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御这一番言论可谓比之前所言更为激进,但是现在他也有这个底气如此说,无论怎么样,寰阳道脉那三人就是由他出面解决的。
而在最后的追剿之中,是由他来完成那剿杀的,在此过程中,他所执拿的清穹之气除了起到牵引回元空的作用外,几乎不曾动用过。可以说完全是凭借着自己的实力,而你力量足够,那么自然就有道理。
五位执摄又一次沉默下去,久久不曾言语。
太素道人看了看其他几位执摄,心下倒是觉得此策可行,因为他们要是派遣人手前往元一天宫陈述此事,并要求元一天宫对此三人动手,那多半是不了了之。
不说动手会搅乱元空,只是在关键时刻把这几人放了出去搅扰金庭,就值得元一天宫继续留下这几人了。
可若他们真的选择直接打上门去,态度强硬一些,元一天宫反而不可能为了维护寰阳道脉三人与他们斗战。
他道:“我觉得清玄执摄之言有理,我等动手不是没有理由,而是占着道理的,元一天宫也不会为了这三人与我对抗。”
太初道人摇头道:“此事终究是不同的,我们两边道争,早是约定好不作明面上的争斗,如今我等动手,那岂不是坏了定约?以后元一天宫遇到事机,岂非也会如此待我?那就有违我等定约之本意了。”
张御道:“那也元一天宫几番不作为所致,首先犯错的并不是金庭,而且元一天宫,且此事并不是一次,而是几次三番如此,可从每回斗战看出,寰阳道脉三人一开始就是与主身有所牵连的,元一天宫故作不知罢了,此辈唯有铲除了,才能更好维护道争。”
太初道人道:“无有这么容易,我等方才才与元一天宫打过招呼,现在找上门去,岂不是出尔反尔,再说比此举做了出来,其余大能又会如何看待此事?”
张御看了看他,其余大能如何看待,金庭以往何曾在意过其余人如何想?金庭以往处置事机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考虑过这等事。
他道:“方才我等固然让元一天宫约束那三人,可这与我等要剿杀此辈并不冲突。”顿了下,他又言:“此事若是诸位执摄觉得不方便,那么可由我来代劳,而不是由金庭出手,如此金庭也能有个转圜余地。”
太素道人立刻道:“清玄执摄是我金庭执摄,没有清玄执摄出面,金庭而不做承担的道理,此话就不用说了。”
太始道人开口道:“这件事是甩不开金庭的,就算清玄执摄想一个人去,那掀动的天道变化又如何算?我金庭无论如何也无法坐视。
且那三个主身可是掌握有镇道之宝的,不是寰阳道脉三人可比,这一战要是避免更大损失,肯定也是需要清穹之气的支援的。”
太素道人转向其余执摄,郑重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道:“我以为这三人必诛,不然后患无穷,诸位执摄,是该作出决断了。”
太易道人看着此间诸人,问道:“诸位的意见也是如此么?”
青朔道人毫不犹豫道:“我以为金庭对此三人应当果断!”
庄执摄颔首道:“清玄执摄所言有理,此时乃解决此三人大好时机,若是错过,此辈往后若再妨碍道争,难免掀起更多变数,到时候恐是悔之晚矣。”
白朢道人微笑道:“现在机会是正好的,因为我等方才消杀了寰阳道脉三人,那三人主身决计想不到我们还会出手对付他们的主身,可以到达出其不意的目的。”
太素道人点头,事实也确实如此,对待此事连他们自身都有些不情愿,那三人又怎么可能想到?
而且无论从哪方面看,金庭的清穹之气消耗了许多,同时方才之战又使得元空一阵动荡,怎么看都是要定安下来,而不是再去掀起波澜了。
五位执摄此刻气意又交流了一下,终是与众人达成了一致。
太初道人道:“要如此做,那有些事情也需提前处理妥当,首先真余先圣那里要看牢了,大混沌无时无刻不想着将我等侵染,必须要有所防备!”
青朔道人稽首道:“贫道愿意承担此事。”
太初道人点点头,又言道:“还有另一处威胁,便是那污秽之灵。其攀附大混沌,同样也需提防,此回若不是这污秽之灵将宝器借与了那三人,此辈也不至于因此起势。”
张御看了一眼,邪神童子被阻挡在外面,完全没有往元空来的意思,过去是因为后者本能往元空攀寻,毕竟其本就是进驻在元空内的,可现在得道之后,那就不好说了。
他考虑了一下,道:“污秽之灵虽有威胁,可是每一次都是被寰阳道脉三人鼓动而至,后又将镇道之宝收回,说明可以交涉,可以让其安稳下来。”
庄执摄道:“此事便交由我吧,我先与那污秽之灵交涉,劝其退去,若是无果,则我当会防备其往元空来。”
太初道人见此,便看向站在中位的太易道人,后者道:“便如此安排。”
太初道人于是又言:“再说对付那三人之主身,此辈之倚仗就在于镇道之宝,若持此物与我对抗,一时难胜,故我等会先用清穹之气将镇道之宝摄夺过来,然后由清玄执摄前往牵制,所用之策略,乃与方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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