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烧,清蒸,活剐……
怎么那么恐怖?
小狐狸几乎要被吓哭了,内心一阵崩溃。
姐姐……
“一千两纹银,概不议价!”中年猎户看见围观的人多,还有许多蠢蠢欲动的,于是毫不松口。
换作平常,他都卖了。
行商权衡了一番,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口气,转身走了。
接着,又有几个人上前询问,但是都没有达成交易。
倒是其他的猎物,一一被人挑中,买走。
眼看天色渐晚,中年猎户心中有些焦急起来,乃至产生了后悔,早知道就卖给那个行商了。
“咦,这里有只猫!”
就在这时,几个孩子挤进人群,好奇的打量着小狐狸,叽叽喳喳闹个不停。
“这是狐狸,不是猫!”
中年猎户纠正道。
但是这些孩子哪里听他的,自顾着上前逗弄小狐狸。
小狐狸立刻露出一副凶狠的样子。
“小猫咪,你要是叫一声给我听,我就把你买下!”只见小机灵周恬蹲下,突然对小狐狸说道。
小狐狸表情微愣,盯着周恬看了一会儿,突然张口,“喵”的叫了一声。
中年猎户:“……”
围观人群:“……”
几乎是所有人大跌眼镜,彻底无语。
这只小狐狸,求生欲也太强了。
为了活命,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嘻嘻……”
小机灵开心极了,这只猫咪居然能够听懂她说的话,于是就准备买走,带回去玩。
“这只狐狸,本公子要了!”
就在这时,一个锦衣公子,折扇挥洒,身后跟着几个随从,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伸手就朝铁笼抓去。
“这是我先看中的。”
小机灵挡在铁笼前,怒气冲冲道。
锦衣公子立刻停下了手,满脸不屑:“小女娃,你知道这只狐狸多少钱吗?一千两纹银,你拿得出来吗?”
“本公子看在你年幼无知的份上,不和你一般计较,换作其他人,早就被本公子修理了。”
说着,就掏出一张银票,刚好一千两纹银,随手丢给中年猎户,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
中年猎户喜不自胜,连忙说道:“好好好,这只狐狸归你。”
“还不让开?”
锦衣公子开始驱赶小机灵。
但是小机灵寸步不让,眼泪都出来了:“我不!”
“哼!”
锦衣公子脸色一冷,没有任何心慈手软:“给我将她弄开!”
几个随从立刻上前,大手朝着小机灵抓了过去。
另外几个孩子,吓得远远躲开。
“你们干什么?”
突然,一声暴喝响起,接着就见一道身影冲进场中,几拳将那几个随从打得吐血倒飞,落到锦衣公子脚下,痛苦哀嚎。
来人,乃是徐猛。
“大胆!”
锦衣公子勃然大怒:“你居然敢打伤我的随从,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你就算有十颗脑袋都赔不起!”
啪!
徐猛二话不说,冲过去就是一巴掌,将锦衣公子抽飞:“你是什么人我还真不知道,我只知道,敢在沥城欺负恬小姐,我看你是活腻了。”
“你他么……”
锦衣公子牙齿都被打落了,半边脸红肿起来,变成猪头。
他发出愤怒,咆哮,但是下一刻,就被一大群士兵围住,十多把刀抵在他的脖子上,他就再也发不出声音来了。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小女孩,乃是周家弟子。
在沥城,欺负周家的人,这不是找死吗?
中年猎户直接吓得魂飞天外,连忙跪在地上求饶:“大爷饶命,我不知道这位小姐是周家的人,我要是知道,这只狐狸我就送给小姐了,怎么会卖给他?”
“哼!这次就放你一马,下次若是再发生这种事情,唯你是问!”
徐猛看他是个猎户,也是为了混口饭吃,就网开一面,没有追究,然后就亲自把小机灵送回了周家府邸。
当然,还有那只小狐狸。
落日西斜,晚风徐徐。
清澈的沥江之上,波光粼粼,洒了一层金色的余晖。
那群捉妖师终于进了沥城。
刚好这时中年猎户出城,互相擦肩而过。
裴守信回头盯着中年猎户的背影,露出狐疑之色。
“大人,怎么了?”
另外一个白腰带捉妖师问道。
“那个人的身上有一股浓烈的妖气,但是又不是妖孽所变,应该是与妖孽亲密接触过,那只妖孽,定然就在附近!”
裴守信目光一闪,大手猛的摊开:“寻妖盘!”
顿时一个青腰带捉妖师立刻上前,递上寻妖盘。
裴守信运转真气,顿时寻妖盘上的指针快速旋转,然后指向了一个方位。
一群人立刻朝着城中走去,来到刚才中年猎户售卖猎物的位置,大约停顿了数息,接着继续向前,居然追踪到了周家府邸!
“周家?”
所有捉妖师望着雄伟壮阔的周家府邸。
“沥城就是周家掌控!”
“那只妖孽,此时就在周家!”
裴守信忌惮那些飞蝗连弩,没有冒然行动,而是围着周家府邸转了一圈,突然来到一条沟渠前,停了下来。
他望着这条沟渠,竟然直通城外波涛滚滚的沥江,不断把江水引流到周家府邸之内。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脸色大变:“这是玄天馆的风水师,布置的风水格局,灵脉汇聚,财运天降……”
实际上裴守信对于风水一窍不通。
之所以知道得如此清楚,那是因为他曾经在帝都,有幸目睹玄天馆的一位风水师,为朝廷的一个达官贵人,布置过风水格局。
那个风水格局,与周家的这个如出一辙。
“周家,竟然与玄天馆的风水师有关系!”
他的心中极为震惊,同时就明白了过来:“难怪周家能够脱颖而出,执掌一城。”
“有这个风水格局在,何愁不兴?”
“但是可惜,妖孽入府,这是大凶之兆,必有血光之灾,周家离灭亡之日已经不远。”
裴守信的脸上顿时犹豫起来。
到底是帮周家除妖。
还是袖手旁观?
突然,他想到了在城门口受到的遭遇,心中一冷:“走,我们找个客栈先住下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