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然等人在谢欢的行李箱面前挑挑拣拣,最后一人抱了一盒吃的去。https://
不过拿去之后,众人又犯难了。
吃得有了,可没热水啊。
这都得用水,怎么办?
谢欢拿了几瓶矿泉水来,“我带来的矿泉水不多,就这么几瓶。”
解九千也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扒拉出来三瓶矿泉水:“我这有三瓶。”
“我这有两瓶。”桑苏道。
薄文琢和盛韵连然的行李箱里,没准备什么矿泉水。
李乾看到这一幕,打开了自己的行李箱,“我倒是带了不少水来。”
众人探过头一看,发现李乾那一箱子基本上都是矿泉水。
连然惊愕道:“你带这么多水来干嘛?”
“是上岛前,我去准备的。”李乾温柔地笑道:“当时只是想着,上了岛之后恐怕都是海水,岛上的淡水不一定够用,才带了这些来。”
其实,他更怕谢欢和连擎喝不惯这岛上的水,才多准备了一些,算是歪打正着撞上了。
盛韵都忍不住咂舌:“带了一箱水,你也不嫌累啊。”
李乾温温柔柔,“不会累啊。”
他们力大无穷呢,就这么点水有什么累的。
再说一路上还有桑苏帮他提行李。谢欢笑了笑,道:“有这么多水,暂时够用一段时间了,你们都节省一点,吃的时候才用这些水,平常洗漱去院子里的井里打,我觉得不可能所有水都有血,只是别入口就
是了。”
其他人都点点头。
最后几个人把带来的水全部凑在一起,放在谢欢屋里,到饭点的时候反正他们还是要凑到一起的,再一起用就是了。
分好了水,李乾跟变魔术似的,又变出来一个烧水壶,就真像是出来旅游一般。
众人惊叹,纷纷把水壶借走了。
不一会儿泡面和小火锅的香味儿,充斥了整间屋子。
谢欢见状,从行李箱里拿出一盒泡面,灌上热水,朝外走去。
连擎望着她,“你要出去?”
“我去看看咱们那新‘邻居’,大家认识认识也好办事。”
谢欢冲连擎一笑,便拿着泡面出去了。
她想着,那人如果真是单纯来旅游的,一个人肯定更危险,很容易成为众矢之的,尤其是在不知道这里的水和食物不能食用的情况下,说不定会中枪。
她借着送泡面的名义,去认识一下那位,总好过那人一个人孤零零的。
黄老爹正在院子里拿着个旱烟袋吞云吐雾着,瞧见谢欢朝后头一排最后一间过去,他便朗声喊道:“妮儿,你干啥子去?”
“我泡了一盒泡面,想问问这里的客人要不要用一些,反正我带得多,大家都是出来旅游的,互帮互助嘛。”谢欢扬唇一笑,随意解释道。
随后继续朝那间房走过去。
黄老爹在原地站了站,没有继续阻拦,只是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紧盯着谢欢的一举一动。
谢欢装作没感受到,走到那间房外,抬手敲了敲房门。
但房间里没有什么动静。
谢欢稍微用力一推,用了一丝玄气打开房门,走了进去,才发现房间里没人。
黄老爹只看到谢欢进去了,并不知道房间里有没有人。
谢欢到屋里看了一眼,屋子里空空荡荡的,床单还有小沙发上整整齐齐,根本没有人入住过的迹象,只是看着一盏昏暗的灯。
她默了一瞬,将泡面放下之后,就笑着走了出去,临了回身关门的时候,朝屋里说了一声:“那你休息吧,泡面记得赶紧吃。”
语毕,她就转身走了。
黄老爹看到她出来,把旱烟袋往地上敲了敲,问道:“咋?”
“没什么,他在屋里睡着了,门都没关。”谢欢解释道:“男女有别,我帮泡面放下就出来了。”
黄老爹哦了一声,“可能是太累了,下午来的时候,他进了房间就没出来过。”
“也许吧,不过是个长得还挺帅的男生。”谢欢眨了眨眼,笑着进了自己的屋。
黄老爹迟缓地转过头,也进了自个儿的屋,丝毫没有怀疑那间房现在是不是空的。
而谢欢进了房间后,迅速把屏蔽符再次放上。
连擎见她神色郑重,便问道:“怎么了?”
“那间房里没人。”谢欢沉声道:“整个房间里没有一点住过人的气息。”
正在吃泡面的解九千一顿,“怎么可能?黄老爹跟我们说过,那人下午入住之后,就没再出来过,我们回来之后,也没见过有人出来,那人怎么会不在屋里?”
“但事实就是,他不在。”谢欢蹙眉:“不过好在现在黄老爹没怀疑。”
“这就奇怪了。”桑苏的下颚朝连擎努了努,道:“就算你和他不在,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那个人怎么从我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的?”
“是啊,我们这么多人在呢,都没见他出来过。”连然同样疑惑。
谢欢:“那就不知道了,如果能够丝毫不惊动你们,偷偷溜走,那只能证明他不是一般人,甚至你们厉害得多。”
桑苏:“……”
谛听:“……”
谛听喝了一大口泡面汤,不相信,“这怎么可能?我们都很厉害的!”
别说桑苏和李乾了,好歹还有他这个轮回司总司在,这世上有几个人能够比他还厉害,来去自如一点都不会让他察觉的?
除非……
谛听猛地瞪大了眼睛,舌头都被烫了一下,吸溜了两声,连忙放下泡面桶,看着谢欢,“不会真是……”
他想说,不会真是秦羽吧?
他们这一群人来南海市,就是因为有传言说,秦羽在这出现过。
难不成,秦羽真在这?
谢欢了然谛听的意思,同样一愣,会是秦羽吗?
为什么她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秦羽的气息?
她带着微微错愕转头去看连擎。
连擎单手放在膝盖上摩挲着,见她看过来,朝她伸出手。
谢欢把手放在他的手上,他就握着谢欢的手,将人带到了身边,却也只是握着她的手,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旋即淡声道:“我同样没有感觉到任何熟悉的气息。”
谢欢蹙眉,那就不是秦羽?
不是秦羽,那还会是谁,能够避开谛听他们的注意来去自如?“或许那个人是在他们回来之前,就已经不在屋里了。”连擎懂得谢欢的心思,说出另外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