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带头衙役看向客栈里的人,想要问个简单的基础情况。
先前去报官的小二,扶起之前被吓到瘫软在地的同事,朝带头衙役点头哈腰地道:“他,他穿的衣裳,是我们家掌柜的衣裳,应该就是我们客栈的掌柜。”
带头衙役闻言,带了两个人进去查看了一番,和谢欢一样,没什么发现,只觉得死尸脖子上的切口有问题。
他转身出来,“是谁先发现的尸体?”
被吓到的小二,颤巍巍的,“是,是我……”
“当时是什么情况?你怎么会发现的?”
小二支支吾吾地回忆起来,“我,我也不知道,就是刚才这位姑娘,说要见我们掌柜,让我通传一声,我就来找掌柜的,结果……就发现掌柜的死了……”
小二瞥见旁边的谢欢,跟看到救星似的,果断把谢欢拉下水。
带头衙役这才发现,旁边还站着人,他探究地打量着谢欢,“你是什么人,怎么想起来要找他?”
“这是意外,我今天来客栈吃饭,听见有人说起,昨天晚上鸿鹄楼闹鬼一事,就想找掌柜打听打听,没想到他就死了。”谢欢诚恳无比地道。
刘显凡站出来,“对,是我无意中说了句闲话,不成想被这位姑娘听见了。”
“昨天鸿鹄楼闹鬼?”带头衙役狐疑地道:“怎么回事?”
小二颤抖着,把昨天鸿鹄楼出情况的事,说了一句。
说是闹鬼,但没出人命,自然无人报官。
带头衙役一听,才知道,出了这样的事。
他眉头皱得老高,看了看谢欢,又道:“你这姑娘听到闹鬼,不觉害怕,反而要见掌柜的?你不觉得,你这不太正常吗?”
“我胆大,从小到大就喜欢听鬼故事,有什么不正常的?”谢欢眨眨眼,说的一本正经。
刘显凡听得想笑,却也不能说谢欢说的不对。
她这道门的人,别说听鬼故事,便是看都看过不少,确实胆子大。
带头衙役吃了个闷瘪,还是有点怀疑地望着谢欢,“不管怎么样,你都很奇怪,你要是问心无愧的话,就跟我们去衙门一趟,录个口供。”
“我若是不愿意去呢?”
带头衙役脸一板,“那你就是心虚,别怪我们动粗了。”
谢欢是真的想笑,这就是京城府衙办事的态度?真牛。
她扯了扯唇角,“那不好意思,你这态度,我还真不会去府衙,你们要动手的话,那就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嘿,你这臭丫头,真的是找死是吧?”带头衙役一听被个小姑娘藐视了,便来了怒气,朝手下人一抬手,“来人,把她给我绑起来!”
其他衙役闻言,便朝谢欢走过来。
刘显凡看到他们还真要动粗去抓谢欢,心里一紧,他知道谢欢的本事,这些人加在一起都不是谢欢的对手,但还是忍不住担心。
谢欢看着那些冲过来的人,一把推开站在旁边的明惠,手里散出几张定身符,没等衙役们看明白,就唰地一下,直接贴在他们的身上。
那几个靠过来,虎视眈眈的衙役,瞬间被定在原地,不得动弹。
“你这个妖女,你果然不正常!”带头衙役瞧见谢欢这一手,愈发肯定,这桩命案跟谢欢脱不开关系。
方才他查了,那尸体不像是常人所为,只有谢欢这样,会妖法的人,才做的出来。
谢欢拧着眉,不悦,“这位大哥,你是当差当傻了吗?若真是我杀的人,我还不走,载着你等着没你们发现,被你们抓吗?”
带头衙役一噎,很快又道:“你就是仗着你一身妖术,我们拿你没办法,你才这么嚣张!”
“……京州府衙,都是像你这样办事的人?”谢欢扯了扯唇,“那京州府的府官,还真的该换人了!”
带头衙役听到谢欢这嘲讽,脸色涨红,恼羞成怒地瞪着谢欢,还要说什么。
谢欢却抬了抬手,“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只说一句,这里的人命案跟我没关系,你与其把精力放在我身上,不如去找真正的凶手。不过……”
她眉目流转,带着淡淡的嘲讽。
“看你们办事的样子,也不可能抓到所谓的凶手,还是回去喝西北风吧。”
刘显凡第一次见谢欢这么咄咄逼人,极尽挖苦对方的样子,愣了一愣,又觉得出了一口气。
明惠则觉得,他们是活该!
怀疑谁不好,怀疑他师父,可不是活该吗。
带头衙役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气得鼻孔放大,不断喘着粗气。
谢欢不再看他,转而去看刘显凡,“你东西不是收拾好了吗?我送你回去。”
刘显凡后反应过来,点点头,跟着谢欢便要离开。
而这时,外头乌泱泱,又进来一群人。
不是旁人,正是李衢,还有一个穿着官袍,留着美髯,眉头胶着的四五十岁的男子。看到那男子,带头衙役跟找到靠山似的,眼睛都亮了起来,飞快地走到官员面前,行礼,“大人,您来的正好,鸿鹄楼发生人命案,当场捕到一名嫌犯,可她拒不承认,还
使用妖术,让我们的人不得动弹,大人你可得做主啊!”
谢欢:“……”
听得这人颠倒黑白,刘显凡皱了皱眉,下意识地反驳道:“你这根本是血口喷人!谢姑娘明明是来调查真相的,你们……”
刘显凡还想说他们不知好歹,反咬一口,谢欢却淡淡地朝他看了一眼,他到了嘴边的话,便只得咽了回去,还颇有些愤愤。
倒是李衢,听到刘显凡这话,直直地看向谢欢。
打从一进来,他就看到了谢欢。
原因无他,谢欢清清冷冷地站在人群中,颇有种遗世独立的仙子风骨,让人移不开目光。
带头衙役听到刘显凡还敢反驳,哼哧一声,指着他们俩,“你们俩就是狼狈为奸!”
京州府尹闻言,低低地喝了一句,“闭嘴,太子殿下在此,岂容你等造次!”
太,太子……
带头衙役面上的嚣张,顿时荡然无存,他人微言轻,官职又小,哪怕是在京城里,也不认识太子。
闻言,他才小心翼翼地瞥了瞥旁边的李衢神情微冷,气息不凡,他扑通一声跪下来,伏跪在地,“小,小人见过太子殿下……”
李衢却没搭理他,径直走向谢欢。“出什么事了,这些人为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