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造物炼士确认那位道人已然退走之后,光都守备队很快出动,他们在外搜查了一圈,就寻到了张御这处来,负责此事的守备军尉严肃问道:“陶治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御平静道:“这便要问治成所了,是治成所要求我从城内迁出来的。”
“哦?”
守备军尉正待问话,身后过来一名军卒,低语了几声,他眼前一亮,看向张御,道:“陶治道,那位苍军尉要求你如此做得么?”
张御道:“正是。”
守备军尉精神大振,守备队向来和治成所不对付,方才苍军尉辖下的军卒出动,就是朝着张御所在这个方向来的,他不信这两者之间没有牵扯,若是可以,说不定这次能借势狠狠打压治成所一次。
他道:“陶治道,城域之外还是太过危险了,方才你能躲过一劫,下次可就不一定了,劳烦你和我们回去,假如的确是治成所想要迫害于你,我们守备队一定是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便在此时,听得天中一声啸叫,忽然一头有着华丽羽翼的灵巧禽鸟飞落下来,收敛翅膀后,凭空站在一边的飞舟之上。
守备军尉一惊,“鉴鸟?
他露出些许畏色,别看着这灵性生灵眼下才是一尺来大,可其并非灵性造物,而是少数荒古异种,随时能化身百丈,有毁城灭国之力。
鉴鸟这时看向张御,口吐人言道:“陶治道,朱宗护说你若在光都住得不惯,可去他哪里暂住一阵。”
张御看着这禽鸟,见其与荒古之时的妖类十分之相似,道:“据我所知,朱宗护那里正在战事之中,而我并无军职在身,还能到他那处去么?”
鉴鸟道:“战事已近尾声,正在商量撤军事机,这也没什么妨碍了。”
张御道:“请尊驾转告朱宗护,多谢他的好意,不过我这处无碍,请他放心。”
鉴鸟也没有强迫他,用橙黄色的眼睛看了看他,道:“我会原话转告宗护的。”它把翅翼一展,就又振翅飞去。
朱宗护派去鉴鸟之后,就在一直在等候消息,而只是在一天一夜之后,这灵性生灵便就赶了回来,比想象中归来的更快。
他本以为张御那边之事已然无可挽回了,可等到从鉴鸟那里得知了光都所发生的事机,却是令他一阵惊喜。
鉴鸟之所以被称鉴鸟,就是能观局势,知利害,到得光都那里,就从守备队等人的心神之中窥探到了一切经过。
朱宗护在听完之后,道:“陶治道没跟着你一同回来么?”
鉴鸟回道:“陶治道认为他自己能够应付,我认为也是这样,所以我没有接他回来。”
朱宗护点了点头,从袖中拿出一只瓶子,倒了一些修道人祭炼的丹散交给了鉴鸟,便算是此回酬劳了,而鉴鸟用身上灵性光芒收了这些丹散便就离开了。
朱宗护此时呵呵一笑,道:“妙哉,治成所这次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但损兵折将,还陪了一头万灵所的灵性生灵,我看他们如何给叔祖交代,朱野横这次可没那么容易过关。”
王道人沉吟道:“宗护,鉴鸟说那苍军尉已死,一定是朱野横那里让人下得手,那定然死无对证了,怕是难以拿他如何。”
他不用去多想,也知苍军尉的脑袋这个时候肯定已经被彻底打烂,不可能再复原记忆了。
朱宗护道:“死无对证是死无对证,可有的时候又何须证据?治成所为什么要赶陶治道出城,为什么要冒险出击,明眼人一望便知,我那位叔祖可也不是好糊弄的。”
他又冷笑一声,“无论是治成所和万灵所的生灵,都是我这叔祖的家犬,现在家犬不但要另外认主了,每天还跑回来吃肉,那什么时候是不是要反咬主人一口?”
王道人道:“现如今熹王还需要朱武护这个招牌收拢人心,怕是不会拿朱武护怎么样。”
朱宗护笑了笑,道:“现在不会怎么样,可刺扎进去了,那是一直会痛的,何况这次可是扎在了我这叔祖的眼皮子上,我料叔祖下来肯定不会对付他,反而会设法安抚他,而现在对他越好,将来他就越不会好过。”
王道人道:“宗护说得有理,”他想了想,又道:“只是宗护,只我觉得此事是不是太巧合了一点?陶治道出门之后,那道人就回转,这……”
“你是说陶治道?”
朱宗护摇了摇头,十分肯定道:“不会,这事和陶治道没有关系,应该只是一个巧合罢了。”
王道人心中一动,似想到什么,点了点头,不再多言了。
朱宗护能这么肯定,那是因为从那里得到了鉴鸟准确消息,鉴鸟在看到那些军卒心思的同时,自然也不介意看一下张御的心思如何。
只不过张御所表露在外的东西都是他重作编织过的,故是鉴鸟告诉他的,这是一个无所谓名利之人,只是想着借助他的力量修道罢了。
似这等心思朱宗护反而不在意,人都有所求,对于上位者来说,就是要调和好各方之所求,而且张御只是求道,难得这是少有会变动的欲求,这对他的地位没有威胁。
至于道法高了会不会威胁到他,等到他能给张御提供更多道法参求的时候,应该已是能掌握更高的权柄,那就不必要在乎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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