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海岚一身黑衣背着一个包裹在黑夜中穿梭,略带气喘地来到医院的冷藏室。她闭目手触摸着冷冻柜缓慢地向前行走,最终停在一个柜子前,用力一拉,一具冷冻的尸体不着片缕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掏出一个土罐子,想要像对付那女鬼一般讲男子的魂魄收进去,却惊讶地发现不管她怎么做都无法将冤魂提取。但直觉告诉她,男子的魂魄并没有离开过。
她闭目双手飞快地掐了个法决在双目上一划,再次张开的时候,一道道不同衣着却同样怨气深重的魂魄出现在她面前,缠绕着男子,而男子的尸体内,一道充满煞气的魂魄悄然地在吞噬着围绕着他的那些冤魂。
“该死的白+痴!”她低喊一声,看着那些已经麻木的冤魂,知道她怎么都无法使那些魂魄离开,无奈之下,只好随意地抓起一方白布将尸体包裹在里面,往背上一甩,悄然地背了出去。
海天药业G市总部,曹天岩满脸沧桑地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通红的双目干涩地流不出泪来。他双手紧紧抓着一瓶紫色的液体,似乎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
直到时钟指向中午十二点的时候,一名穿着黑色西装套着白色外袍的男子出现在他面前。
“爸爸!”
“若真当我是你爸爸,就应该把你弟弟给找回来,而不是在这里废话!”曹天岩随手抓起桌子上的摆件二话不说就朝那人砸了过去。
“爸,兆华已经死了,你……”男子话还没说完,便又一个摆件朝他砸了过来,直接在他的头上砸出了个血口。
曹天岩手持着那瓶液体站了起来,一手指着他,大声叱喝:“就算是他死了,我也要他复活。海天药业永远都是你弟弟的,轮不到你来继承,别以为你懂得制药就能够继承我的位置,你只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杂种。”
男子眼里上过一丝哀伤,嘴角微微翘+起,十分讽刺地自嘲:“是啊,那请问身为杂种的父亲,你又是怎样?”
“滚!给我滚得远远的!”曹天岩脸色发青地看着眼前这个自从宝贝儿子死了后就有些不受控制的私生子。眼里充满了仇恨,心底不停地质问为什么死的人不是眼前的人,而是他视如命的儿子?
男子听话地转身,刚走到门前,就听到身后传来阴沉地声音警告他:“若明日之前我不能见到兆华的尸体,那么你就准备让你那低贱的母亲和妹妹为兆华陪葬!”
“爸爸,你不能!”他豁然转身,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给与他生命的男人。他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而要他的母亲和妹妹的生命?
“不。我能。你知道的!”曹天岩半眯起双眼,阴沉地看着他。他缓缓地伸出手摁下一个红色的按钮,一台液晶显示器从天花板垂下,一对母女被人捆绑的画面赫然出现在他面前。
男子紧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地说了句:“我知道了!爸爸!”说着,他用力地甩上房门,疾步离开。
“兆华,爸爸一定会救活你的!”曹天岩温柔地抚摸着手中的瓶子,仿佛那就是他的宝贝儿子:“若不能把你救活,爸爸就让全世界的人都给你陪葬,好吗?呵呵呵!”他疯狂地大笑,用力地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推倒。
男子倚靠着门,听着从里面传来的狂笑和摔破东西的声响,内心充满仇恨和无奈。他无视掉旁人欲上前安慰的话语,径直地走到专属的更衣室,换下+身上的白褂大衣,看着一幅上的名卡。
他讽刺一笑,用力地将那名卡扯了下来,踩在脚底使劲地捏搓,依旧无法摧毁上面的字样——海天一级研究员:郭涛。
他从衣柜里拿出一套黑色的运动服,一边使用行动电话联络起好友。
“嘟——”一声声通话信号,电话另一边传来接电人的懒惰的声音。
“是我。郭涛,我要知道曹兆华的尸体现在在哪个位置!其他的你不必知道。过后我再跟你解释!”说完,他挂上电话,没一会,一个信息传了过来,赫然是一张定位地图。
郭涛穿戴整齐后,疾步来到地下停车场,跃上一辆黑色的开篷跑车,动作利索地开动车辆向目的地奔驰而去。
杜海岚发呆地看着置放在客厅里的尸体,从医院的冷冻室盗走到现在,她尝试过许多种办法,都无法使得那些怨灵离开,而尸体本身的凶灵似乎也发现了她的意图,更加猖獗地吞噬着哪些围绕着它的魂魄。
“疯了,疯了。活该你们被人害死,死了也就算了,还要造福恶人。天啊!”杜海岚烦躁地狂抓起头发,漆黑浓密的秀发被她扯断了不少更。
她气呼呼地走到祖先遗留下来的地藏菩萨雕像前,自言自语道:“您老人家也有眼看的啦,不是我不想超渡那家伙,实在是无能为力阿!”
她双手合十,闭目祈祷,仿佛在跟什么人争吵似的,嘴巴无声而快速地呢喃。过了好一会儿,她气呼呼地站了起来,手握拳头轻轻捶打着略为发疼得额头。
“死就死吧!虽然没试过!”她嘀咕两句,朝曹兆华的尸体走去。那地藏菩萨的嘴角诡异地翘+起,仿佛在笑什么。
杜海岚扛起尸体朝屋后的木制小码头走去,一艘古老的小舟停靠在那里。她将尸体扔了过去,并从屋里搬了一些古怪的仪器走了出来,在船头点上一盏油灯,缓缓地划动船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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