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没有?”
洪辟百无聊赖地用眼角横了眼前的少年道士一眼。
“你……!”
少年道士怒道:“黄口小儿!你怎敢如此无礼!”
“你、你大胆。”
侍立一旁的上善鼓足勇气,反斥了一声。
不过哪怕这些日子他跟随洪辟,经历了许多大场面,见了许多大人物,也仍然有些底气不足:“先、先生是陛下亲封的亚圣公,你、你怎么敢无礼……”
“嘿,你真以为陛下封你一个什么亚圣公,就能横行无忌了?在你知不知道我方仙道……”
“行了,让你进来,在我面前说了这么多废话,已经是看在方仙道的面子上,看来你也说不出什么来,”
“派了这么个什么也不懂的小辈过来,这方仙道未免也太不知所谓了。”
“回去吧,念你初犯,不与你计较,取你一物,若想要回,下次就让萧黯然自己来取吧。”
说罢,曲指轻弹,用他刚刚参悟出来,可以止人穴脉、禁人阴神的截血禁神手法,在对方身上种下禁制,便招来执剑儒士。
被他种下禁制的少年道士几人,毫无反抗力地被架着扔了出去……
……
门庭若市的亚圣公府前,拥挤在这里的人,来自各方各面,贫富贵贱,皆聚集在一处。
这种情景,也只有亚圣公府前会出现。
虽然许多权贵之人都对此极为不满,但对于亚圣公府的规矩却也不敢明着说什么。
亚圣公府所有的街道,都不禁人往来,无论身份地位。
这都是得了当今陛下特许的,谁有意见,也只能暗地里嘀咕。
他们齐聚这里,倒也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只是习惯使然。
本来最初是许多文人学子,为求学而聚集到这里。
毕竟亚圣公虽然不禁人来往听其讲课传道,但想挤进去的人多不胜数。
亚圣公府虽大,却也有限。
一次能容千余人已经是极限,与真正来求学的人数相比,根本不足百一。
每次抢听讲学的座位,都要发生一场混乱的争斗。
若非没人敢在这里放肆,恐怕还得上演全武行,打得头破血流。
久而久之,人是一点没少,反而越来越多。
便是争不到讲学座位,也有能有机会见到亚圣公本人,亲自得到指点。
其中还有不少浑水摸鱼之辈。
或是某些居心叵测之人,或是想要撞运气,捡到亚圣公墨宝的投机之辈,又或是一些单纯的商贩。
“砰!”
聚集在门口的人突然发现亚圣公府大门突然打开,人群顿时涌动,激动地想要挤上前来。
却见几个亚圣公府的执剑儒士架着个三个人出来,顿时止住了往前挤的趋势。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些执剑儒士不好惹。
亚圣公的执剑儒士,不同于一般的酸腐文人,那都是各家各门给亚圣公送来当护卫的武道高手。
只是入了亚圣公府,才换了一身儒装。
“噗通!”
三个人被执剑儒士直接甩了出来,众人纷纷退避,三人被扔到大街上,摔了一地葫芦。
“咦?!”
“这不是萧真人吗?”
“方仙道的少阳真人,萧少南?!”
“听说这是方仙道的少年天才,不到弱冠之龄,便已被当今陛下亲封少阳真人,还赐下爵位,怎会被亚圣公扔了出来?”
“你们这些俗夫怎知其中道理?”
一书生见得一群市井之辈议论纷纷,忍不住讥笑了一声,朝亚圣公府门拱了拱手,振声道:
“亚圣公有言:儒门得道以民,性服忠信,身行仁义,饰礼乐,选人伦,上忠于世主,下以化于齐民,将以利天下。”
“如今亚圣公定立儒门,广育英才,天下大受震动,那是要动摇道门的根啊。”
有人闻之高声应和道:“不错,如方仙道之流,服丹炼术,无视民生,甚至借着当年扶龙之功,大兴无道之举,鱼肉乡民,如今儒门鼎立,正是匡扶正道之时,此等跳梁小丑,何足惧哉?”
“儒门之士,以辅国安邦,忠扶君王,利百姓为己任,我听说方仙道早就眼红亚圣公圣誉正隆,派了人来找亚圣公麻烦,原来是真的!”
“一个鬼仙都不是的假真人,也敢来寻亚圣公晦气?真真是不自量力!”
周围众人指指点点,令被扔出来的三个人灰头土脸。
一人惶然道:“萧世兄,怎么办?”
他口中的萧世兄,就是其中一个年纪最轻,却穿着一身华丽道袍,头戴金珠之冠的少年道士。
少年道士此时脸色青红交替,若不是他被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施了妖术,一身道术被禁,他现在就想施个术,钻进地里去。
“回去!”
少年道士狼狈地爬起来,狠狠地咬着牙:“此人非你我能敌,不过他如此张狂,已经引得诸方道门不满,”
“今日是我,来日便是门中长辈,甚至是天下道门,群起而攻之,届时我看他如何应对!”
“走!”
三人在人群的指点中,狼狈地挤出一条路,匆匆而去。
他们这一闹,除了在百姓口中再增添一个茶余饭后可供消遣的话题外,也为本就如日中天的亚圣公再次增涨声望,说是亚圣公又压倒了方仙道。
这一年,因为亚圣公的横空出世,大乾这艘在苦海之中航行的无比巨大的大船,出现了一丝丝的偏差。
随着时光的流逝,这一丝原本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