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可都是练过功的,即使只用了两分力道,也足够秦欣悦痛得哇哇大叫的。
其实陆慕白的保镖从来不曾打过女人,他们下手时已经减了八分力道,为的是不把人的牙齿给活活打掉了。
秦欣悦的牙齿的确是没有打掉,但嘴里依然吐出了一口浓浓的鲜血来,两边脸颊不到一分钟就红肿得跟猪头样。
陆家保镖真动手打人的动作把秦家人全都震住了,一时间几乎没人反应过来,全都楞在那,直到秦欣悦发出杀猪般的喊痛声。
“你……你居然真让人打我女儿?!”
反应过来的罗云雪用手指着陆元灏,吓得连质问的语气都有变得软弱无力了。
陆元灏对罗云雪的话嗤之以鼻,这不废话吗?
他不真打难不成还假打?
再说假打多没意思?
他回去怎么给爹地交代?
说自己让人假打了秦欣悦?
那岂不是丢陆家的脸?
而且还不能替妈咪讨回公道呢。
“爷爷,这野种让人打我,你可一定要替我讨回公道。”
秦欣悦跑到秦老爷子身边,咧着带血腥的嘴撒娇的喊。
秦老爷子听了秦欣悦的话吓得脸色都变了,这不争气的孙女就会给他惹祸。、
到这个时候居然还敢说陆慕白的孩子是野种?这不是找打吗?
果然,他还没来得及一把推开秦欣悦,陆元灏不满的声音就响起了。
“小赵叔叔,那女人居然敢说我是野种,给我把她的嘴撕烂!”
“是,小少爷!”
刚刚打秦欣悦耳光的小赵应了声,即刻抬脚就朝秦欣悦身边走去。
“啊——不要啊!”秦欣悦尖叫着朝屋里跑去,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秦欣悦这个动作让陆元灏当即不满,同时也让秦老爷子不满,秦欣悦这是把自己惹下的祸甩锅给他们?
“小少爷,你看……”罗云雪试着给自己的女儿说情,然而她刚开口就被陆元灏给抢断了。
“刚刚是母债女还,现在,该轮到女债母偿了。”
陆元灏对小赵招了招手:“小赵叔叔,给我打!”
“陆小少爷!”秦远明即刻出声阻止:“她是我妻子,是芷心的继母!”
“那又如何?!”
陆元灏完全不理会秦远明的话:“她女儿刚刚骂我是野种,现在我不是要替我妈咪讨回公道,而是要替我自己讨回公道!”
“欣悦刚刚是被打糊涂了才口不择言的。”
秦老爷子为自己的儿媳妇辩解着:“何况是欣悦骂的你,不是她妈妈骂的,你怎么能让人打她妈妈呢?”
“因为秦二小姐的妈妈没把秦二小姐教好!”
陆元灏理直气壮的回答:“君不闻,养儿不教父之过,养女不教母之错吗?”
“……”陆元灏一句话,直接把秦老爷子呛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哪里是五岁的孩子?
这分明是二十五岁的成熟男人说出来的话好不好?
不都说穷人的孩子才早当家早成熟吗?
为何陆慕白那么有钱,他的儿子也是这般的早熟这般的有担当了呢?
“给我打!”陆元灏再次出声。
保镖即刻上前,罗云雪也想像秦欣悦一样跑掉,只是吓得腿软的她连转身的力气都没有,而保镖腿长手快,不到两秒,两个耳光就‘啪啪’打完了。
“啊——”罗云雪杀猪般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她张开的瞬间,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同时还吐出一颗牙齿来。
没错,罗云雪的牙齿被活生生的打掉了一颗,这把秦老爷子和秦远明震得连话都不敢再说了。
其实罗云雪的牙齿也不是真被保镖给活生生打掉的,她这颗牙齿原本就是蛀牙,早就松了,之前医生让拔,她前段时间忙着整蛊秦芷心,还没顾得去医院,现在倒是被陆家的保镖给打掉了。
“我妈咪背上还有皮鞭的痕迹呢。”
陆元灏看了眼痛得哇哇叫的罗云雪道:“今天忘记带皮鞭过来了,这两皮鞭先记账,下次我再带皮鞭过来算账!”
下次?
也就是说,陆元灏今天这还没把账给算完?!
秦远明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妻子,皱着眉头,正欲开口,却见陆元灏对保镖小手一招。
“小赵叔叔,我们走!”
于是,几个保镖上前,跟随在陆元灏身边走出院门去。
陆元灏上车后,其他保镖也紧跟着上了车,一行车浩浩荡荡的驶离了秦家,秦家院门口再次恢复了平静。
陆家的车开走了,秦欣悦打开门,奔跑出来,和罗云雪母女俩拥抱头痛哭。
这是秦家啊!是在她们自己的家里啊!
陆家小少爷,当着秦家当家男主人和秦家老爷子的面,把秦家女主人和秦家的千金分别各打了两巴掌!
这是侮辱,绝对的侮辱,这简直就是天大的仇恨!
秦芷心,这是要跟她们公开宣战了!
“陆慕白太狠了!”
罗云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着,扭头看向坐在葡萄架下的秦老爷子和秦远明喊着:“这里是我们家,他凭什么带人来我们家打人?!”
这里是秦家,但秦芷心也是秦家的人,她们母女又凭什么任意欺负秦芷心?
“够了!”秦远明烦躁的低吼了声。
今天陆慕白直接来带走秦芷心,然后还让他几岁的儿子打了自己的老婆和女儿,这让秦远明觉得丢尽了颜面。
他秦远明就从来不曾这般窝囊过。
“妈,我的脸好痛啊,今天怎么回刘家去啊?!”秦欣悦委屈的哭喊着。
秦欣悦越哭越伤心,越想心里对秦芷心的憎恨越深。
“是秦芷心,全都是秦芷心,我昨天嫁给刘正根就是她在背后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