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0 神神叨叨(补更4.25)

    这些年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女童,未想出落的这般亭亭玉立,气质出众了。

    在男人对美丽姑娘的原始冲动的追逐之外,聂挥墨还是个极其冷静聪明的人。

    什么人可以喜欢,什么人是敌人,他能分得一清二楚。

    眼前这个少女,再勾人兴致,令人喜欢,除非她愿意投靠或者保持一直避世不过问天下的现状,否则,她只能是敌人。

    而且以她的身手,名气,交友去看,她若成为敌人,便绝对是个强劲之敌。

    ・

    云厚天低,又似有雨。

    季中川他们的大船随路上遇到的一个商队一起,先后在广骓的渡口停下。

    岸上已有人手在等他们,季中川和几位好友先下,沈冽和季夏和没有马上下船,在船上又呆了两个时辰才下,去往另一个方向。

    接他们的马车非常宽敞,季夏和以扇柄掀开车辆一角,望着外头说道:“我二伯刚才下船那股高兴劲,我差点以为他要跳起舞来呢。”

    说完后,车厢内仍沉默。

    季夏和转眸朝好友望去,发现他温和安静的坐着,目光望着窗帘外透入进来的淡光上。

    “你怎不说话呢。”季夏和说道。

    “说什么?”沈冽问道。

    “说什么都好,”季夏和起身过去,挨在他身旁坐下,“这些时日,除了那天你大大方方对我说起心上人之外,关于其他事情,我总觉得你都不肯与我开口了。”

    沈冽没有说话,抬手去掀车帘。

    外头的光照来,车厢内的视野要舒服许多。

    因是将要下雨的天气,街上格外忙碌,百姓奔来跑去,路边商贩们更忙,熄炉火的,收拾摊子的,整理挑担和板车的,说是忙碌,但也热闹。

    “沈冽,我在同你说话你。”季夏和不高兴的说道。

    “因你是我的挚友,所以我的心上人是谁我只对你说,”沈冽淡声说道,“其他事情不与你说,因为你不是我近卫。”

    季夏和皱眉,看着他好看到犯规的脸,顿了下,说道:“罢了罢了,其实你自小便这样。”

    大约一刻钟后,风变大了,天上落下雨来。

    他们已离开了城镇,去到郊外,马车在郊外一个大庄子前停下。

    庄子的管事一直等在门口,一等他们下来,立即带人撑伞迎去。

    戴豫和支长乐在另外一辆马车上,两人跟随沈冽后面,一并入庄。

    在他们进去后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忽然跑来了一个小少年。

    门口的人将他拦下,小少年挥着手里的信说道:“我来送信的,我找一个叫沈冽的郎君。”

    门口仆从一愣:“谁?”

    “沈冽,沈郎君。”

    仆从大惊,立即令旁人控制住这个小少年,转身跑入府内,去找管事。

    管事听闻也吓了大跳。

    沈冽在这的消息不可能有人知道,因为季家要逃跑,此事隐瞒的极其之深,就来管事自己事先都不知道沈冽要来,还是人到了这里以后才被告知。

    可是现在却有人上门,指名点姓要找沈冽。

    管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掉头去找季夏和。

    季夏和也是脖子一阵凉意,但觉得这件事情瞒着沈冽不好,一边令管事将这个小少年叫入进来,一边吩咐人去找沈冽。

    几日赶路,沈冽一身疲意,正准备去沐浴,而后便休息,听闻此事,他不想去,令他们直接将信送来。

    仆从又回去找季夏和。

    小少年已经被带来了。

    季夏和手里拿着小少年的信,正在问话。

    看到仆从回来,季夏和往后头望了几眼:“沈冽呢?”

    “沈郎君说大概知道是谁,让我们不用担心,信拿去给他便好。”仆从说道。

    季夏和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什么?沈冽知道是谁?”

    “对……沈郎君是这样说的。”

    管事吓得心脏快跳出来了,说道:“难道他一来广骓便将咱们出卖了?”

    “别乱放屁。”季夏和立即叫道。

    目光看向前面也快被吓死了的小少年,看他着模样,刚才的一问三不知不像是装的,应该就是真的不知道。

    季夏和有些说不出的焦躁,不过他平静的也快,既然沈冽觉得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可能便不是吧。

    他想了半天,最后到底将信给了仆从,要仆从送去给沈冽。

    沈冽已在澡房沐浴,信落在了杜轩和戴豫手里。

    杜轩和戴豫精神倒是挺好,两个人坐在桌子旁,围看着桌上这封信,眉头紧皱。

    季家这次的安排,不能确保每个人都守口如瓶,但即便暴露,也不会是冲着沈冽来。

    而且,在他们前脚刚到这,后脚就送信过来的事,这些年已经不仅仅是你这一次了。

    这是杜轩和戴豫都觉得很烦躁的事情。

    换句话来说,这样的信,他们总会用四个字去形容,便是“阴魂不散”。

    等了半响,沈冽穿好衣裳来找他们。

    杜轩将信递去,以及交代说了一些季夏和转交过来的话,沈冽点头,带着信回房。

    沐浴完本很困,但是看着这封信,沈冽忽然没了睡意。

    他靠着床头,安静良久,到底将它拆开。

    信上内容跟之前数次那样,都是一幅图,没有任何的文字。

    这样神叨叨的手法,他能想到的只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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