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着疑惑,张绣侧头向雷宿子问道:“道长,来的这些人中没有林帅,您是本地人,看看这些人中有您认识的吗?”
“嗯?”一听来人中没有林帅,雷宿子迟疑一刻,然后眯着眼仔细的打量了一会那行人,摇头说道:“贫道自七十岁时就不怎么下山了,一转眼三十多年过去了,这镇上近一代的年轻人都不认识,认识的怕都是他们爷爷辈的!”
往事不堪回首,随话说出口,雷宿子不由忆起了发生在三十多年前一幕幕往事。
那一年,雷宿子把他抚养了十九年的徒弟逐出了道观!
那一年,传承了无数代的道观被人给砸了,连挂在道观门上的匾额都被人给敲下来一把火给烧了,成了现在的无名道观!
种种往事,使雷宿子的心情瞬间变得沉重复杂起来。
“道长?”张绣察觉到雷宿子的情绪转变,小声的叫了雷宿子一声。
心下却是就着雷宿子所说的话,敏感的猜到雷宿子在三十多年前一定是经历了一场大的变故,不然明明刚才还满是杀机的情绪不会转变的这么快!
会不会和那个叫沐阳的有关呢?
张绣猜测到!
对于雷宿子的年纪张绣倒是没有吃惊,对此张绣是早就知道的,刚知道那会张绣还缠着雷宿子要养生秘诀来的!
但雷宿子却对张绣说:养生秘诀是真没有,平时他就是该吃吃该喝喝,不知不觉就活到这个岁数了!
“......”
听到张绣叫他,雷宿子调整了一下情绪,故作平静还在脸上挂起一抹笑容道:“老了,动不动就想起往事!”
张绣没有接话,也没法接,雷宿子有心事,他不想说,张绣只能沉默揭过。
至于那些往事若茶;品茗人生的话,张绣就更是说不出口了。
“哈哈~”看着沉默的张绣,雷宿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言道:“林帅没来,但我们也不能放松警惕,万一来的是潘达那几人呢!”
对于潘达等人名字,在赵邢飞叙述的时候雷宿子记得很清楚!
“那也不一定,也有可能是岳云飞他们!”张绣也是大胆猜测道。
“哦!”听到张绣的猜测,雷宿子一挑眉,道:“要真是岳云飞他们,那你的那把关刀怕是在镇上又经历一场变故!”
“我也是瞎猜的,不是林帅,其他谁来都与我无关,杀与不杀听您老一句话,但是这刀,不管是谁今天都得还给我!”
最后一句话,张绣是对雷宿子说的。
毕竟不知道来的人是好是坏,要是潘达等人,照雷宿子的性子自然是要打个你死我活的,取刀自在杀人后!
但要是镇子上其他没有作恶,相反或许还是杀了林帅等人解救镇民的人的话,到时一旦因刀起了争执,张绣怕雷宿子夹在中间难做,索性现在就跟雷宿子挑开,表明自己取回关刀决心!
毕竟现在拿着关刀的人和赵邢飞所说的存在出入,不排除以上所说的可能!
闻言,雷宿子自然听出了张绣的最后一句话是在点他,自觉好笑的对张绣道:“你小子想的倒是挺深,贫道在你眼里就是个不明事理的人吗?放心,现下这世道,贫道比谁都清楚一把兵器的重要性,不管是谁,这刀,今天它来了,除了你谁也带不走!”
“不明事理可是您自己说的,我可没有说,我只是怕到时您夹在中间难做,提前给您打个预防针的,曲解了我的意思还说我想的深,我看想深了的是您才对,不止想深了还向歪了!”张绣笑着回道。
“去,意思都一样,你就是在暗指贫道不明事理,贫道很伤心,你必须道歉,就拿十颗兽丹当歉礼吧,正好和早上比赛输给你的彩头勾销掉!”
雷宿子表现的很生气,但后面所言却是将他的小九九给彻底的暴露了出来。
心知雷宿子没有生气,此时不过胡搅蛮缠开玩笑,张绣觉得好笑,同时转眼看到那一行人来的更近了,心中一动,不由生出一计。
此计不算其它,旨在使来人分心,为可能的一战制造出其不意的先机!
应计,张绣先是不着痕迹拉了一下雷宿子的手,然后引出沧意暗藏掌心,表现出气不过的神情大声嚷嚷道:“哎!哎!你这老道想赖账啊!愿赌服输,少在这胡搅蛮缠,还说我诋毁你,我看是你见这满地的兽尸,想着它们体内的内丹起了歪心思吧,一把年纪了,害不害臊就问你,正好那边有人过来了,让他们给评评理,想赖账门到没有!”
嚷嚷着,张绣转向来人接着大喊道:“朋友,麻烦你们过来评评理,这老道看我年轻想赖账坑我!”
话说雷宿子再被张绣拉了一下手后,低头看见了张绣暗藏在掌心的一抹蓝色,再听张绣大声嚷嚷的话,心思一转便明白张绣打的什么主意了!
当下应着张绣向来人喊话,也是梗着脖子瞪起眼同时一挑手中剑暗蓄太庚,然后一推张绣配合道:“你小子少胡说八道,贫道怎么就坑你了,再说,贫道这么大岁数了,有你这么和贫道说话的吗!”
说着,也转向来人大喊道:“你们应该知道贫道吧,贫道就住在翻阳山上,你们是谁家的孙子,正好快来评评理!”
“呦呵!你竟然敢推我”做戏就要做的像,就着雷宿子配合的一推,张绣的戏瘾上来了,直接后退一步,一个屁股蹲儿坐在了地上,然后一脸难以置信的指着雷宿子,气愤道:“你有种,不要以为你年纪大了我就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