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林多向帝鸿宥进献的计划很快便被付诸实施了,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一笔庞大的资金流入了羊首郡的地下世界继而引燃了白虎西州全境黑暗势力被打压已久所积攒的怒火和不满......
羊首郡,全城最好的酒楼,羊樽酒楼。东雷王朝许多城郡都喜欢以兽命名,而城中的酒家也承接了这个不成文的习俗。
今日,羊首郡的三大地下势力的头目齐聚于此,都为着一个同样的缘故――一位陌生人许诺向他们提供一笔极其高昂的资金将各自在白虎西州的地下产业全部转移出去,前提是他们得号召手下发动一场暴动。因此这三个大头目唐玉、宋古、元坪才冒着极大的风险也要当面商议此事。
“要我看,干脆就反了这次!我现在就联系我那几个孩儿们,让他们在其他几个州郡起事,我们趁机逃出境外。”元坪恶狠狠地说道,他一身横肉,随身带着一柄三百斤重的青铜大砍刀,一副悍勇刚猛的模样。
“元坪说得对,照当今这个局势发展下去,不出几年,我们手底下这些弟兄们都得被尉迟罡这个狗贼杀得干干净净,还不如拿了那个人的钱,拼上一波,打好了我们就到古斐尔那边去,如果输了,那也不枉男儿壮志。”宋古也赞同发起暴乱。他本是白虎郡的一个教习拳术的教官,因得罪了上司被革职,被迫入了黑道,结果越混越好直至成为羊首郡地下势力的三巨头之一,尽管为恶多年,但他说话做事却总透着一股子“豪气”。
“那么,现在的问题就不是打不打了,而是怎么打?我们三人的帮会联合起来虽然号称有徒众百万,可是真正能打的也不过二十多不超三十万,而且让他们干干劫掠的勾当还行,可是与正规军对抗,这不是以卵击石吗?”唐玉相比前两人则显得冷静许多,他手握折扇、头顶纶巾、衣着素袍,一副书生模样。东雷王朝着这副书生状的人往往不是书生,而是修习法术的法师。
唐玉手底下的势力是通过走私建立起来,宋古则是开地下赌场、搞黑拳起家,元坪算是最刚猛的一个,他手底下的人经常在白虎西州境内袭击外国商旅、兜售违禁品,称得上真正的亡命之徒。原本三人并不熟悉,甚至因为手下间的矛盾闹过不愉快,但是在白虎郡郡主尉迟罡的高压下,三人不得已联合起来以求生存和自保。
“那人说了,他们还会雇佣四海盟的杀手,寻机刺杀驻军各营的军官,帝国的军纪森严,只要军官们暴死,那么底层的指挥一定会出现短暂停滞,我们可以趁这时刻做很多事情。”宋古如此说道,他毕竟是东雷王朝军队体系里出来的人,对此间的利害很是熟悉。
“那可太好了,到时候我非得给这些狗腿子一顿狠狠的教训,以血还血,给我的那些兄弟们报仇!”元坪做事情靠得就是个狠劲,不惧怕任何风险,敢打敢杀。
唐玉看着二人豪气冲天的模样,自己却是一副沉默不语的样子,他在思索,思索着如何能在接下来必然发生的一场风暴中全身而退。私自向尉迟罡投降,卖友苟活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的皇帝不会招安;那么他该如何在混乱中脱身呢......
正在唐玉思忖之际,他突然感到了阵阵整齐划一的步伐声,他作为法师的敏锐精神感知能力使得他提前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外头出现了一阵行军的步伐声,人数不少。”唐玉警觉地说道。
“什么!”宋古连忙趴倒在地上,将耳朵贴在地上,数里之外的踢踏声细密地传入到他的听觉内。
“这没什么吧,最近不少地方的部队都受调在羊首郡驻军,城内的巡防军比以往多了一倍多。”元坪毫不在意地说道。
宋古站了起来,他面色极其难看,说道:“这不是巡防军的靴子能踩出来的声音,是尉迟罡手下的正规军,还有最少几百只座狼,我们暴露了。”
“他妈的,来得好,我今天就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元坪扛起自己的青铜大砍刀,便摆起身子欲冲出去拼杀。
“回来!”唐玉施展法力将元坪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