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那边聚精会神,慢悠悠的边走边嗅,边收集香味。知道亲娘过来,已经放下手里奏章的庆越帝。
却是一脸茫然的看着乔木。
不知道他老娘,这到处晃晃悠悠,摇头晃脑,甚至故意往那些特别容易碰撞到的东西摆件那边走。
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也就幸亏这是他老娘,要是换个年纪大点的臣子,他都怀疑那个臣子是不是想在乾清宫里碰瓷了。
良久,庆越帝看乔木还在边上晃悠没到他那,实在忍不住问道:
“母后,你这是在干啥?
是要找什么东西?还是?”
“噢,没事,我就是溜达溜达。
你那边奏章看完了吗,没看完就继续看吧,待会咱娘俩一起吃顿饭,吃完饭我有些事想跟你谈谈。
你现在就自己先忙着吧。”
乔木依旧还是动作未曾改变的继续在熏香蜡烛那边走着,并且颇为无所谓的回复着她儿子,同时还顺带着跟他说了下接下来的规划。
好让他心里提前有点准备。
“母后,你该不会还是要跟我谈皇后和贵妃的事吧,又或者想要给齐豫他求情,母后,您就省省吧。
他证据确凿,罪不容恕。
您就别折腾了。
这次仅仅只是将他圈禁,同时没有废后,就已经是看在您的面子上了,您就算是再求情也没有用。
我圣旨都已经下发下去了。”
一听乔木的话,庆越帝顿时就觉得自己已经大体能猜到他母亲过来想干啥了,为了避免废话,也为了避免回头跟乔木僵持起来难看。
庆越帝再次表示了不可能。
希望能让他母后放弃想法。
一把年纪安稳稳养老不好吗?
非得瞎折腾什么?
“你批你的奏章去吧,具体情况我还没调查出来呢,所以不是跟你聊这些,而是准备跟你聊些别的”
乔木话音未落,膳食监的内官们,就已经全都悄无声息的各自端着一道菜肴,快步走了进来上膳。
见此情景,乔木也懒得再继续说有什么话不如等吃完饭再说。
于是当即便转移话题招呼道:
“你也别看你那奏章了先过来陪我一起吃饭吧,吃完咱们聊聊。
你们几个布快吧。
对了给我盛碗鸡汤,把油撇干净了另外,再来几碟小咸点。”
吩咐完乔木就先坐到了不远处的桌子边开始等内官们布快。
“唉,知道了!”
庆越帝虽然不觉得他母后会就此善罢甘休,但也不好再继续纠缠着先前的事,叹了口气就坐到了乔木对面并且拿上内官刚刚放下来的象牙快子就开始吃起晚膳了。
乔木也是开心的吃起饭来。
上一个世界,她后来的日子过的虽然相当不错,但是也只能算不错,一日三餐比起皇宫膳食监这边的手艺,肯定还是要差上不少的。
如今再次享受这般美味。
心情自然很不错。
两人就这么沉默不语的互相吃了近半个小时晚膳这才算结束。
随后就是撤膳以及众人退下。
“好了,母后现在晚膳咱们也吃完了,有什么事情您就直说吧。
先前您说不提的那些事。
还希望您不要出尔反尔。”
其他人一走庆越帝就略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再次对乔木道。
那真是相当的不信任他老娘。
当然也可能是他老娘出尔反尔次数太多已经不值得他信任。
“好我不问行了吧。
我有不少事想问你,现在先问第一个,你待会儿尽量如实回答。
不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
别给我编瞎话。
首先一点,你对那个苏云到底是个什么感情,你别跟我扯什么真爱,你要真说什么真爱,你有本事现在直接解散后宫,就留她一个。
她到底有什么地方迷住你?又或者还是你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乔木刚刚已经仔细的闻了一下这内殿当中所有带香味的东西,初步的鉴定结果就是没有发现能够影响人神智的香味,所以,乔木才会这么直接的去问她这个便宜儿子。
当然了,除此之外,乔木刚刚还有在喝鸡汤的时候,偷偷往鸡汤里面下了点清神丹这种能够驱除人精神意志上负面影响的特
殊丹药。
并且亲自盛了一小碗给他。
眼睁睁看着他喝了下去。
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双重保险。
她才会这么直接的问。
而此刻,庆越帝却是不由低头沉思起来,随后更是用力晃了晃自己的脑子,并且紧皱眉头疑惑道:
“嗯,我到底喜欢她什么呢?
她好像也不是特别好看”
虽然现在庆越帝没说出什么有用的回复,但是就他这个反应,乔木立刻便明白,他先前的确是受到了一定影响,不然不会是这反应。
此时此刻,为了以防万一,乔木立刻又偷偷取出了一颗醒神丹。
然后把那颗醒神丹当做香料一般,利用自己的精神力,小心的点燃醒神丹,然后将醒神丹轻微燃烧散发出来的醒神之力,推到她儿子庆越帝的附近,好让他能够闻到。
更进一步振作他的精神意志。
同时也让他更加的清醒。
在乔木这么努力的操作下,庆越帝只感觉自己的脑海仿佛在一片混沌当中,突然听到了一声混沌钟响,随即便是混沌散,清浊二分。
天地间一片清明。
脑海里也是一片清明。
过去种种,无一不在他脑海当中再次详细展现一番,不过这一次他能更加清醒的理解自己脑海中的记忆,并且做出更加清醒的判断。
良久,他才又重新睁开眼睛:
“巫蛊,朕可真是看走了眼。
看来,真正对朕使用巫蛊之术的不是别人,反倒就是朕那宠妃!
母后,刚刚您做了什么?
你是怎么让我清醒过来的?”
庆越帝登基时候的年龄虽然不大,但他的确是被先帝以下一任皇帝为要求培养出来的,智商和理解能力绝对没有问题,因此,在他清醒过来的第一瞬间立刻就明白,一定是乔木做了什么才能让他清醒。
不然他怎可能无缘无故清醒。
这种混混沌沌,几乎类似于傀儡一般被别人操纵的感觉,他可再也不想再尝试一次了,所以他当然想第一瞬间就问问他母后到底是怎么帮的他,并且将这个方法掌握在自己手里,避免以后自己再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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