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行得了命令,就从两边对峙所在退了下来,一路来到万空井这边,看着下方万空井内毫无波澜,随从问道:“真人,是否要属下去唤一声?”
蔡行摆了摆手,道:“不急,且等着。”
在等了不长时间之后,但见万空井中水波荡漾,金光浮现,张御浑身飘绕灿烂星光,脚踏云芝玉台,从万空井中飘升而出。
蔡行笑着上前,对他执有一礼,道:“张正使。”
张御道:“蔡真人到此,想是有事寻我?”
蔡行笑着道:“也没什么大事,元上殿的几位司议方才寻了过来,想拿张正使运使万空井之事寻我东始世道的麻烦。
这事其实与张正使关系不大,只是此辈借机发挥,不过元上殿执意要问张正使自己的意思,上真说了,这不好替张使者你来作主,故遣在下过来一问,当然了,张正使若是不愿与此辈相见,上真自可替张使者挡了回去。”
张御心下了然,难怪方才他感到得外间气机有异,应当就是那些元上殿的司议到来之故,还有焦尧那里生出的异样情况,许也同样有元上殿之人去其那里。
此事他若不应,表面看来,可以让东始世道与元上殿互相争斗,他可作壁上观,不过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东始世道也非善人,今天为你遮挡,那是为了从你这里得到更多东西,你不答应他的要求,那么明日就可联合元上殿来一同对付你。
还有么,身为天夏使者,现在也肩负维护天夏尊荣之责,元上殿算是元夏的明面上的上层,这些司议指名要见他,那就代表着元夏要见他,他身为正使,又岂能避而不见?
思索下来后,他道:“元上殿既然要寻我问话,一次不成那总是有第二次的,且便是我不出面,也会去寻其他副使,此事终须有个交代的。”
蔡行笑呵呵道:“无妨,蔡上真说了,张正使愿意如何便如何,只是那万空井一事,还望张正使不必回应,一切皆可交由我等来应付。”
张御点了点头,这些时日来他也明白了元上殿和诸世道之间的矛盾,若是元上殿抓住这一点不放,就可能牵扯到东始世道,目前来说,维护好与东始世道之间的关系,还是有利于他在元夏行事的。
而此时此刻,那些元上殿的几名司议仍在等待之中,有人道:“那位天夏使者会答应来见我等么?”
有人则道:“那却要看这位蔡上真的意思了,若其执意不愿,怕是无法见到其人,届时我们是否可以……”
那为首老道人摇头道:“蔡小儿决心很大,若是执意维护那位天夏使者,那么我们今日唯有先行退去了,我们还不能和诸世道撕破脸皮,至少现在这个时候还不能。”
先前那人不甘道:“可这样却是有损我元上殿的威信。”
为首老道人道:“诸世道违我之意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目光要放长远,总有拿捏回来的时候。”
这时有人精神一振,道:“诸位司议请看,那位天夏使者好像是来了。”
众人不觉举目看去,过见一辆飞天车驾远远过来,上面站着一名道袍飘飘,浑身笼罩在星光玉雾之中的年轻道人。
飞天车驾很快来到了诸人面前,张御看了对面一眼,又对蔡离一点头,道:“蔡上真。”
蔡离道:“张正使,本来你在闭关,我不欲打扰你,不过这几位执意要见你,我思量着你为天夏使者,总要尊重你之选择,这才传讯于你,还望不要见怪。”
张御道:“多谢蔡上真体谅,我到贵地足有半载,然而贵方中枢却始终避而不见,如今忽然欲要见我,想着总不能错过这等机会,不然下一次不知要等到何时了。”
蔡离不由大笑几声,道:“说得是啊,以往一直不曾见到,现在不见,怕是要错过机会,哦,不对,”他转头朝对面看有一眼,意味深长道:“其实这些人张正使也是有见过的,譬如这一位邢……”
“好了!”
那为首老道人立时打断了他的话,道:“蔡上真,我们还是说正事吧。”他转而看向张御,语气严厉道:“天夏使者,我等来此是奉规查问一事,我需问你,你是不是方才动用了我元夏修士才可使动的万空井?”
张御淡声道:“我只是受邀来东始世道作客,一切行止都是遵从东始世道的安排,如果要问在此间有何事做得不对,蔡上真在此,诸位可以直接问他。”
蔡离这时出声道:“张正使在我东始世道所行并无任何不妥,要是有违反东始世道规矩的,我自会出面阻止。”
那位出身东始世道的蔡司议道:“蔡师侄,查规判问,此乃是元上殿之责!”
蔡离轻蔑的看了一眼,不屑道:“东始世道自有规矩,若有违背元夏之事,我自会禀诉,但我未见,你们又何须强加?
至于蔡司议你么,你若还在东始世道,此事还能过问两句,你如今既然已是元上殿之人,那就不要来指指点点了,尊驾也无有那个资格。”
蔡司议顿时露出恼怒之色,被一个后辈这么毫不客气的正面讥讽,弄得他也是下不来台,他怒道:“看来我需与兄长说一声,让他好好管教于你了。”
蔡离冷笑一声,道:“别用宗长来压我,元上殿的手还伸不到我东始世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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