踌躇着是否要跟进去看看的时候,凯文若有所思的端着一个小碟子出来了,嘴里还呶啊呶的嚼着,咯嘣嘣直响。
李志远抱着猫迎了上去,一大一小两只鼻子都开始抽搐起来:“嚯……真香啊,你还会炎黄菜?
老猫抽完了鼻子,却变得有点迟疑:“闻着是真香……但好像不太想吃了,感觉会有什么变化的样子?”
凯文把碟子放在桌子上,叹了口气:“我哪会做炎黄菜?之前倒是买了菜谱和调料,但是很多麻烦,现在就会炖个土豆牛肉小鸡蘑菇什么的,炒菜还是不行。
不过这东西是个自动做菜的锅,只要把食材调料什么的都放进去,然后它就会按照我的想法直接生成菜肴,实用性倒还蛮好。”
李志远恍然:“对啊,过去的士大夫都是贵族,讲究钟鸣鼎食,既然是实用器,那自然就是伙房里的家伙。
我尝尝味儿怎么样。”
也没有什么餐具,所以他直接伸手捏起一条猪耳朵(寸金软骨只剩一小块,他没好意思捡)丢进嘴里,仔细的咂么两下,眼睛一亮:“欸,真可以啊,比那些大酒楼都强啊!”
老猫一副看傻孙子的眼神:“小李子,你就没觉得有点啥不对劲么?那猪耳朵可是吸血鬼牙变得,牙欸,你说那上面的皮是哪来的?”
没想到李志远停都不停一下,又捡起一条扔进嘴里:“九爷你还有洁癖?我跟你说,真挺好吃,正宗的鲁南红烧。”
鲁南红烧是北派,虽然也是糖色,但是口味偏咸,很多人有的时候都不太分得清鲁南风格的红烧、红焖和酱爆。
凯文乜斜了他一眼:“狸花的话是没错的,这猪耳朵确实有点问题(李志远木然的停下了咀嚼),虽然作为美国人这是我第一次吃猪耳朵,但是……我相信没有人能养得出来口感味道这么好的猪。
而且虽然很微弱,可是我觉得这东西……应该有点补益作用,就像是健身餐,但是效果更明显,奇怪,猪软骨为什么会增加力量呢。”
听到这个,李志远才舒了口气,继续的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无视在一边笑得直捂嘴的老猫,伸了个懒腰:“只要有用,那咱俩就算两清了。走了,回去自己搞点东西吃,吃了家乡味儿,这街上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去了。”
凯文嫌弃的挥了挥手一点挽留的意思都没有。
李志远咚咚咚的走到门口,又转身问:“凯文,你那个什么微型治疗药剂,买么?最近我可能会经常受伤。”
凯文捡起另一个寸金软骨扔进嘴里:“咯嘣……五百一瓶。完整的吸血鬼心脏一换二十,脊柱一整根换二十五。”
李志远顿了下拐杖:“这也太贵了吧?一对吸血鬼牙才值七百,心脏那东西谁能有闲心去保持完整啊?这些东西都是需要活捉吸血鬼然后拆下来的吧?”
凯文咯嘣嘣的把软骨嚼的粉碎:“技术,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伙计。”
摇了摇头,李志远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老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他总是这么神出鬼没的。
因为实验这个鼎的作用,所以当黛西早上回家的时候,厨房里就放着热乎乎的豆浆和包子,牛肉馅的。
“这是……什么?”
黛西举着手端详着一个包子走到客厅问在沙发上翻着一本大部头的凯文。
凯文叹了口气用力的把手里的大部头摔在沙发上又弹起来:“我也在发愁这个,这本大词典上说这东西应该叫做‘蒸熟的塞了馅的圆面包(Thesteamedstuffedbun:包子)’,但实际上,它的发音很简单‘baozi’,为什么我们不能简单的就叫它包子?”
送到鼻子下嗅了嗅,又捏了捏:“这么说这是有馅的……怎么吃?像馅饼那样切开吗?会不会太小了点?”
凯文提供的是小笼包……
所以他翻过来趴在沙发背上:“你可以一口吃掉它,现在已经不烫了,如果你喜欢,还可以沾点醋。”
黛西十分相信他,把小笼包塞进嘴里,对她来说还是稍微大了一点,导致她的嘴里鼓鼓的:“嗯呣!嗯……哦,天呢,好多汁!
喔,很香啊,面粉和肉汁……居然是个肉丸在里面!天呐……好棒的感觉,太幸福了!这是你做的?哦,身上热起来了,感觉一夜的疲惫都没有了,你在上面施了什么魔法吗?”
嘴里的还没咽下,她就冲回厨房整盘都端了出来,一尻坐在了凯文的身边——路上的时候已经塞了一个在嘴里,所以说话的时候还有点口齿不清:“现在我无比庆幸离了婚,不然永远都不会知道我的儿子能做这么好吃的东西。
这杯液体是什么?看着像牛奶,但是闻起来……怪怪的,你放了糖?”
对于为了一个包子就庆幸离婚的人凯文也是没什么办法,只好拍了拍岸本厚厚的词典:“Soya-bean(大豆)milk。”
黛西虽然很诧异但是仍没停下向嘴里扔了个包子——没错,第三个她就掌握了如何扔进去而不打牙的超凡技巧:“什么?大豆还有奶?”
凯文一耸肩:“我以为这东西会叫做豆脂(Soya-beanbutter),就像是可可脂,但实际上它就叫豆奶,我对这些编词典的人已经绝望了,原本是叫doujiang,亏了他们没叫做大豆奶浓汤,因为这个是用大豆煮出来的。”
黛西眨了眨眼:“豆浆?我听说过这个,据说炎黄人早上每天都喝一杯这个,所以他们的皮肤就很细腻,没有很多汗毛,而且就会脾气很好,尤其每个月的那几天……就是这个?”
她又看了看即将被扔进嘴里的包子:“所以这个也是炎黄食物?袍子……包子?”
凯文赞许的点了点头:“对,你很有语言天赋。
我认识了一个最近才过来的炎黄人,他说街上的那些餐厅都是改良了的炎黄菜,根本就不怎么样,就是在这边的二代移民在家里都不那么吃,我就说以前按菜谱做出来的怎么和市面上不一样,原来不是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