“一个不留,全部棒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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