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位大司议都是意见一致,认为若是天夏不顾一切来攻,那对谁都没有好处,必须要与天夏有所沟通,避免这等事发生。
故在议定之后,他们让两殿派遣兰司议前往天夏议事。
兰司议也是算是天夏熟悉之人,此前数次往来都是他负责与天夏沟通,由其前往正是合适。
天夏这边正等着元夏来攻,但没想到攻击没有等到,却是等来了元夏的使者,他们也想听听元夏方面的说辞,于是便将其请了进来。
正回负责议谈的主要是风廷执,但因为还不知道元夏要做什么,所以尤老道这位强硬派自然也是要出面的。
双方在阵内一处殿阁之中会面,在见礼之后,风廷执主动发问,道:“使者来此,敢问是为何事?”
兰司议正容道:“此回兰某奉两殿之命前来面见天夏诸位上尊,一是想问询天夏一事,二是想告诫贵方一事。”
风廷执道:“那我天夏并不拒绝任何交通往来,贵方有什么不解,风某愿意在此代天夏为贵方解说,贵方有什么想说的,风某也可将贵方的意思准确传递给诸位廷执。”
兰司议道:“贵方应当是拿取镇道之宝了?”
风廷执笑了笑,没有回答。
兰司议也未想要求得准确的答案,反正结果差不多也是确定了。他道:“我等料想,贵方下一步就是利用诸般宝器,攻伐半觉仙,随后攻入我天夏内域。”
风廷执道:“我天夏之事,自是依照天夏众愿而行,会有理所应当之选择。而今日之道争,正是由贵方所挑起,而我又不得不应所致。”
兰司议不是来此争论此战之是非的,再说是元夏挑起的又如何?他们根本没有任何负罪之感,他们认为这是争道的必要过程。
故而他没有在这点之上争执,只道:“但是贵方当也知道,我元夏无论底蕴亦或是镇道之宝都在天夏之上,只是不愿天序崩毁,所以并没有去抽调更多的宝器与复方对抗。”
他严肃看向风廷执,道:“可如今不同了,若是我元夏若觉得眼下所持之器无法守稳我之空域,那么我元夏也不会因此而避讳,当会拿出更多宝器与贵方争抗,只是这样做,对我两家都没有好处,后果想来也不是贵方想要看到的。”
他这话算是说得很明白了,意思也很清楚,若是天夏为争一时之利,那么非但得不到什么,损失可能会到自身也无法接受。只是元夏同样也有极大损失,这也是元夏一方不想见到的。
风廷执自能听懂此言,他道:“贵使之意风某明了了,贵师可在此处停歇,我会将贵使的意思禀告诸位廷执知悉。”
兰司议执有一礼,道:“那就有劳了。”他现在还不能回去,必须得到天夏方面的明确回复才能安心。”
风廷执与之别过,再与玄廷诸廷执见面,就将其人带来的意思告知了诸位廷执。
邓廷执呵了一声,道:“元夏的意思是让我们不要将半觉仙攻破,维持眼前的局势就好,这样他们也不必解脱天序,只是其话语之中隐含威胁,好似笃定只要我们攻破半觉仙,就一定能是能将我们驱赶出去的。”
韦廷执倒是神情凝重道:“这倒不是诓骗之言,我等此前也是谈议过此事,元夏若是不顾一切,确有这个能力,若是逼迫过急,此辈的确容易走到那一步,而我也还没做好万全的决战准备。”
崇廷执道:“诸位,他们愿意拖延,那就先拖延,拖过一旬,宝器得以祭炼成功,那么再如何选择,就在我等手里了。”
玉素廷执冷然道:“其实何须畏惧元夏解脱更多宝器?天序若是不能维系,那么元夏之序也将荡然无存,其也无法完成诸世并合之意图,我便退回去了又如何?
若是此辈来攻我,那是我占优势,其便有再多宝器,因为两界通道之故,也无法攻入我天夏域内,久持下去,只会对我越来越是有利。”
俞廷执也道:“元夏这些求全上真,都是想着如何去到上层,若是天序破散,此辈实际是能有更多机会的,元夏本土不成,也能设法去到其余世域成就,不定还会因此掀动内乱,到时候是否有能力攻我,尚在两说之间。”
他们这两位是廷执之中最为激进强硬之人,所以根本不想和元夏妥协,甚至想着宝器一旦炼化成功,就直接攻伐半觉仙,但严格来说,两人所言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道理。
可是对阵元夏,若是不能保持进取之势,那就只能退守,可那容易将主动权拱手让人。而退了回来之后,再想营造眼下之局,那是基本没可能了,这在战略上是有所亏失的。
许多廷执都是觉得,在面对强势敌人的时候,要争取有更多选择的余地,而不是被逼得只有一条路,便是为了一些目而主动放弃,那也需要交换得来更多。
目前局面还不好衡量,因为这两位推断的也只是推断,可被影响的因素实在太多了。
戴廷执此刻道:“诸位,戴某以为,我们不当忽略一事,那宝器不仅仅是宝器,还有催动驾驭纯灵生灵之能。
我们便不用此宝器攻敌,也有无数的纯灵生灵可以利用。
若能利用好那些纯灵生灵,或者让里面有足够的纯灵生灵达至求全层次,那么对抗元夏并不是十分困难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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