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司议对于天夏的手段曾有过不少猜测,认为可能是天夏动用了某种特殊法宝,也有可能是某个镇道之宝。
但是天夏法宝似乎威能有所不足,而镇道之宝似又太过,且也没有任何上层力量干预迹象。
他们一直想知晓答案,可迟迟不得推算出来,这也是他们同意与天夏议谈的一个原因,没想到此刻却是有了结果。
那修士这时回道:“回禀诸位司议,根据我等以宝仪结合天伯书的推演,删去诸般因由,得出了一个当是最为接近真实的答案,此乃是来源于某一人的手段,很可能源自于某种剑道。”
“剑道?”
诸廷执都是有些诧异,没想到得出了这么一个结果,不由相互传声交言。
诸司议正讨论之际,邢司议先是开口道:“这倒是有些可能的,这虽然只是一个靠近真实的答案,可即便不准,也是无比接近的,且邢某认为……”他环顾一圈,大声道:“此机很可能应在那位张上真身上!”
此言一出,众人也是不由忖思。
这个判断不是没有任何道理的。
因为天夏阵中,使用剑术,并且剑术看去尤为高超之人,目前也只有张御,而且张御看去还是天夏阵中目前战力最高之人,若是这手段在其身上,表面上也是说得过去的。
可也不是没有人提出质疑,一名司议开口道:“那位张上使确实是道行高深,在同辈之中也位属上层,可是要说这剑道是他御使,是否太过夸大了?再如何也非是上层大能,并未到达那上层境界,再说剑法可能臻至如此地步么?”
此话引来一人附和,其正声言道:“两殿之下与那位张上真交过手的人也有几人,这几回交手我等俱是看在眼中,再人之其剑法乃是承载道法之载承,其人之道法为何,可谓一目了然,而既言剑道,那就是以剑问道,这边不太可能再有掺杂其余道法了,故此言无法说服我。”此人言毕,还摇了摇头。
这人说完,殿中声音不禁一下大了起来,各人都有意见,有人认为以道而论,此乃是正论,当与张御无关。
也有人认为剑道非是指道,而是某种以剑运转的神通,但这个言论却被认为过于牵强,至少过去从未见到剑法,即便征伐万世之中见得剑术,也从来没有这般上乘的。
万道人此刻开口道:“诸位,此番推算并非真正结果,也只是暂且拿出一个最为接近的答案,此总比茫无头绪来的好。”
有司议言道:“可惜天夏退走了,不然可以尝试验证。”
众人看了看他,心道好不容易将天夏来人送走,难道还要再将他们给请回来么?
再说天夏迟迟不用此法,肯定是那些外世修道人没有价值,那么或许只有他们这些司议上阵才可,那究竟谁人去验证,是他人去,还是你自己去?
过司议言道:“此事不必争论了,天夏已退,不拘是何人手段,既然推算下来认为是剑道,那么下次征伐,下回我们照此防备即可。”又对万道人关照了一声,道:“着人继续推算,不管用时多长,都给我继续下去。”
万道人应了下来。
此时此刻,张御正乘动都阙仪之力往天夏归返,而就在元夏方面说出斩正身之法可能源于剑道,并且可能是他手段的那一刻,他心中好似感应到了什么。
并且在此之后不久,似乎冥冥之中有什么定算牵连到了他身上,他一拂袖,这份定算被直接引入了高渺之地中。
在进一步弥补了“闻印”、“命印”之后,他感应之力也是随之增长,他本不知这定算为何,可就是没来由觉得或许是与“斩诸绝”的手段有关。
应该说,元夏没这么容易推算出具体为何,可就算元夏真的知晓了,他也无所谓,因为这等手段迟早是暴露的,而且“斩诸绝”也没那么好破。
剑法一开始是容易克制,可是越到高处越是犀利,特别是斩诸绝这等走到极致的,则更难克压,不然又何谈以剑阐道?
也就是他只是将斩诸绝当成神通手段的,若是专走这一剑道的,能够借剑而遁,斩诸绝无处不落,同一层次之人气机一放就被斩了,连人都见不到,根本无可能与之相拼。当然前提是能修炼到这等境界,可实际上几乎无人可成。
即便他不曾成就这等境地,等到能够修至真正斩杀气机的境地,却也足够使用了。
转念之间,都阙仪伟力逐渐退去,他已是落到了清穹上层,这时前方云海翻涌,金光阵阵,随即气光一开,却见陈首执与一众廷执正站在那里相迎。
他落下驾法,抬袖一礼,道:“怎劳首执和诸位廷执迎候?”
陈首执回有一礼,道:“此番张廷执率众远击元夏两载,力压敌众,不但为天夏讨得十载安定,还赢得诸多宝材与生人,此礼自是当得。”
张御道:“只御一人也难以成事,我天夏此番能以挫败元夏,也是诸位同道之功。”
陈首执颔首,道:“此去征战诸人,皆有论功,还有此后之上下诸事排布,尚需与张廷执一同来商议。”
张御不禁点头,这十载时间可是极为重要的,半点也不能放松,这段时间既要用来恢复,也需积蓄起足够的力量,方能与元夏进行更大规模的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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