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御问道:“商上真,你们有几具外身?”
商道人如实回道:“自与贵方交战开始,我等便在祭炼外身了,我与缠道友,现下还有两具外身,庞削道友想来一般,至多此事,不会再有多了。”
外身也不是越是祭炼便越多的,合用的通常有个三四具就不差了,因为道行越高越难祭炼。
而且除了一些功行道法上的忌讳之外,还需得常驻气意才不会退转,通常来说,一次也仅仅只能驾驭一具,因此似他们这个层次之人,也不可能出现积累十数具外身的可能,那等情况只可能出现在比他们境界更低修士身上。
但是修道人若把全副注意力都放在祭炼外身上,那整日只能忙活此事了,也用不着修行了。
实际上元夏若是天序完全稳固,道理上说就不会出现退转之象了,可是每年轮转之期的存在,使得这个缺陷没法堵上。
张御又问道:“此番进攻,除你们几位之外,可还有其余修士么?”
商道人回道:“除我等之外,元上殿当应该还有其他人手暗藏,只是他们许不愿意遣了出来,在下以为,当是怕贵方的手段,而我等几人平日并不受重用,故才让我等先是上阵。”
张御点了点头,又详细问了一些相关事机后,便道:“此事我会仔细思量一番,下回诸位到此,我会给予一个准确回言。”
商道人心下一喜,随即又问道:“那眼前当是如何?”
张御道:“该是如何便如何。”
商道人一想也是,就算没有他们的配合,他们一样不是对面的对手,那么如以往便好。
他当即将方才所言传声告知了缠道人,后者大为振奋。接下来他虽然表面上表现的和方才一般,可实际上却是暗暗收了几分力量,但他毕竟是有经验之人,故不是亲身与他替换的话,却也是看不出来的。
林廷执、武廷执也是得了张御传声告知,这时感到对面反抗力度减少了许多,对上商、缠二人时也是不动声色收敛了几分,但是独独对庞削并没有丝毫留手。
庞削此人擅长的就是正攻,其一瞬间迸发出来的力量极为强悍,而且根本不会后退,故而此刻压力全都到他身上去了。
至于辽余,其人自始自终就没有动过。所以现在四人之中,唯有庞削最为卖力,最终是他一个人抗下了所有压力。
可其道法再强,终究是有极限的,在林、武两位廷执道法又一次合力强压过来之际,终是支撑不住,身躯一震,霎时崩散,意识于顷刻间重又回到了正身之上。
几乎就在他外身崩灭的一瞬间,商、缠二人也是呈现出不支之状,外身也是齐齐破散,乘青鸿羽虽是试图将他们接走,但是三人败亡的十分突兀,导致还是晚了一步。
辽余这一次则根本不曾靠近,只是在外远远观望,故而一见不对,及时抽身退走,反倒是被此宝器及时带了回去。
庞削醒过来,非但没有沮丧,反而精神振奋,虽然这一次又被打散了正身,可偏偏这一次因为张御三人收敛了力量,他们支撑的时间反而比此前长了一点,这不禁让他有了几分期待,觉得策略奏效了。
他意念一转,又换了一具外身出来,等待商、缠二人出来汇合后,便兴致高昂道:“方才我等与对面三人斗战,虽然被杀破外身,却是比以往坚持更久,说明我们的计略有用,尽管仍无法胜过三人,但却是远远好过上回。”
说到此间,他略觉惋惜道:“可惜,若我法力再能强盛一些,许方才就撑过去了,还有那位潜伏在暗中的道友要是能够出手,那在配合妥当之下,维持一个不胜不败的局面或也是有可能的。”
商、缠二人对视了一眼,附和道:“是啊,是啊。”
庞削欣慰道:“两位道友也是这般想的么?好,我们再试着是否能够改进一些策略。”
张御在又一次把人击退之后,他回了主舟之中,便将商、缠二人欲望投效之意与林廷执、武廷执二人说了,他言道:“这两人若能顺利投奔过来,此事一旦传扬出去,对于元夏士气定然是一个挫伤。”
林廷执道:“且必然使得元夏加倍提防那些外世修道人,两边当会更为离心离德。”
武廷执沉声道:“只是若为此事,此辈日后想逃,恐怕更难,元夏必会加强控制。”
张御道:“既然那两位有意投奔,我们不能视而不见。故而便问一问两位廷执之意,是否能寻到一个妥当办法,若是暂时无有,那么我们只能等机会再接应这两位了。”
林廷执沉吟片刻之后,道:“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就看这两位是否愿意了。”
张御道:“林廷执有何办法?”
林廷执道:“林某可以根本道法种在两人气意之内,只要利用其稍加调和,便能短暂使得正身看起来与外身相仿佛。”
张御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思考了一下,道:“就如此,若那两位不接受,那就往后再言。”
武廷执道:“光如此还不稳妥,现在元上殿不知多少人都在留意此战,我们最好利用镇道之宝,这两位只要一到宝器感应所在,便立刻将之接应走,不叫元夏方面反应过来。”
张御微微点头,道:“为保万无一失,倒是需要更多道友过来支援。”他当下唤出训天道章,将此事告知了陈首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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