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鹿一惊,到:“老师要去哪里?”
张御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伸指一点,一枚玉符飘落了下来,道:“这上面交代了一切,你看过之后自会明白。”
蒲鹿收了下来,见张御再无交代,躬身一礼,便即回到了自己居处。
在榻上定坐下来,他将玉符拿出,伸手上去一拂,上面有一缕灵光溢出,霎时进入了眉心之中。同一时刻,可有光影在身周围晃动来去。
在他把这些看了下来之后,很快知悉了诸般原委。心下震撼,道:“原来老师是天外仙人,只是来此方世界传道,更为打破天地关门而来。”
他神情严肃起来,唯有打破天关,才能使得整个世域与天外相连,并向此世敞开更为上层的道理。
然而上面也是说了,打通天关并不只是通向一个去处。一个是通向天夏,而另一个是通向元夏。
张御自是没有避讳自己是天夏而来,并且也提醒,等过去不久,可能有另一批人到来,很可能便是来自元夏。那些看到的光影正是展现出了天夏种种景象,至于元夏,并没有去过多描述。
在张御门下做了这么多年弟子,张御无论传授任何道理,都不采用说教的方法,而是让他自行体会,所以这里应该也是同样让他自己去看。
其实就算不看这些东西,这对他来说没什么难选的,自是跟随师长去往天夏了。
而且修道这么多年,他也想看一看更高的层次的风景。
他想了下,从榻上下来,走出殿门,来到了殿外的殿阶之上,通过清原上摆放着的望仪法器,望看那横亘于天穹之中的天规。就是这东西,既是守御了住了这片天地,同时也是封锁住了出外的道路。
按照玉符之中所交代的事机,他要成就元神之后,设法提升宗派在荒洲的名声,而后入主三十六名洲,成为这件法器的执掌人之一,这样就能打开关门,连通天夏了。
这条路虽然崎岖,可他暗暗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走下去。
只是这里还有另一个隐忧。
按照老师的说法,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有元夏方面的修士到来,而且这个时间恐怕也不会太久。
但现在想这些无益,唯有成就元神之后,才能有能力去面对这些事。
他毅然转身,回到了殿中加紧修行。
这一次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用功,以往修行或是为了自身,但现在更是为了整个天地的未来。
一晃又是三百载过去。
蒲鹿在清原之中日夕苦修,在加上修道资粮和功法都是不虞少缺,终于是在第三百个年头上成就了元神。
他用了数日平复内息,熟悉功行,随后便再次来到了张御座前。
并执礼道:“老师,弟子功行成矣。”
张御微微颔首,道:“成就元神,未来还有许多路要走,你需时时自谨自醒,莫忘自身道心。”
蒲鹿躬身一礼,恭敬道:“是,弟子谨记。”
张御又言:“你既已成就,那为师今日便当离去,此后这宗门便将交托于你了。”
蒲鹿早有准备,吸了一口气,俯身一拜,道:“弟子不会辜负老师期望。必当竭尽全力,并在门中敬候老师归来。”
张御伸手一拿,便一道灵光落下,道:“此是清源之印,可执掌这片所在,且能够观察是否有天外修士到来,你且收好了。”
蒲鹿郑重将此物收了下来。
张御缓缓道:“你且去吧。”
蒲鹿抬头看了上方一眼,又是深深拜又一拜,后退几步,这才转过身去,一步步下了法台。
张御待他离去之后,便坐定榻上,身上清光发散,气意一点点散去,意识也是逐渐归回到了正身之上。
气意散去的方式不同,他就由此知道了许多事。
细节他不清楚,但大致的脉络却是能梳理出来的。
而且这些东西等到他再度去往那里之后,只要他接触过的人和物尚在,那么经历的事机自然也能知悉。
他思索了一下,将自己大致掌握的东西拟成一封呈书,唤出明周道人,让其将此交托去了陈首执处。
做完此事之后,他又望向那世域所在,经过气意归来所显示的迹象,他倒是觉得,那最后一枚大道之印极可能就是在此方世域之中。而他之气意化身选择的定然是扶持土着的做法,待得下次去往那里,当能看得更为清楚一些了。
而在差不多的时候,元夏这边也是通过重岸传递的消息得悉了一些情况。
元上殿对于重岸这么快把消息送来很满意,事实上,重岸即便不报过来,他们也是通过那方世域与元夏天序的些许牵扯找到了一些进入此间的门路。
而下一步,就是设法打通此间与元夏的通路,使之成为另一条进攻天夏的路线。
不过对比下来,由他们去设法侵入此间,无疑让重岸去打开关门无疑是最好的,看起来也是最为容易的。
只是在两殿司议为此事谈论之际,黄司议却是不同意。由重岸去打听消息尚可,可若是由重岸打开关门,那么功成之日,这棋子就没有用了,而目前看来,这枚棋子明显是能起到更大作用的。
有司议却是劝说他道:“黄司议,打开了关门,我们就能对天夏进行两面夹击,很快就能拿下天夏,这枚棋子不正是用在了关键之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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