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刘威来到军营后,杨金刀带着刘威来到了停放眭元进尸体的帐篷。
见到眭元进的遗体后,刘威并没有放声痛哭,而是静静的走到了眭元进的身边,看着眭元进的遗体,刘威的双目通红,虽然努力制止,但是眼泪还是无声的掉了下来。
终于,刘威忍不住了,放声大哭了起来:“元进!元进啊!痛煞我也!痛煞我也!”
一边哭,刘威一边捶打着胸口。
左右无论如何劝阻,刘威只是一个劲的在那里大哭。
这可是将近二十年的感情了,眭元进算是最早一批跟随刘威的将领了,在刘威麾下这么多年,哪怕没有功劳,那也有苦劳啊,而且眭元进在辽州则是一员虎将,立下了赫赫战功,论资历他是老一辈的将领,论战功,他立下过无数的战功,现如今,他驾鹤西去,刘威安能不想他!
“这眼睛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给他合上!”
刘威斥问守灵的士兵。
“启禀辽王,我们也试过很多回了,但是无论我们怎么用力的给眭将军合上眼皮,我们一松手,眭将军马上就会挣睁开眼睛!”
守灵的士兵解释道。
“唉!”
刘威叹息了一声,来到了眭元进脑袋旁边,开口说道:“元进,你现在在邺城里面,因为你,我们已经拿下了邺城,本王也来看你来了,你就安心的去吧!”
说着,刘威一伸手抚平了眭元进的眼睛。
而死去的眭元进好像听懂了刘威说的话,或者是为了见刘威最后一面一般,在刘威说完话抚平他的眼皮后,就真的没有睁开。
而刘威看着眭元进久久不语,最后,刘威长叹一声:“唉,以大将军之礼葬之,并且在襄平龙鼎山建立一座祠堂,里面供奉上阵亡的大将和战死的士兵的牌位,派人看守,记住,一定要烟火不绝!建好之后,把元进和战死的士兵的牌位放进去!”
当然了,这刘威说的士兵牌位并不是所有的士兵每一个人都有牌位,那能放得下吗,这士兵的牌位就是在哪场战役战死的士兵的牌位,例如邺城之战战死的士兵,上面就得刻上邺城战死英灵之位。
“喏!”
身为刘威贴身的侍卫,杨金刀对着刘威一拱手,下去办这件事去了。
刘威看着杨金刀离去的身影,又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后的黄叙,刘威忽然意识到,杨金刀如今也四十多岁了,马上五十岁的人了,自己也该让他歇一歇了,毕竟他岁数也大了,跟随自己上阵杀敌的事情有黄叙就够了,更何况他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爹了,成天在自己这里跑腿也不像话。
想着这些,刘威在眭元进的灵棚内待了一会后,便起身离开了,人死不能复生,刘威不能沉浸在悲痛当中,毕竟还有一大批的事情要去做呢。
离开了灵棚,回到了邺城官衙后,刘威便着手处理起了袁绍留下来的文件,比如冀州有多少户人口,青壮有多少,老幼妇孺有多少,这都得亲自统计,虽然有郭嘉、庞统、徐庶他们可以用,但是这冀州的概况,刘威是必须知晓的,他得针对冀州的情况,定一个大概得目标,至于怎样完成,那就是郭嘉他们的事了。
就在此时,门口一阵sāo luàn,一名大花脸的士兵来到了刘威面前,一看就是让火烧的,此人拜道:“主公,抓到了一群埋伏在城内的袁军余孽。”
刘威开口问道:“你是何人,又抓住了什么人,还有,你的脸为什么好像让火烧了一样黑呢?”
这个士兵回答道:“主公,末将乃是太史慈将军手下的一名千夫长,抓住的好像是袁绍手下的谋士田丰!这小子带领着几百个袁军余孽,趁我们清点粮草,没有防备之际,冲进了粮仓,想要放火烧粮,被弟兄们抓住了!”
“哦?田丰?快快带上来!”
刘威一听抓住了田丰,这可把他高兴坏了,急忙让这个千夫长把田丰带过来。
果然,这个人抓住的就是田丰。
刘威一见果真是田丰,大喜过望,对着田丰说道:“果真是田元皓先生!”
说着,刘威就走到了田丰身边,然后行了一礼,说道:“先生,你可愿意追随我,助我成就大业?”
田丰是什么人,袁绍手下的谋士,而且对袁绍忠贞不二,怎么会投降刘威呢,一卜愣脑袋:“刘子严,被子抓住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要我投降,呵呵,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刘威一看,这个田丰,果真是个愚忠之人啊,袁绍都死了,他还心系旧主,宁死不降,便从怀里拿出来袁绍给他的那张涓纸,放在田丰眼前,说道:“你看,这是本初临走之前,交与我的,你看完了再考虑一下投降与否!”
田丰看了一遍后,心里先是一惊,紧接着又看了一遍,确认不是自己眼花后,眼底竟是惊讶的神色,看向刘威的目光也不一样了。
原来袁绍这封信的大概内容就是:你能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下去见二十四先帝去了,你们既然被刘威抓住了,我也走了,那你们就辅佐刘威吧,刘威有帝王之相,将来一定能一统天下,你们跟了他也不亏。
本来田丰信以为真了,可是田丰转念一想这是不是刘威的阴谋诡计呢,便开口呵斥道:“好你个刘威,你竟然伪造晋王的书信,你使用这种龌龊的手段,真是猪狗不如!”
其实田丰心里也不知这封信的真假,之所以这么说,完全实在诈刘威。
刘威则是感到又好气又好笑,然后说道:“我说你想的也太多了,就为了让你投降,我就假冒袁绍的字迹写一封信?”
“真不是你冒充晋王写的书信?”
田丰又问道。
“本王还没有那个闲心!”
刘威开口答道。
田丰又沉思了片刻后,对着刘威跪了下去,开口道:“罪臣田丰,叩见主公!”
刘威急忙扶起田丰,给他松了绑,说道:“冀州新定,我正需要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