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儿子就是没有老子厉害,刘安快要抵挡不住了,擂鼓,催战!”
见到河北军有败退的迹象,曹操不禁喜上眉梢,只要他在此战能够大获全胜,那这河北十有**就是他的天下了,因为在短时间内,刘威根本来不及从西凉撤回来,只要消灭了面前的这十万河北军的主力,等到刘威回来的时候,河北大局已定,只要他曹cāo sǐ死地把守着关卡,刘威无论如何也杀不回来。
“殿下,实在不行就撤兵吧!”
刘安身边的许攸开口劝着刘安。
“不行!兵败如山倒,我若撤兵,则河北不保,我还有何颜面去见父亲,今日我就是战死疆场也绝不后退半步!”
刘安抽出了腰间的宝剑,悲壮的说道:“今日我若战死,则诸位可带领剩余的士兵弃了冀州,撤回辽州,为我父留守最后一块基业!”
刘安之所以这么说,那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刘威在山海关设立了关卡,若是能守住山海关,曹操军队在精锐,一年半载也拿不下山海关,拿不下山海关,辽州就可以安然无恙,而辽州不仅是刘威的粮仓,也是刘威起家的地方,像军队用的马匹、兵器都是由辽州提供的,因此,冀州、并州、幽州都可以舍弃,唯独辽州不可抛弃。
“世子殿下这是什么话,若是不能保护世子安全,王爷岂会轻饶我等,我等愿意于世子共存亡!”
“愿与世子共存亡!”
五百虎贲卫也齐声答道。
而郭嘉则是叹了口气,说道:“今日之败,皆是我考虑不周所致,微臣愿意陪世子殿下生死与共!”
“虎贲卫准备御敌!”
“吭噌!”
五百虎贲卫都抽出了腰间的斩马刀,将刘安与重谋士围在了中央。
“卧槽!”
许攸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心说我许攸英明一世,没想到今天要在这里给你们陪葬,亏大了啊!
而此时阵前的高顺和杨金刀二人身上都占满了鲜血,往来指挥士兵抵御曹军,可是曹军实在是太多了,杀了一批又来一批,许多河北军都累的虚脱了,可是却不曾有一人后退半步,仍在拼命的坚持。
就连远处的曹操都感叹道:“怪不得刘子严能够屡次在不占优势的情况下反败为胜,这样的兵马不能为我所用,着实可惜啊!”
“杀!河北军已经抵挡不住了,弟兄们,斩杀刘安就在今日,杀刘安者,连升sān jí,赏地百顷!”
夏侯惇一声令下,曹军无不振奋,将河北军的中军一下子就冲开了一个口子。
“我父曾经对我说过,人生自古谁无死,而死者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今日不过一死而已,弟兄们,随我杀敌!”
刘安大吼一声,带着身边仅剩下的五百虎贲卫冲进了战团。
可是这五百人对于数万的曹军不过是沧海一粟而已,一下子就被曹军包在了中间,而四周的曹军不断的冲击着把守帅旗的刘安等人,刘安等人情况岌岌可危。
而就在此时,西北角忽然杀出一彪人马,为首一身须发皆白,挺枪纵马,对着刘安的方向大吼道:“外孙莫慌,老夫来也!”
刘安抬头视之,来者乃是自己的姥爷{不是亲的}冯芳。
原来冯芳今年已经七十有六,已经到了古稀之年,本来是在辽州养老,可是前几日听闻曹操率领大军大举来犯河北,便去镇守辽州的夏侯兰那里借来的五千骑兵,前来支援刘安。
“姥爷来的正是时候啊!”
刘安激动的差点从马上掉下去,要不是这是在战场上那就得给冯芳跪下去了,赶的早不如赶的巧,冯芳带来的兵马虽然不多,但是聊胜于无,也可以暂解燃眉之急!
冯芳不愧是当年的西园军八校尉之一啊,虽然已经年逾古稀,但是勇力尚存,骑着战马左冲右突,片刻之间便来到了刘安所在的中军。
见到冯芳之后,刘安也来不及行礼,反而是匆忙的问道:“姥爷,你只带来了五千兵马?”
冯芳点头,然也,夏侯兰借给了我五千精兵,他在辽州调集了三万大军,明日便可以到达。
“明日?”
刘安瞪大了眼睛,开口说道:“他明天到是来给我收尸来吗?”
刘安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给气死,现在河北军随时都有可能被曹军击败,而夏侯兰竟然明天才能到达。
“好外孙,你就不要怪夏侯将军了,他把手里的骑兵全都借给我了,手里剩的全都是步军,明天能到已经很不错了!”
冯芳擦了擦脸上的鲜血,替夏侯兰解释道。
“唉!”
刘安叹了口气,却并没有说什么,又转过头来继续指挥士兵抵挡曹军的冲击。
而此时的左右翼也都从曹军重重堵截当中派出了近万名士兵前来援助中军,以减轻中军的压力。
“不过是无用的抵抗罢了!”
曹操见到有人前来救援河北军,先是吓了一跳,以为是刘安留了后手,但是发现救援之兵只有五千骑兵后,便不屑的一笑,然后下达了一条将令,不破河北军不准归营。
因此,双方军马一直杀到了夜晚,也没有时间去点火把,只能是借着月光来分辨敌我。
“世子,将士们苦战了一天,全都疲惫不堪,大将军亲您下令撤军!”
一名士兵来到了刘安身边,对着刘安说道。
而刘安听完后,则是开口骂道:“撤兵?撤你奶奶个腿,我军与曹军交战了一天,我军疲惫,曹军就不困倦吗?告诉越兮,让他给我撑着,若是撑不住,我为他是问!”
“喏!”
这名穿令兵立刻将刘安的话转达给了越兮,越兮无奈,只能催促将士们打起精神来,等待曹军撤退后,他们再撤退。
刘安的想法是没错的,他们疲惫,曹军也疲惫,可是他不看看,他们有多少人,曹军有多少人,他们一个人消耗的体力乃是曹军的三倍,若不是刘威练得兵精锐,早就支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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