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知道事情是怎样发生的。
众人感到非常突兀,周封身影一闪,然后就捏碎了巫婆的脖子。
巫婆倒在地上,好似没有骨头一般,变成一滩烂泥。
“喵!”
突然一声猫叫传出,接着就见那件黑袍之下,突然冲出一只黑猫,朝着周封扑面而来,锋利的爪子闪烁着寒光。
“你是怎么识破我的身份的?河君大人的好事你也敢破坏,死吧!”
原来,所谓巫婆,乃是猫妖所变。
周封捏碎了巫婆的脖子,使得她原形毕露。
猫妖本性凶残,没有逃跑,而是怀恨在心,向周封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这是她的绝学,“灵猫洗脸”,一旦落在人的脸上,半个脸颊都要被划破开来,几乎必死无疑。
但是周封神色平静,没有一丝慌张之色,立刻抬起右手,如一面巨大的蒲团扇出。
砰!
猫妖发出一声惨叫,当场被扇飞出去,落在数十丈之外,鲜血从口中涌出,滴落在地上。
“听说猫有九命,看你能挡得了几下?”
周封冷笑,纵身跃起,狠狠的朝着猫妖踏去。
猫妖尖叫起来,企图闪躲,但是她惊骇的发现,一股恐怖的力量隔空而至,将她牢牢的束缚,根本动弹不了。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周封的大脚踏在自己的身上。
砰!
一下,两下,三下……
周封的铁蹄犹如暴雨梨花一般,根本不给猫妖半点喘息的机会。
初始,猫妖还能发出哀嚎,等到数十下之后,就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来了。
地上多了一个半丈深坑,猫妖躺在其中,变成了破碎的麻袋,鲜血淋淋,再无半点声息。
纵有九条命在,也是不够周封杀的。
周围的人都震惊极了。
一方面是没有想到巫婆是妖。
另一方面则是没有想到,周封竟是这般强悍,连妖也杀。
“爹,他真的只有冲穴境九重?”贺纯不可思议的问道。
猫妖乃是半步夺命,几下就被周封击杀,这不是冲穴境九重能够办到的。
中年人眉头紧皱,周封的实力,也出乎了他的想象。
“最多也是半步夺命,难不成还是夺命大师?”
他不相信世上有如此年轻的夺命大师。
杀死猫妖之后,周封对着众人喝道:“按照天荒帝朝法令,各州各郡,禁止山神,河君娶亲之事,违抗者杀无赦!”
“县尊勾结妖孽,进献年轻女子给河君当新娘,愚弄乡民,残害百姓,今日被我伏诛,乃是法网难逃。”
“尔等速速离去,今后不得再与妖孽为伍,否则……死!”
声音洪亮,清晰的传入众人的耳中。
在场之人无不胆颤神惊,顿时化作群鸟兽,一哄而散。
尤其是那些县尊培养的手下,逃得跟丧家之犬似的,生怕逃慢了,被周封拿来开刀。
“阿秀,我们回家……”
黄吉激动的跑到江边,将未婚妻从船席上接了下来。
县尊死了,巫婆死了,阿秀再也不用去给河君当新娘了。
河君娶亲就此终结。
“你们不能走!”
突然,一声大吼响起。
只见一群人冲了过来,身手敏捷,快速绝伦,立刻将他们团团围住。
每个人的修为竟然都在冲穴境七重以上,强大得不可思议。
为首者就是那个中年人,他的脸上怒气横生,太阳穴突突直跳,非常不甘心计划就这样失败。
黄吉和阿秀都被吓了一跳,眼中露出惊恐,紧紧挨在一起,瑟瑟发抖。
尤其是黄吉,心里简直苦成了菊花。
原本以为得以重见天日了,没有想到居然再起波折。
他的爱情之路,怎么就那么坎坷?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哦?为什么不能走?”周封眼睛微眯,目光扫视在这群人的身上。
尤其是那个中年人,更是仔细的打量了几遍,居然已经修炼到了三次夺命的地步。
显然,他们也不是芙蓉县的人,似乎来头不小。
“因为……”
中年人张开,但是才说了两个字,就见江水突然翻腾起来,倒映出许多身影。
这些身影刚开始还很模糊,但是渐渐的就变得清晰起来,须臾片刻之间就来到了岸上,正是河君府里面的妖孽。
大约有十来个,有身材矮小的虾妖,有浑身甲胄的蟹妖,还有妖娆万端的美人鱼妖……
千奇百怪,形形色色。
周封几乎是一眼就看见了青莲女妖。
她此时依附在一个大块头的身旁,用冰冷的眸子盯着周封,仇恨显露无疑:“犀牛哥,就是他伤的我,还对我展开了千里追杀,我报出河君府的大名,一点用都没有,人家根本不放在眼里。”
“只要你帮我杀了他,今晚……”
青莲女妖的声音之中,带着无尽的诱惑。
意思非常明白。
“没问题,小菜一碟而已,天下还没有你犀牛哥杀不死的人。”
这个大块头,乃是一只犀牛妖,身上的妖气极重,已经是二次夺命,皮糙肉厚,力大无穷。
青莲女妖,艳名远播,在这方圆万里是出了名的。
他早就垂涎已久了,所以才毫不犹豫的带人从河君府杀了出来,此时听见青莲女妖的声音,哪里还受得了?
只想着赶紧办完事情,然后找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好好的享受一番。
说着,他就走上前去,指着周封,鼻孔朝天的说道:“你,过来跪下,受死!”
神态非常嚣张,完全没有把周封放在眼里。
“大家小心,这是河君府的一大猛将,实力极强,凶名在外。”中年人脸色一变,露出凝重,望着犀牛妖的眼睛充满了深深的忌惮。
话音一出,轰隆!便听得一声巨响传来。
他的眼珠子暴突,差点没弹射出眼眶。
那凶威厉焰,不可一世的犀牛妖,竟是被一尊突然膨胀变大的铁块,活活砸死,变成一滩肉泥,完全嵌入沙石里面。
一时之间,根本分不清出是肉,还是沙。
接着那尊铁块,飞回到周封的手中,被他托着,扭头望了过来,问道:“你刚才说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