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御没有去管身后的动静,迈步往金属舱道深处走入进去,而身后的门关在他们二人经过之后,也是一扇扇落下。
待走完长廊之后,最后一扇门也是封闭了起来,此刻两人进入了一间巨大的穹厅之内,周围是一层层螺旋上升的宽大台阶,由下往上,渐次退缩,可以看到,每一层上都一个环形间厅。
许成通道:“这里一共是七层,以往我只去过前六层,最后一层只有展子寂去过,也不知在里面到底藏了些什么,但一定有好物在,且那阵枢就在那里。”
张御此刻目光一扫,见就在眼前这一层大厅之中,摆放着一具具琉璃舱室,可以看到,里面躺着的都是一个个面容枯槁的道人,望去差不多有三十余数。
他道:“道卒?”
许成通回道:“是,这是幽城之中祭炼的道卒,这道卒之术也是我等从上宸天修道人夺来的,只是因为并不完全,所以我们每次祭炼所用的宝药都是耗费甚多,还需有一段时间的养炼才能用。”
张御看了一会儿,这些道卒虽然还有原先的意识,但却无法违抗御主发出的命令,他们被人活生生祭炼成这般模样,此前所经受过的折磨更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不仅如此,他现下能感觉到,这些道卒现在每时每刻都在经受着某种苦痛,心神已是近乎疯狂。
他摇了摇头,轻轻一挥袖,一股心光涌了过去,所有的琉璃舱和里面的道卒都是一齐化散开来,再也没有半分存留下来。
做完此事后,他踏着螺旋阶梯往上行去,来到了第二层上。
第二层的间厅之内排列着一座座半人高的玉石方台,大约有一百二十数,非常齐整的矗立在此。
每一座玉石座台上都是摆放着一件灵光湛湛的法器,只是左边六十数,右边却是五十九数,看去很不对称,他不禁问道:“为什么右边少了一个?”
许成通怔了怔,他沉吟一下,道:“越是排列前面的法器,越是是上乘,那少去的一个,上面所摆放的法器当是展子寂送去给自己弟子了。”
张御道:“他的弟子不在此处么?”
许成通道:“展子寂的弟子此刻正在主城之中修行,展子寂用了不少力气才把他这弟子送至那处,据说他这个弟子与一名玄尊门下异常交好,展子寂能坐稳首座之位,也有他这弟子的功劳。”
张御道:“这里法器都是你们自家祭炼的么?
许成通摇头道:“只有少数是,我们缺少宝材,就算祭炼出了法器,也是拿来自己用了。
这里大半法器都是这几十年来从上宸天修士抢夺来的,若是底下修士有功,才会赐予一件作为赏赐。”
张御观看了一眼,往前方走去,见与那空缺台座相对的地方,却摆着是一枚包裹在荧光之中的玉珠,他感应了一下,珠中有好似阵阵海潮之声传来。
他伸手一抚,去了其中禁制,将此珠拿入手中,此刻再回头一望,顿感这里布置变得顺眼许多了。
立有片刻后,他便往第三层走去,许成通忙是跟来。
第三层之中放置的是各种书卷简册,他稍稍翻了翻,里面多是关于修行功法的记载,价值颇大,这里甚至还立有一根玄柱,他也是试着看了下,里面显现出来诸多章印,有不少他也未曾见过。
他道:“许执事,你们幽城似也有不少玄修?”
许成通道:“是有不少,有些被我们招揽进来,有些人是七十多年前跟随幽城一起脱离天夏的。”
张御点点头,道:“许执事,我倒未曾问过,你是如何成为幽城之人的?”
许成通无奈道:“当初那位大能脱离天夏之时,我老师便在跟随之列。后来老师他来了书信,要我也去投靠,一是师命难违,二是天夏因我老师之故,处处见疑于我,也是待不下去,这才不得已与两位师弟一同加入了幽城。”
张御点了点头,对真修来说,传法之恩大于天,而其余反而等而次之了,后来玄廷大力扶持玄修,或许也有这等原因在内。
他道:“我知晓此前捉拿的修士之中,便有一名是你师弟,你说你还有一个师弟,可也在城中么?”
许成通道:“我那位师弟却比我厉害许多,他是得了老师的真传的,如今也在总城之中,已然替了老师的位置,我若不是靠着他的关照,便有一身法力,也坐不稳这执事之位。”
张御一边与他说话,一边随手翻看周围的道册书简,他发现这里面同样也有不少提及如何攀登上境的,虽然多是真修的法门,可也同样可为他的参鉴。
只凭这些,哪怕后面再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今回也是不虚此行了。
他看过之后,继续往第四层走去,发现这里摆放的俱是一些丹丸宝药,还有不少奇绝珍物。
在这里面他便看到了那长生石斛,也不知是否是从卫氏军手中夺去的那一株。
许成通则是行至一边,从案上取了一册玉简过来,随后走至张御近前,双手呈上,道:“这是此间诸物的录记,请巡护过目。”
张御拿来打开一看,这里面有诸多的宝药详细记录,从祭炼时间的长短,到收入库藏的日期,还有具体功用,每一样都是清清楚楚。
这里面最珍奇的要属一枚据说是真龙留下的龙丹,只这东西浑然无暇,谁都无法将之入药,是真是假也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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