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连续搜完十几栋房间后,路军便不再抱有希望了,因为村落内的房子估计全部被搜刮过了。
“呼,好像没有我们想要的东西,可能还要往别的地方走走。”路军深深吐了一口气,有些失落地对林亦懒说着。
“嗯,我在这里也设置一个空间标记,要是我们找不到别的地方,还能回来这里过夜。”林亦懒指了指逐渐暗下来的天空,说出了她的想法。
见此,路军也抬头望向天空,这时他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这么黑了。
虽然此时估计才下午四点左右,但乌苍域天黑得比较早,再加上暴风雪的缘故,五点前天就会完全黑下来,所以他们得抓紧时间才行。
想到这里,路军便打算带着林亦懒把剩下的房子搜刮完,碰碰运气,就算能找到一只左脚的鞋子也好啊……
可就在这时,路军的眉头突然猛跳了一下,让他察觉到有危险正在靠近。
“小心!”路军大喊了一声,下意识地抬起手中的木板,横档在他和林亦懒身前。
在路军抬起木板的瞬间,就听见“咚”的一声响起,木板上传来一阵撞击,并携带着一股冲击力。
等路军放下木板,便看见了有一支三十厘米长的箭插在木板上。
箭身和箭头都是由铁桦木磨制而成,这种木头比普通的钢铁还要硬一倍,是第二次血雾后最好的金属替代品。
但路军不明白的是,铁烨木一般在青风域才会生产,乌苍域怎么会有呢?
而且现在所有的大型机器都不能使用了,粗大的铁烨木又是怎么被打磨成箭枝的呢?
难道说如今乌苍域也能够生长铁烨木,或者是乌苍域还有着能够打磨铁烨木的设施?这是路军想不通的问题。
不过,现在明显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所以在下一刻,路军就往持着木板和精英感染体的残臂朝右方冲去,因为他刚刚有注意到箭枝就是从那里射过来的。
看到路军跑过来了,远处的雪地中突然爬出两个慌慌张张的身影,一大一小,身着白色衣服。
从体型上看是人类无疑,估计他们刚刚一直趴在地面上隐藏身型……
“嗯,那就这样吧,我一定会把你安全带回去的,我保证。”路军突然走到林亦懒身边,拍了拍林亦懒头上的雪花,静静看着林亦懒的眼睛道。
虽然路军在说这番话时样子有些狼狈,甚至连身上的衣服都在往下滴水,但他的眼神透露着坚定。
“好,我相信你。”林亦懒抖了抖她的双马尾,脸上带着一抹红晕,同样望着路军的眼睛,心中有一丝异样的感觉……
在确定了接下来的计划后,路军和林亦懒便胡乱朝一个方向出发了。
反正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在哪个位置,这里又大风大雪的,走哪边都一样。
为了应付外面可能存在的威胁,路军还把精英感染体的爪子和半块木板扛在身上了。
这样一来路军身上的装扮就很奇怪,一套破破烂烂的湿透长袖,右脚一只沾着血迹和泥污的运动鞋,左脚绑着一块黑色的布条。
左臂扛着一块近两米长的木板,右手抓着一只精英感染体的残臂,这已经不能用不伦不类来形容了……
随着双脚踏入雪地,路军和林亦懒都是浑身一颤,因为在这种环境下行走可比待在房间里冷多了,就算路军身上有了一些单薄的衣物也是如此。
现在路军不禁有些怀念他的装备,要是那些东西还在,他也不至于这样啊……
就这样,在接下来的三个多小时里,路军和林亦懒都是毫无目的地在风雪中行走着,大概走了十公里。
路军身上的衣服直接被超低的温度和不断吹刮的风雪给冻了起来,如同一套寒冰铠甲。
一开始的路程林亦懒还能坚持,但走到后面体力消耗就跟不上了,毕竟她不是体域异能者,又有一天没进食了。
而且在雪地里行走是异常费力的,没有雪地装备行走起来会更费力,她能走这么远已经很不错了。
“我背你吧,你帮我拿着精英感染体的手臂。”路军把木板插在地上,搀扶着快要摔倒的林亦懒,他知道林亦懒已经到极限了。
“不用,我自己能行。”林亦懒咬着皓齿说了一声,她不想拖路军的后腿。
但路军没有理会林亦懒说什么,直接把精英感染体的残臂塞到林亦懒手里,弯下腰,把林亦懒背了起来,再拿起木板。
这并不是他逞能,而是以他现在的身体强度,雪地对他几乎不会造成什么影响,背着一个人也是一样。
看到路军的态度这么坚决,林亦懒也就不再挣扎了,乖乖在路军背上待着,不断往四处张望,帮助路军留意周围的环境。
不过,途中并没有怪物袭击路军,连一只感染体都看不到。
估计这就是在风雪中行走的好处吧,能掩盖他们的气息,让周围的怪物无法进行追踪。
等背着林亦懒又走了三公里后,路军终于在远处看到了一个建筑群。
虽然规模很小,只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估计末世前是个村落。
但无论怎么说,只要有房子,就意味着可能有人,有食物,当然,也会有危险。
“前面有村落,很可能有我们需要的资源,我们得进去搜刮一下。”路军一边把林亦懒放下来一边说着,“你就跟在我身边,不能乱走,明白了吗?”
听着路军的叮嘱,林亦懒乖巧地点了点头,直接躲到了路军身后。
见林亦懒准备好了,路军便左手抓着木板,当成盾牌,右手拿着精英感染体的爪子,当成武器,朝村落的第一间房子走去。
随着暴力的踹门声不断响起,村落中一座接着一座木门被路军踢开,露出里面残破的模样。
不过,比较可惜的是,这些房子明显被人搜过了,里面只有一些生满红锈的电器,没有粮食,没有武器,甚至连一条衣服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