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上殿,下殿之内,越司议唤来了全司议、向司议二人,此商议今后应对天夏之事。
而所以来下殿,是因为在两殿立成之后,越司议就曾负责执掌下殿的权柄,尽管时间不长,但元然有着下殿的烙印,下殿之人自与他靠近。
越司议道:“天地真环拨转天势,如今情势已明,至多持续半载有余,会在这一年轮转之期后不久后终了,那时候天夏必来犯我。”
虽是利用天地真环之运转迫退了天夏,可作用也仅止于此,并不能指望如此就覆灭天夏了,
而天夏那里,也只是迫于天地真环之危暂时退却,若是确定此宝推动结束,那么有可能会再度来犯。他们必须要拿出一个有用的策略。
全司议道:“我等镇道之宝想要在天夏主场压过天夏,如今已是有些困难,所以不能指望能主动攻入天夏,此番只能加以守御。唯有天夏来攻我才有机会。”
向司议则是道:“两位司议,向某以为,便是天夏来攻我,胜算也是不高,至多维持不胜不败,天夏有那位张道人,再有其他人辅助,若是守阵而立,再是意图拖延到一年轮转之期的话,那依旧会重现先前窘境。所以对抗天夏的关键,就是在于如何压制此人。”
越司议、全司议听到他提起张御,也都是沉吟不语。
老实说,那些被张御杀死的上真之中,有不少道法非常了得,如今这些人已是在陆续归来,要是这些人精诚合作,确有一定机会。
然而他们也是见识了张御使用道音之能,身上有宝衣护持,几乎不存在任何破绽,所以需要周密筹划一番才好下手。
向司议此刻适时提出了自己的想法,道:“两位司议,向某的意思,还是坚持上回之议,我们未必要在正面之上击败其人,似此人这般修为,若是有机会,定然是需要往上走的。
我们不需要去做什么,只要设法拖延下去,拖到他去往上境,则局势自解,天夏短时内不可能再找出一个与之相似的能手出来了。那时候就是我元夏反击之时了。”
他这想法在上回两殿议事上就提出来了,但是不少人认为太过消极,完全是寄期望于敌人自堕,要是张御不求上境,就这么与他们对峙下去又如何?这个境界可谓寿数无尽,莫非就一直这么对峙下去呢?
向司议却对此不以为然,他认为张御每一次与同辈斗战都是印证道法,而且天夏不似元夏,是有上进之路的,试问哪一人修道人到的有机会去到上境的时候却是滞留不走的?难道不怕错过机缘吗?
并且这里还有一个好处。因为求取上境不是那么好行的,万一不成,那就回不来了,他们就平白去一大敌了。
全司议此时言道:“向司议之言其实有些道理,此人若是无法攀渡上层,那是好事。可若去到上层,自有上面大能对付。”他语声放缓道:“到时那么必增上面变数。”
越司议点头道:“不错,若他能成功,这何尝不是天机之变数呢?搅乱天序,或许就落在此人之上,可是其短时却未必会走。
这样看来,张御只要攀渡上境,不管是否成功,对他们都是有好处的。但是这并不能解决眼下的问题。可以预料,下一年此人必来相攻。
向司议道:“长久为等,近期为守,我们从此刻设法在两界通道设下种种关隘,正如天夏以往所做之事一般,拖过一年轮转之期,当是可以的。”
全司议默然片刻,才道:“只如此做,必遭诟病。”
这个方法不是不好,可有时候对抗不只是考虑输赢,这等事一做,就是承认元夏与天夏的对抗处于下风了,无论提出此议,还是正式施行,一定是会遭到来自内部的巨大压力的。
越司议想了想,果断道:“此法能用便好,便由我来说服诸位大司议,再与上三世诸位上真一晤,拿定此事!”
天夏,虚空世域。
张御在处置了虚空之中的一些污秽之后,又是来到了此间,并寻到了南丹道人,却是想与之论道一番。
这是一个曾经攀渡上境的之人,哪怕不曾成功,可当年登攀之时的经验却是十分宝贵,若是探讨一二,或对他寻访上境有所帮助。
并且他有一个很感兴趣的问题,攀渡上境必须要依附上层之物,他可以借助大道之印,这位当初又是利用的什么呢?
南丹道人也是愿意与他论道的,他几乎是一照面就败在了张御手中,当时他以为只是道法上的差距。可事后再想,却觉得真正的原因不止是这个。
张御对于道法的判断,时机的把握,都是极为准确的,这分明是有着丰富的论法经验,他自成就之后,可从来没有和同道真正斗战过,这方面无疑是异常缺失的,也是期望能通过相互印证稍作填补。
对于张御之问,南丹道人想了想,拿出了一枚玉简,道:“贫道当初依靠的便是此物了,廷执不妨一观。”
张御拿了过来,意念入内一转,发现这是一册名唤“玄冲造化经”的残经,但是从上面玄妙内容上看,或许与上境有所牵扯。
南丹道人道:“这是一本道经残篇,疑似是上境大能所遗,其实过往之物类之物着实不少,只是后来愈发稀少,到了神夏之时,更是稀缺之物,只是借助此物却可能登去上层,所以为了争夺一枚类似残简,宗门之间往往互相攻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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