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河北上将颜良文丑是也!”
只见颜良文丑刀矛齐出,刀围着矛,矛缠着刀,让人看的眼花缭乱,向庞俊身上招呼着。
“哼!雕虫小技!”
庞俊冷哼一声,一夹马肚子,让战马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开口大喝道:“天魔乱舞!”
只见庞俊手里的画戟如同直升飞机的螺旋桨一样,飞快的旋转着,向颜良文丑的脖子上划去。
“不好!”
颜良文丑急忙举刀{矛}相迎。
“嘭!”
“嘭!”
两声巨响,颜良文丑分别向后退去。
“噗嗤!”
刚才与魏延打了半天的颜良一口鲜血没有憋住,喷了出来。
“大兄!”
见到颜良吐血,文丑急忙喊了一句。
颜良摆了摆手,然后说道:“无妨,不过是气血上涌罢了,吐出来才好,否则会憋出内伤的!”
文丑见颜良没事,便放下心来,又紧紧的盯着庞俊,但是双手却在不断的颤抖着,刚才兵器相撞之时,从画戟上传来的巨力震得他双手发麻,胳膊都有些发酸。
而庞俊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嘴角也阴出了一丝鲜血。
“师傅果然没骗我,这天魔乱舞果然不能乱使,使完了伤人伤己啊!”
“呵呵,小子,你是强弩之末了吧!”
颜良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却摸了自己一脸,看上去很是渗人。
“是又如何!你二人不也被我重伤了吗!”
庞俊坦然的说道。
“嘿嘿!”
颜良文丑听庞俊这么一说,互相对视一眼,然后齐声吼道:“快来与我等决一死战!”
吼叫声中,颜良大偃月刀刁钻的砍向了庞俊的锁骨,而文丑的宿铁三叉矛则是刺向了庞俊的丹田处。
“什么!”
庞俊眼眸一缩,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颜良和文丑,不相信他们二人还有余力。
“我来助你!”
本来在庞俊身后的魏延大吼一声,快速的来到了庞俊的身边,手中宝刀一下子就荡开了颜良的大偃月刀。
而庞俊也只是一时的失神,反应过来后,也一挥方天画戟,挡住了文丑的宿铁三叉矛。
“麟杰,你我二人得将他们分开,这两个人配合起来足矣抵得上三个人了!”
魏延对着庞俊说道。
“好!”
庞俊一用力,就把文丑的宿铁三叉矛挑到了另外的一边,脱离了颜良和魏延的战团。
这一次战况就焦灼起来了,颜良本来在刀法和力量上就和魏延差不多,所以谁也奈何不了谁,而庞俊虽然得到了吕布的真传,但是尚且年幼,实战经历又几乎为零,所以和文丑这员老将打的也是难解难分。
这四个人分成两对厮杀,颜良和文丑几次想要联手,可是他们两个刚一接触,就被魏延和庞俊给逼得分开,根本无法联手。
这四个人从早上杀到了中午也没有分出个胜负。
“鸣金收兵!”
高干从军营里走出来后,对着神铁骑的一名副将说道。
“高将军你说什么?”
那名副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高干说道。
“我说鸣金收兵!”
高干又重复了一遍。
“可是……!”
副将又看了一眼正在厮杀的颜良文丑。
“没有可是!鸣金收兵,并且告诉你们的两个将军,在主公未到之前不允许他们两个私自出战!”
“是!”
这名副将不敢忤逆高干,毕竟高干才是这里的守将。
“鸣金收兵!”
这名副将大喊一声,然后就有士兵翘起了铜锣。
“铛铛铛!”
正在厮杀的颜良文丑听见鸣金声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得弃了庞俊和魏延然后向本阵撤去。
而庞俊本来还想追赶,却被魏延制止了:“穷寇莫追!我们也回营吧!”
言罢,魏延便和庞俊撤回了本阵,然后度过了浮桥,回到了易水北岸。
而颜良文丑回营之后,便找来了副将,颜良问道:“发生了何事?为何要鸣金收兵啊!”
副将小声地答道:“启禀二位将军,并非是我们想要撤兵,实在是高干将军有令,说是不让我们私自出兵!”
“什么!”
颜良还未说话,文丑先厉声叫道:“他高干算哪根葱,竟然敢管我们神铁骑的事!”
文丑话音刚落,就听大帐门口有人开口说道:“我并不是哪根葱,但是你们就是不能私自出战!”
说完之后,只见高干掀开了挡布,走了进来。
“你不要仗着是主公的外甥就可以胡作非为,我们神铁骑除了主公的命令不听任何人的命令!你敢鸣金我们神铁骑,莫非你想duó quán不成!”
文丑看见高干后,开口说道。
“文不俊,你不要血口喷人!”
高干怒道。
“我血口喷人?今日我和大兄差点就可以斩杀敌将,你却命令鸣金收兵,这不是以权谋私是什么!”
文丑继续说道。
“不俊!住口!”
颜良训斥了文丑一句,然后看向了高干,开口说道:“不俊的话虽然有些不中听,但是我们神铁骑确实是只听主公的命令,高将军确实无权鸣金我们!”
“嗯!这点我知道,但是刘威诡计多端,如今先锋部队竟然敢过河搦战,我恐其中有诈,所以我们还是等主公前来再做打算吧!”
高干见颜良并没有像文丑那么咄咄逼人,语气也有些缓和了。
“古人有言,十倍围之,五倍攻之,如今我们在易水有二十万大军,而敌军只有两万人,我们是他们十倍的军马,难道还要惧怕他们吗!”
颜良自信的说道。
高干见颜良还有意要与敌军作战,便从身后拿出了一封信,开口说道:“这是主公今早传来的信件,让我等小心行事!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在此静候主公的到来吧!”
说完,高干把袁绍的信件交给了颜良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而颜良接过信件后,也是久久不语,然后叹了一口气,下令高挂免战牌,任何人不得私自出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