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希伯,原来是你这个老匹夫!”
见到颜严后,雍闿咬牙切齿的说道。全然忘了颜严正在率军向他冲杀。
“雍将军,我们快撤退吧!敌军来势凶猛啊!”
朱褒对着雍闿开口劝道。
“撤退!对,快撤!”
雍闿此时也回过了神,急忙下令向后退却。
“雍闿老贼,你往哪里逃!”
颜严见到雍闿想跑,加快了马速,追赶雍闿。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啊,雍闿在前面拼命的逃,颜严在后面使劲的追。
一直追出了三十多里,颜严还想继续追好,却被后面的吴懿追了上来,从后面对着颜严大声喊道:“将军,穷寇莫追,穷寇莫追啊!”
而此时的颜严也回过了神,望着雍闿遁逃的方向啐了一口,道:“算你这条老狗跑得快,等我击败了你们这群乌合之众,咱们再新帐旧帐一起算!”
“走吧,我们去看看南广城内情况如何!”
在吴懿策马走到颜严旁边后,颜严开口对着吴懿说道。
“嗯!”
吴懿点点头,当下颜严收拢兵马向南广城走去。
颜严一进南广城还没进县内的县衙,就看见了张疑等人在县衙门口等候着他,就笑着向他们走了过去。
可是当颜严走近一看,原本带着笑容的脸立刻变得铁青,脸上的笑意全无。
只见颜严走到了张疑和邓贤面前,一撩盔甲的下摆,就要给他们二人下跪。
“老将军这是作何?”
张疑急忙伸手去扶颜严,可是他刚一伸手,就疼得龇牙咧嘴起来。但是张疑还是硬撑着扶起了颜严。
颜严站起来后,眼里擎着泪水,扶着张疑开口道:“不想我晚来几日,就让伯岐遭受如此的痛苦也!”
张疑嘿嘿一笑,然后开口道:“什么苦不苦的,只要这南广城没有丢失就好!”
张疑这么一说,颜严更不好意思了,拉着张疑就往里面走。
要问颜严为何会如此的激动,不为别的,就因为张疑虚弱不堪的身子。
有人会说了,张疑不是好好的呢吗,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虚弱了呢?
前几日张疑那是在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可是庞乐和李异带领援军到达以后,张疑也就放松了,这一下子就倒下了,这就好比跑步一样,你咬着牙多远都能撑下来,可是你跑完之后,肯定会虚弱不堪,甚至累的躺在那里不想起来。
诸位想一想,跑一个步都会累成那个样子,更可况在这城头上几乎是不休息的率军厮杀呢,所以现在的张疑一动弹,这浑身上下就没有不疼的地方。
到了县衙内,张疑看着颜严说道:“老将军,我能挺到援军到来,那些死去的弟兄们就没有白死,而且有老将军来了,我也就放心了,这里就交给您了!”
“伯岐你放心,你就安心养伤吧,我一定将雍闿那老贼和这帮助纣为虐的家伙生擒活捉,送到成都削首示众,以扬我大蜀国之威!”
颜严对着张疑安慰道。
“好!有老将军此言,我便放心了!”
张疑点头道。
颜严安抚完张疑等人后,便又开口道:“诸位,既然老夫来了,那么你们也就不需要再守城了,我们要做的乃是从正面进攻,堂堂正正的击败雍闿等人的叛军!”
颜严指着地图对着诸人说道。
颜严说完以后,在座的诸将纷纷点头称是。
唯有刘巴站出来对着颜严说道:“老将军不可轻敌,我军虽然精锐,但是敌军也未必比我们差多少,而且雍闿等人乃是当地的土著居民,对着里的地形甚是熟悉,若是敌军利用地形引我军进入埋伏圈,则会于我军不利也!”
颜严没好气的看了刘巴一眼,然后开口说道:“你说的这些话我都晓得,可是若不与敌军对敌,我们又何谈击败他们啊!”
颜严说完以后,见到刘巴还想说什么,顿时来了怒意,开口说道:“我意已决,你等不必多言,明日出城迎战敌军!”
说完之后,颜严便起身回营休息去了。
刘巴见颜严不听自己的建议,便对着吴懿叹道:“何必急于求成啊,敌军乃是联合之军,今又新败,必然会彼此之间互相指责,我们再据城而守,他们久攻不下,互相之间必然会有所不满,早晚必生变故,到时候我军再出击,敌军便不堪一击也!”
吴懿也是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大人之言,我亦晓得,老将军怎么会不懂呢,可是老将军与雍闿之间的愁怨,在这益州恐怕连三岁的孩童都有耳闻,仇人见面,老将军怎么可能静下心来呢!”
“唉,看看明日战局如何吧!”
刘巴一边摇头一边向外走去。
……
次日,颜严率领五万大军出城列阵,与雍闿等人的叛军对垒。
颜严刚要下令进攻,就听到对面有一个士兵高声吼道:“我家雍闿大人请大蜀国车骑将军颜严答话!”
颜严身边的诸将把目光都投向了颜严,只见颜严怒道:“哼!我倒要看看你还要刷什么花招!”
说完,颜严打马出阵,来到两军阵前。
而雍闿则是对着高定开口道:“那老匹夫甚是英勇,我想借鄂焕一用,以保护我的安全!”
高定也不小气,直接示意鄂焕跟着雍闿。
雍闿这才敢来到颜严的对面。
颜严见到雍闿竟然敢过来,心中暗喜,心道:“一会我趁你不注意,就一刀劈了你!”
可是颜严看到雍闿身后还有一人之时,眸子一缩,眯眼打量着雍闿身后之人,只见此人身材高大,面貌丑陋,手持一杆方天画戟,紧随雍闿身后。
颜严暗道:“想必这人就是他们所说的鄂焕了,看来今天是斩不了雍闿了!”
只见雍闿来到了颜严对面,对着颜严笑了笑,开口说道:“希伯兄,别来无恙啊!”
颜严见雍闿和自己假惺惺的打招呼,便一挥手里的大刀,指着雍闿道:“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雍闿也不管颜严愤怒的神色,仍旧笑道:“希伯兄,怎么一见面就怒气冲冲的呢,你我兄弟二人许久未见,我特来与你叙叙旧!”
颜严见雍闿还是扯这些没用的,便开口道:“不管你刷什么花招,你头上的那颗头颅,老夫要了!”
雍闿眼里闪过了一丝阴狠,然后开口说道:“将军,嫂夫人身体可还安好啊?容貌依旧否?”
“你找死!”
雍闿一提颜良的妻子,颜严立刻如同一只暴怒的雄狮一般,举起了手里的长刀就向雍闿劈去。
原来,当初颜家和雍家对敌,颜良的妻子被雍家派去的刺客划破了脸,毁了容,因此今日雍闿一提颜严的妻子,颜严立刻就发怒了,想要劈了雍闿。
可是雍闿身后的鄂焕问呢能让颜严如意呢,大喝一声,从雍闿身后闪了出来。